第六十三章 青春岁月 (第2/2页)
很久没坐过火车了,对它有点新鲜感。过遂道时黑乎乎的象夜晚。在黑暗中极盼望见到光明。当阳光山峰出现时,有一股生机。
一去到她家,她的妈妈在玩骨牌,也没时间理我们,我也听不懂那些坪石话,也不知她们在聊什么。就发现不知怎打发这余剩的时间?
晚上去找她的男友阿华,没找到,又去她同学处,她同学的男友被人打得重伤住院了,又去探望。君的同学在诉说被打的过程和苦处。我听得很吃力也不想再听,还有一种被冷落的甩在旁边傻乎乎的无趣。显得阿君热情大方,成熟自信可爱多了。
十月十九日
天气阴阴的,又起风了。
我们一起去爬金鸡山。我们一边走一边谈,平淡的谈着一些工作上的事,人与人之间的事。坐在那“洪宣娇带兵练武”的草场地上谈天,没有了向往,只是很现实的谈到现实。
真想躺在草坪上晒着暖洋洋的太阳做个懒人。
为什么宽阔美丽的天空不再给我带来憧憬向往?
为什么宽厚的大山不能给我带来遐想梦幻?
为什么?为什么?只为长大了么?一切都是那么现实不可预知。为什么总有一份落寞,无奈属于我?
唯一还没有改变的仍喜欢那片心形的落叶,它枯萎了,让我想起秋日香山的红叶。一片红叶一片情,让我产生了爱恋怜惜的少女心。
再回到山脚下,仰望“一线天”雄伟高大的山若站在上面可以俯瞰整个坪石镇。用石雕的金鸡也很形象……
下午我就怕坐不到车傕促君去买票。然后又去吊桥,逛商店。
过回遂道时,在黑暗的世界里,我是多么想家,多么渴望见到家里的每个人。
十月二十一日阴
早上时,母亲为我买了包子饼干送去车站,为我煲粥做早餐。还问君进不进五山,怕我孤独似的。父亲追出门外问我什么时候回来?我象哄小孩似的说:“下月十一号回,只有二十天,没有多长时间,”这样安慰父亲。
回来五山,我会跌入阴深深的秋中,禁不起那一片寒凉,竟无神无气的难过起来,孤身一人藏在房子里。
这也是注定的,注定我要孤独。
十月二十二日
一天几乎沉溺在看手相书研究“手相”,什么感情线,婚姻线智能线,健康线,生命线。看来,我的爱情婚姻都有波折。
人生中独立的自己也许是有钱的女强人。可惜“虽有目标无实际行动”这不能不是我的弱点,意志也不够坚强,还需磨练。另外很多分析都是说我喜欢交游于社会。
两天都在“算命”,帮别人算了,自己也来算,算来算去也不过贪着玩的,但据科学的研究又是不能说不准的。有个顾客还说我算得很准,在那一年他真的遇到挫折。我听了还开心的笑了。
就拿“爱情线”来说吧,我的手相就多少有“分歧”。自己也能预料的,只不过不要经历大苦大难吧。“生命线”有的人真的是短的,而我也没什么大病大痛,但小时候很多病痛,生命线长至八十多岁。也算是有福相的一双手,又红又圆润。但事业上的追求,大概也真是:抱负远大,理想高,失败也多。也知自己很难有成功的一天了。相不相信命运呢?或者真也是注定的。
人生经历的多了,必己相信“命”,况且命运也由人的性格所造,还有人所处的环境。
在书店上班,看的书多了,知道的东西也多了,但还是唯心主义第一的。
十月二十四日晴
想不到一下子我竟会变得这么脆弱,这么情绪化。
前途将来一切都被我想象得那么坏透。平日不易觉察的在今晚觉察到了。平日不曾伤心不曾忧虑的在这时就变得非常的忧郁苦恼了。
我想哭,可是又没有什么原因能让我哭,觉得此时此刻的我是多么懦弱无能,命运总是由不得自己来安排,总是由别人来主宰,始终都要去求人不能靠自己闯一条属于自己的人生路。而且想到以后的自己仍要跌入相同的“商界”,心里的悲哀是更深了。
假装哭变成真哭,发觉自己有多长时间没哭过了?原来长大的自己是从不肯轻易流泪的,然而生理上的变化使我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无法让我不烦恼不难受。此时对五山也没有多少留恋之情,对上班的同事也感厌倦。他们善妒,竞争,勾心斗角。
白天看完《彩云飞》晚上也没心情再练字。看看书早早的睡了。
十月二十九日
午饭后我去邮局寄《秋雨》的小说,和李君谈了许久才挂的电话。
阿包在上班东拉西扯的竟也扯上文学,写论文什么的,一下是关于爱情的话题,一下又看手相,时间很快滑过去,他说他弹一首好听的歌给我听,那淙淙的弦琴声很易拔动我的心弦。但我抑制自己,回避他那弹吉他时习惯性的眼神。他说他要唱悲歌,那忧郁的调子也有爱的失意。我说现在的年轻人不懂真正的爱情却喜欢唱忧郁感伤的情歌。
要是以前,我又会象琼瑶小说里描写的:“请把你的脚步留住”迷上吉他和弦柔美的旋律。仰慕他那忧伤的曲调。可惜我不再是以前那个盲崇的痴情少女,不再容易羡慕别人,也真的象他说:“不愿轻意付出自己的感情,以免太伤心。”
但回到房间看书的我,总容易想到我们所讲到的话题,总是想摆脱反越不行。我一向都喜欢成熟的男性。我对自己说:“我怎会喜欢他呢?”我对他说:“有好多女孩子喜欢你,”难道还包括自己?我是太傻太傻了,在这空虚寂寞的山沟,我真要拿别人来安慰自己萌动的春心?真是做朋友就好了。但是男女之间做朋友为什么这么难?要听那么多的闲言碎语?
我一点都不想掩饰自己,追求了几年梦幻的我,也不得不追求现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