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节 深夜醉酒 (第2/2页)
“确实不太——对”卿月忽然感到浑身无力,身子向后晃一下“你——”。
“别急,先坐下”默迪把卿月扶到椅子上。
“你——你给——我——下药”卿月有气无力地说。
“嗯,万金散,暂时散去你的力气而已,药量很小,不会有大碍”,默迪搭坐在卿月旁边的桌子上,边说着边用手轻轻捏住卿月下颌抬起,看着他又说:“要不你怎么会听我的!”慢慢附身把头低了下去。
片刻后,默迪抬起头,蹲到卿月跟前,认真地说:“今天,我想跟你举行一个结拜仪式,你愿意吗?”
“你——你——疯了吧!?”卿月勉强说出几个字。
默迪笑笑,说:“既然你没有拒绝,我就当你是同意了”,说着起身回房取东西,没再听卿月后边的话。
不一会儿,默迪拿过烛台和香炉,还有一坛酒。卿月没力气阻止,心里焦急。
默迪把香炉和烛台摆放好,点燃三炷高香,恭敬地深躬三拜,将香插入香炉,并在炉前放了一碗清酒。
默迪过来看看卿月,眼神中似有深意,简单给卿月整理下衣服,也给自己整理下,扶起卿月一同跪到桌前,严肃认真地说:“黄天在上,厚土在下,今日我默迪与卿月在此结拜,自此荣辱与共,生死相随。如有违背,皆是我一人之责,自受天地共诛之罚。”说罢,手搭在卿月的后背上向下按去,头同时磕到地上,连续三次。之后默迪取过酒碗,咬破手指,把几滴血滴入碗中,又拿起卿月的手,咬破,同样滴了几滴。默迪晃了晃碗里的酒,大口喝了一半,把剩下的酒,灌给卿月喝下。
默迪把卿月重新扶到椅子上,看看他,如释重负地笑了。随后从腰间拽出玉笛放到卿月手上,卿月看到自己當掉的玉笛,不明原因,抬眼看向他。
默迪坐到桌旁椅子上,自斟自饮起来。说:“这是我给你的第一件礼物,以后不要再當了。你若是缺钱,你可以拿着它,到岳阳国任何一家钱庄去取钱”。片刻后,默迪饶有兴趣地对卿月说:“你知道你留给我的第一件东西是什么吗?”
卿月没有力气,懒得说话。
“我身份特殊,不敢携带特殊之物,若让人知道,就有可能拿此做文章,那块在三皇子尸体附近找到的玉佩就是例子。”默迪黯然,一碗酒一饮而尽。转而又笑笑说:“其实,你留给我的东西,就在我身上。你想知道是什么吗?”说着解开外衣和中衣的腰带,把左边衣服撩下来,露出左上身。
卿月看到在默迪左边肩胛骨处,有一个鲜红的半圆形伤疤,卿月抬眼看默迪,有些不解。按理说上次的刺伤早应该好了,而且怎么会留下疤痕?还是这个形状?卿月也受过很多刀剑伤,身上并没有留下什么疤痕。
默迪看出卿月的疑惑,笑笑说:“按理这个伤早好了,也不至于留下疤痕,我是特意用了一种药粉,让伤口长时间无法愈合,才会如此。”喝了口酒,接着说:“我平时在府里是不带匕首的,所以我走的时候才会忘记带走,才会让你用它要挟着我离开。”停顿了一下,又说:“我当时看到匕首刀刃的形状,很像一个月型,就故意带着它去见你,无论当天你刺向我哪里,我都会保留这个伤疤。”默迪把酒碗里的酒一饮而尽,接着说:“我只是猜想你可能会拿起匕首刺我,没想到你真的做了,还好刺的不是要害。”眼睛看向卿月,笑笑,并没有责怪之意。
卿月沉默不语,略有所思。
默迪站起身,来到卿月跟前,依靠在桌子上,玩味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