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无法解释 (第2/2页)
“哦哦。将军金贵,是在下疏忽了。”宁宴将伞递给他,裴延心情不错地接过去,刚撑好忽然发现身边多了个人。
宁宴背着手优哉游哉地跟着他的伞,而他成了帮他撑伞的那个人。
“怎么,我是你的小厮吗?”
“大树底下好乘凉,将军就是那苍天大树啊,是百姓也是我的大树。”宁宴扶正了伞,让她脸上的阳光全部被遮住,“将军太伟大了。”
裴延冷嗤一声,“占个便宜撑个伞,你都能说出一朵花,以前怎么没看出来你这么会说话?”
“都将军引导的好啊。”宁宴道。
裴延不想理她。
怎么以前相处,觉得她话少人很清冷,怎么现在变得牙尖嘴利了?
难道真是别人说的那样,有人和不熟的人就会话少疏离,熟了以后就自然热络了?
他撇了一眼宁宴,嘴角勾了勾。
他们是熟悉的人?也行。
帮她就当日行一善。
宁宴不知他想了那么多,等到埋骨处,张良和余道林以及金树三个人一条狗都在了。
他们蹲在树下乘凉,等看到裴延也来了,三个人顿时头顶一麻。
“宁姑娘和、和将军好、好熟啊。”张良摸了摸后脖颈子,觉得凉飕飕的。
“是熟的,他们是朋友。”金树赶紧扛着铁锹过去。
“就在这里。”张良胆战心惊地和裴延行了礼,指了地方,然后就和金树三个人开始挖。
埋得不深,不一会儿就取出了一副人骨。
依旧很完整,骨头上有些浅浅的裂纹,但离崩坏还早着。
宁宴打量着一遍骨头,招手喊裴延,“将军,和他握握手?”
裴延脸都黑了,蹲下来不情不愿地去抓碰白骨的手,一边碰一边咬牙切齿地训宁宴,“以后这种事不要找我。”
“将军是不是不行?”宁宴问他。
“我不行?”裴延瞪她一眼,碰着了白骨,随即眼前出现一片浩瀚无垠的海面,波浪翻腾海鸟低空鸣叫,远处的夕阳正挂落在海面上,俨然是一副海边晚霞的美景。
下一刻画面一翻,陷入了虚无的白,就什么都没有了。
裴延看向宁宴,“白骨是在这里发现的?”
宁宴点头,告诉他白骨发现的始末。
“子宁县的房子?”裴延问张良,张良使劲点头,生怕应得晚了让裴延不满意,“对对,就雀子巷的。”
宁宴觉得裴延的反应很古怪,“怎么了?”
“是海,看海面的宽度和水色,应该是南面的海。”裴延表情很奇怪,“子宁县在最西北面,距离南面的海边,有六千里路。”
宁宴的表情立刻和裴延重叠了。
“那、那距山东的海呢?”宁宴问道。
“那也要两千里。”裴延垂眸看着白骨,“这个人在海边死亡,被人带回了两千里外的子宁县,埋在了墙体内?”
“这事儿光听着,就虚。”
其他三个人虽然不清楚裴延的这种能力,可单听裴延的话,他们也傻眼了。
“那、那会不会是带白骨的回来的?”金树问道。
带白骨回来轻松多了。
“不会。”宁宴否定了金树的话,“张官人说发现时,白骨的骨架是完好的,如果凶手带白骨回来,应该是做不到复原成原来的结构。”
就连懂行的老仵作,都不一定能做到。
张良点头,确认当时的说法。
“那可真是邪门了。”余道林道,“杀一个人拖着一具尸体回来,这看着像家里人做的,可千兴万苦带回来又不好好入土为安,居然就夯在墙体里?”
这也太矛盾了。
完全无法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