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不怕死就喊出来 (第2/2页)
原主的记忆里,阮青山和安禾公主夫妻恩爱,琴瑟和鸣,从年轻时便是眼中只有彼此的存在,安禾长公主生下阮明娇元气大伤,这个男人心疼的偷偷抹眼泪,自此不要愿再生让安禾受罪,反观这个以生儿子为王道的封建王朝,可想而知当时的阮青山下了多大的决心。
即便是安禾公主早逝多年,阮青山为了这个女儿一直未续弦,这么多年都是一个人过来,可见情意。
就连当今圣上,安禾公主的亲弟弟也甚是欣慰,对阮明娇这个外甥女也是异常疼爱,公主皇子有的东西也会送她一份,从小就将她养的不谙世事。
等再长大些,阮青山身居要职,树敌无数,只希望她能找个安稳的人家平安一生,阮明娇哪里是安稳的人,偏偏瞧上了燕世安这种大家出来的公子,最后遭此横祸。
思至此,阮明娇心头一怔,压下不适感,她的父母也是万分疼爱她,若是他们发现自己出事也会如同阮青山这般心痛吧。
阮明娇,既然你我同名,如今又是借着你身体重活一会,此后你父亲便是我父亲,我会好好孝敬,助他安享晚年的,你放心吧!
似是有感应一般,压在她心头的郁气瞬时散开,整个人神清气爽不少。
她跪的时间久了,膝盖有些疼干脆一屁股坐在蒲团上,元英正要阻拦,她捂着心口故作难受样,“心疼!”
元英无奈,干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由着她去了,阮明娇奸计得逞,笑的有些没心没肺。
一个下午的时间就这么干坐着,对阮明娇来说简直是酷刑,坐的无聊了她便又打起别的主意来,转头看向倚在门边得元英与其攀谈起来。
元英见她也却是无聊,也由着她搭话,两人一问一答,时间也过得飞快,元英走过不少地方,新鲜好玩的东西见得多了跟阮明娇说起,惹的她更加心痒痒,发誓日后有机会一定要游历山川。
“郡主,该用晚膳了!”
门外,松宝的声音传来,人便踏着夜色进来,阮明娇抬头一看时间过得快,天已晚。她转头看向青英,元英抬头一礼,“时间已到,属下送郡主回房。”
阮明娇欣喜,猛然起身时腿上一阵酥麻,她嘶了一声,松宝察觉到她的不对劲,着急问道,“怎么了,郡主,可是伤到哪了?”
“麻,麻了!”
松,元:……
用了膳,松宝便烧了两桶热水提到净室,阮明娇换了一副拿着绷布伤口尽量不让沾水,人刚钻进去就发出一声舒适的感叹。不知是转了一下还是跪了祠堂的缘故她只觉得浑身酸软无力,如今终于在温热的浴水里得到缓解。
她舒服的闭上眼,松宝进来时满室迷雾透着水气,少女背对着她,肌肤冷白似雪,青丝犹如瀑布一般思然垂下,若隐若现更添几分魅意,松宝心口一顿,呼吸都不畅起来,好半晌才反应过来,暗道美色误人不敢再细看,低头疾步过去。
那没人正在闭目养神,她转身轻轻放下托盘端了里面釉质药碗,在她耳边轻声唤道,“郡主,该喝药了!”
阮明娇嗯了一声,声音酥软带着些沙哑魅意十足,凤眸一睁,眼里蕴着一层水雾朦朦胧胧。
松宝手一顿,手里的药险些脱手,阮明娇伸手端过药碗接着一旁昏暗的烛火喝了药,回身递给松宝药碗时动作有些大,扯住了伤口,她嘶了一声人也清醒了几分,低头看向心口被裹得严实的伤处。
心中越发困惑起来,阮明娇一皆女流之辈,虽是个郡主,却是个酒囊饭袋登不上大台面究竟有何仇怨值得下这么狠的手。
但转念一想,父亲官居首辅职位掌管着整个内阁不免会得树敌,拿阮明娇的性命牵制住阮青山,但……杀死不就没筹码了,此人的目的分明就是阮明娇。
可陛下动用了刑部大部分的力量,阮青山也找了人去调查,可她遇刺这一事依旧没个结果,那么多精兵强将连个刺客也找不到属实奇怪。
她想着想着便到了巳时,浴桶的水凉了她起身擦拭一番换了一套白色中衣,拿了条干净的布巾将头发绞了个半干便回了内室,躺在床上没一会便睡着了。
松宝听见她呼吸均匀,替她掖好被子便端着东西转身出去了。
院里陷入一片寂静,屋顶的人隐在月色里,月光柔和投射在他身上平添几分寒意,眸子微眯紧盯着那扇门,脚下一蹬飞身下去。
踏着步子上了阶梯,刚伸出手还没推开门呢,右侧便传来一阵剑寒光,他眸子一怔,侧头躲开,双指并拢捏住剑尖,食指一弹剑身发出一阵轻颤酥麻麻的直往元英手里传来,手一软剑应声而落,下一刻一股掌风便顺着他袭来,他反应不及结结实实挨了一掌。
脚下一软人便退了几步,单膝跪了下去,刚抬头自己的佩剑便出现在脖颈之处透着孤寒气,他嘴唇微张就要喊出声。
“不怕死就喊出来,我倒要看看是你快还说我快!”
只是他还没喊出声,眼前的长袍男人便出声威胁,他居高临下逆着月光看不清面部神色,倨傲的样子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