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五章 打台球(一)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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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一日,星期三,早上8点。
带着宿醉未醒的头晕脑胀和睡眠不良的“熊猫眼”,刘建勇第一个睁开了睡眼朦胧的眼睛。望着一个在打开的沙发床、一个在折叠床上酣睡不醒的杨栋、张志华哥俩,刘建勇不由地苦笑连连。
昨天晚上,原本按照计划是要玩会儿扑克牌的——这也是刘建勇早早“怯战”的主要理由。那哥俩也确实是这么配合的,都在加速“灌”啤酒,尤其是张志华,还一直念叨着“手揣一副牌,谁约跟谁来”,号称棋、牌、麻将、牌九……信手拈来、样样精通,一副舍我其谁、信马由缰的迷之自信。
结果呢?等在刘建勇的一再催促之下,终于匆匆结束了酒局,手忙脚乱地收拾完毕,哥仨围坐茶几前准备开始“拱猪”了,没想到张志华大大咧咧地来了一句:不会玩儿!爱咋咋地,要么就换别的!
这不是“闹事儿”嘛!杨栋和刘建勇哥俩简直目瞪口呆,已经被吊到了天上的胃口,竟然面对了这样一个突兀、绝望的结果。就好比那句话:老子裤子都脱了,你让我看这个?
玩别的……下象棋?先不说对弈的俩人棋技如何,让第三人观战就不是个好主意嘛!打麻将?三人打麻将是最无聊的事情,更何况已然半夜了,去哪里找“凑手”的人呢?
倒是杨栋有主意,这家伙咬了咬牙,气哼哼地挤出了一句:不会玩?我来教!
可是,教?说起来简单,杨栋你有孔夫子那“传道、授业、解惑”的超凡能力吗?太高估自己了吧?更何况,也太低估“拱猪”这个扑克游戏的技术含量,以及张志华的接受能力了呀!
先不说认清楚梅花10是“变压器”、方片J是“羊”、黑桃q是“猪”这复杂的牌面,光是解释红桃的2——A(还有小王、大王)是“红”,以及怎样算分就让张志华应接不暇、顾此失彼了。再加上出牌的顺序、上手的先后、得分的取舍……这一系列的规则讲下来,这家伙彻底“蒙圈”、无所适从了。
“没事儿……咱们边玩儿边学、边教边练……”杨栋信誓旦旦地说着,依旧显得信心十足。
结果,张志华对“拱猪”这个游戏的理解、领悟、上手能力,让杨栋大失所望乃至信心崩塌了。
“草!这辈子就服两件事弄不成……”连教了几把牌之后,杨栋流露出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气急败坏地叫嚷道:“第一件事,是教刘建勇学游泳……就算是个‘秤砣’,学不会‘打扑腾’,也该能漂在水面上了……可是教了一下午,他tm就是学不会啊……”
呵呵!这个故事还是发生在高二的暑期。当时一票同学们心血来潮,相约去平安公园游泳消暑。彼时杨栋也是信心爆棚,赌天发誓一定要教会刘建勇游泳,最不济也得教会“狗刨”。结果在一众伙伴的关注之下,花费了一下午的时间之后,杨栋竟然无可奈何地放弃了——在万念俱灰之下,这家伙哀叹着发出了以上的悲鸣。
那件事,不但成了杨栋永远的“痛点”,更成了哥几个的“笑点”,一直回味、传唱……
“这第二件事,不会就是教我学‘拱猪’了吧……”张志华醉眼朦胧,一副恬不知耻的模样,竟然还腆着脸询问着。
“草!你以为呢?”杨栋简直要抓狂了,喋喋不休地继续抱怨着:“但凡能娘的认清楚这54张扑克,就不能一点进展没有……你是傻子吗?卧槽!”
在刘建勇的一再规劝之下,杨栋“捏着鼻子”又教授了两把牌,终于忍无可忍,一气之下扔牌不教了!唉!这得多么的失望和伤心啊!
“哎呀?你急什么眼啊?”面对杨栋的失望透顶、怒形于色,张志华一副无所谓的态度自我调侃着:“你不知道‘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这个道理吗……我学扑克的悟性差,可是我象棋的功底深厚呀……没记得我是怎么虐军儿驴子的……”
“我……呸!”杨栋被张志华强词夺理的话语给噎了个半死,翻了个白眼、鄙夷地斜楞了一眼之后,竟然只是爆了句粗口,没别的词儿应对了。
哈哈!对待犯罪分子有一套的杨警官,竟然也有“因噎无语”的时候,简直是不可思议呢!
“没劲!睡觉!”杨栋气哼哼地起身,在“刘氏小屋”的外间、里间转悠了一圈,百无聊赖之下,恶狠狠地喊叫了一声。紧接着,把在沙发上居中而坐的张志华挤弄到一边,自顾自地把沙发展开成床,铺上沙发垫就躺了下去。
嘿!这家伙,满屋乱窜的动作像极了动物园里,大铁笼子里无处发泄的公狼;旁若无人地躺倒就睡的动作,又像极了斗殴失利、生闷气的雄狮,简直有意思的很!
好吧!既然“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在这种微妙的气氛当中,睡觉也不失为一个上佳的选择。毕竟,杨栋、张志华这哥俩不似刘建勇无所事事、闲人一个,俩人都是从各自紧张、忙碌的工作岗位上到来的,早些休息,也是为第二天的活动养精蓄锐嘛!
接下来,刘建勇给杨栋找好了铺盖,给他盖好、罩好;又展开了折叠床,安排张志华停当利落,自己这才上床休息。
可是,刘建勇也是太傻、太天真了——睡觉,是那么轻松的事情?
在给张志华准备寝具的时候,杨栋就已经甜蜜入睡、鼾声阵阵了;等张志华躺下没几分钟,还没等刘建勇躺好,又一个呼噜声,剧烈震荡了起来!
这两个家伙,就如同打击乐器“二重奏”,呼噜声此起彼伏还节奏感十足。杨栋的鼾声一刻不停,维持着响亮、粘稠的节奏,就像一面小战鼓,不知疲倦地震动敲响;张志华的鼾声断断续续,时而高亢凌厉、时而温柔缠绵,间或还有吧嗒嘴声、粗重的喘息声,就像张弛有度的小军号!
好家伙!这俩家伙白天都得疲累成了啥样子,能够沾床就着、鼾声如雷的?咋之前单独留宿的时候,没有暴露出这些坏毛病呢?难道仅仅是因为疲累?还是已然“泄了底火”了?
好嘛!在黑暗夜色的笼罩下、寂静的房间中,有这两种音色各异、特点不同的呼噜声作伴,任谁能安然入眠?
就这样,刘建勇在自己的小床上犹如“翻烙饼”,辗转反侧;又如“打麦场”,翻滚不停——就是睡不着啊!
当然了,刘建勇也试图摇晃其一、叫喊其一,甚至咳嗽、扔烟盒……无所不用其极,但是结果却是“按下葫芦浮起瓢”,你方唱罢我登场,到最后,只能万般无奈地放弃了。
百无聊赖之下,刘建勇大睁着双眼,看着灰暗朦胧的屋顶,心乱如麻、心如死灰,任凭钟表咔咔作响,困意如山但睡意皆无……
刘建勇是几点入睡的、睡了多久已经没有了概念。总之按照日常生物钟醒来,只觉得眼睛酸涩、脑子空洞、脑袋嗡嗡作响,简直痛苦到了极点。可是,面对如婴儿般踏实沉睡的好伙伴们,除了苦笑还能做啥?
都不用刻意的蹑手蹑脚,等刘建勇大大方方地洗漱完毕,甚至买早点回来,杨栋、张志华哥俩依旧鼾声不休、梦中徜徉——这得是多“缺觉”呀!
终于,也许是早饭(其实就是油条、豆腐脑)香气的诱惑,杨栋第二个睁开眼,然后一骨碌就翻身起来了。
“草!太累了……竟然睡到了这么晚!罪过、罪过!”杨栋羞赧地说着,急匆匆地去外边洗漱了。
“哎呀!竟然天亮了……真睡了个好觉啊……别跟我抢厕所……”张志华嘴里嘟囔着、伸着懒腰,也利索地起身出门了。嘿!这俩家伙倒是不赖床,说起就起,一点也不拖泥带水。
哎!也是没办法,筒子楼的结构就是这样,厨房独立于居室之外,就连厕所都是公用的,因陋就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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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言少叙,10点整,哥仨不慌不忙地骑车到了台球厅。
起的不晚、到的不早,倒不是因为别的,就是因为这家台球厅上午10点才开门,也算给了哥仨足够多闲庭信步的时间。
这家名叫“胜利”的台球厅,位于平安南大街与东风路交叉口西行的底商二楼,在一楼只有一间狭小的门厅,由楼梯连通着。
“卧槽?这地儿……距离你们俩的家,可是不远啦!”刘建勇首先发现了这个位置的特殊。
“呵呵!玩儿完了,正好可以回家转一圈去……”杨栋得意地笑着,悠然自得地停放着自行车。
“哎呀?看一楼这牌面……可不像你说的那么高端、大气、上档次呀?”张志华梗着鼻子,将信将疑地唠叨着。
“嘿嘿,‘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瓢窊’,一会儿你就见识到啦!走着!”杨栋故作神秘地解释着,热情地招呼着。
既来之,则安之吧!
刘建勇和张志华随着杨栋的步伐,信步上了二楼,放眼一看——嚯!就觉眼前豁然开朗,来到了一处极为宽敞、豁亮的所在!
整个的二楼,东西的宽度足足有四五十米,除了规则林立的一堆承重柱,几乎无遮无掩。当然,除了居中而立的一个小小的吧台,最为惹眼醒目的就是顺序摆放的三排台球案子,粗略地一数,莫不是得有二十多张?这规模确实够夸张的呀!显然是因为刚开张营业,整个台球厅除了哥仨之外,并没有别的玩家,显得冷冷清清、安静异常。
一位五十多岁,身材干瘦还略显秃顶的中年男人就站在吧台里边,看意思应该就是老板了。
“嗨!老王你好……还开我常玩儿的那张案子……”杨栋显然不是第一次来,熟络地和老板打了个招呼,就带着张志华和刘建勇信步走到了偏安一隅的一张台球案子前。
实话实说,杨栋熟识的这家台球厅,除了规模庞大、台球案子众多之外,一张张间隔摆开的台球案子也显得平整崭新、秩序井然。那低悬台球案上的照明灯,光洁、深绿色的台呢,枣红色的案子支架,还有地上铺着的地毯,处处显得高贵、典雅,绝对不是“路边摊”可以比拟的。
“华子,把你的背包放到椅子上,跟我挑台球杆去!”杨栋指着在台球案子一端摆放着的两张椅子,示意着张志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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