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聚焦明州城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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襄阳城内气氛异常紧张，李元昊和马上鞍还站在地图前敲定南征的最后方案和细节。

相对李元昊的城府，马上鞍在同龄人里其实也是佼佼者，他担心的是后院会不会起火，特别是大都城里的那位，李元昊这方面比较放心，毕竟现在他是所谓的北境之王，如果要翻天他必须找新的主子，可惜放眼望去北方除了李元昊已经没有其他，至于南边的势力离他实在太远，所以曹辉是既有贼心也无贼胆！

没有了后患，那接下去的问题是徐州的陶陶会对自己南进出多大的力，毕竟他的归附更多的是迫不得已，李元昊通过最近派出使臣的答复，刘必定是一个很有想法的人，所以徐州城上下非常希望通过这次李元昊的南征一举打破扬州城独大的局面，同时能对长林军有所牵制。所以只要南征能开好头，不怕徐州城不出力！

那剩下的就是南下的线路的选择了，由于李元昊手里几乎没有水军，那南下基本需要经过明州城，也就是胡璐尔驻扎的这个小城，虽然城池不大，但是地理位置极佳，有那么一点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意思，所以如果要从这边硬闯，感觉还是需要付出很大的代价。

毕竟是和自己的女儿开战，李元昊决定前线战事由马上鞍全权负责，自己坐镇后方，伺机而动，李元昊清楚凭着马上鞍对刘二的心态，他肯定会使出百分百的精力，这样的两虎相斗，李元昊还是乐观其成。

正当明州城里胡璐尔带着部众忙得热火朝天之时，在通往姑苏的小路上一个人正在飞速奔跑，此人正是马秋晨，对他来说这次云游，遇到矮大紧后得到的消息足以让自己在刘二面前长长脸了，但是他不知道的是现在刘二最急迫的事情不是自己的身世而是如何面对李元昊的大军南下。

马上鞍率领的八千人先头部队已经抵达了明州城下，眼看守将闭门不出，知道里面是胡璐尔，便派了嗓门大的勇士在城下叫阵，对他而言如果胡璐尔愿意出城以草原人的方式对决是最好不过。

如果放在以前，面对马上鞍这种小辈的挑逗，估计胡璐尔早就冲下去了，但是有了刘二和圆圆的嘱咐，外加自己也清楚城外的部队比自己要多出很多，所以坚决龟缩在城里，就等对方来攻。

李元昊知道南下攻城将会是家常便饭，所以很早就已经准备了攻城的云梯和抛石器，无奈马上鞍实在太积极，他的先头部队把带着装备上路的大军远远抛在了身后，所以现在着急也没用。

在里明州不算远的徐州城，陶陶的府邸也是灯火通明，陶陶和刘必定两人一边看着地图一边商议着这场战事的走向。

刘必定笑着对陶陶说，这次李元昊许诺的东西的确是很多很多，但是前提是他要能打胜仗才行，所以明州之战，可以基本让所有人看清楚形势，而现在我们周围人都知道我们和李元昊的关系了，所以要是他输了，我们的日子会比以前更加难过。

陶陶似乎比刘必定更有信心，据我所知明州城不过是一个大夏国里的降将在守，兵力也不多，刘二的主力并没过去，估计是放着我们趁火打劫，所以李元昊拿下明州应该是时间问题。

刘必定笑着说此言差矣，明州虽然小，但是就像是一个扁担，一头挑着北方，一头是南方，这种兵家必争之地，刘二岂能轻易丢失？所以我们不能眼巴巴等着李元昊赢，也要想到一旦相持了，我们需要怎么做才能最大限度保全自己！

刘必定猜的没错，马上鞍让手下士卒带着简易的攻城器械冲了整整一天，结果除了伤亡，一无所获，而城上的胡璐尔则是神采奕奕，对着手下说，智敏这狗贼发明的弩还真他妈好使，你看看这射起来，城下是一大片一大片的倒！明天我倒要看看马上鞍还有啥法子。

马上鞍也不傻，第一天损兵折将，索性就修整了两天，等到第三天，带着云梯和抛石器的主力到达，才开始准备进攻。

就在姑苏城，刘二和圆圆望着明州的方向，刘二总是有些放心不下，觉得胡璐尔的三千多人如何能抵御马上鞍的大军，感觉是不是自己要再带领人马支援？

圆圆立马阻止，说道，现在南方已经和长林结盟的临安和金陵因为时间短，不但不会出兵实际支持我们，甚至在极端的情形下会出现混乱，所以我们自己必须稳得住！

再说扬州城，虽然现在看起来没啥动作，但是一旦我们出问题了，你说李晓俊这种人会不出来咬一口？再说那个徐州的陶陶，居然剑出偏锋，和李元昊穿了一条裤子。一旦我们败了还不知道他们会干出什么来，但是我们的主力不动，而明州城又能守得住，你想南方这些人会怎么看我们？我还是对智敏的弩有信心！

听圆圆这么说，刘二用坚定地语气说，相信夫人的，我们永远共进退！

非常巧合的是相对刘二的坐镇姑苏，李元昊也一直坐镇襄阳，一动不动，而南下的主力外加之前的先头部队有接近三万人，对马上鞍来说现在兵力比例是10比1，如果这种局面自己再打不开，以后真的很难混了。

马上鞍修整的两天，胡璐尔心里非常煎熬，因为对方不进攻非常不寻常，似乎在等些什么大杀器的到来，而自己虽然这辈子也算是百战名将了，从死人堆里爬出来也是好几次，但是又得到了什么？屁都没有！当年李元昊手足相残，虽然自己最后也算是押对了宝，但是却完全被无视，之后智敏高国亮叛乱自己更是站错了队，这么多年，总算明州城算是在自己的掌控之下，一旦失守，自己又将一无所有！

等到第四天天一亮，马上鞍的抛石器已经开工，大块的石块冲撞着古老的城墙，给人感觉地动山摇，随之而来的云梯，让胡璐尔清楚感觉到对方这次是来真格的了，所谓的云梯，在冷兵器时代，云梯是攻城最佳利器，这次李元昊算是拿出了棺材本，将所有的云梯都带到了明州。

但是明州城虽然不大，但是城墙异常厚实，所以抛石器除了在心理上能产生威慑力，要想在明州的城墙撞开一道口子几乎没有可能。

所以剩下的希望马上鞍只能寄托在了云提上，云梯原本最上层就布置了神箭手，无奈城墙上的弩手实在太多，所以第一时间这些神箭手便被射城了刺猬。

按照之前的约定，徐州城这一次虽然不出兵，但是水师需要出动以便接应马上鞍，只可惜徐州的水师一举一动被刘二的天眼军盯得死死的。这一次徐州水师刚出动五十艘战船，刚行驶了几里地，就被肖志刚和朱步聪的水师候个正着，经过两个时辰的鏖战，徐州水师差不多损失了十余艘战船灰溜溜逃了回来，而对面长林的水师只损失了两艘船。

经过了这么一比划，虽然长林军这边水师成立很晚，但是陶陶已经清楚，在水域上自己要和对方抗衡已经很难。

当然此时此刻最难的还是马上鞍，已经是第六天了，他在明州城下还是毫无作为，他自己已经天天到城下督战，凡是贪生怕死敢后退的当场砍杀，就差没自己爬上云梯了。

实在没想到，一代草原霸主李元昊南征的第一炮就没打响，这样的攻城战一旦连着几日拿不下，不要说军心会不稳，粮草的供应都会出现问题，更何况这一仗，徐州在看，扬州在看，几乎整个南方所有人都在关注。

当日马上鞍的副将提示是否可以先撤，索性以退为进，可叹马上鞍此人最大的缺陷就是太爱面子，这样一场焦点战，他又是十倍的兵力，一旦不能拿下，那他的余生是几乎是生不如死的，而此时探马来报，刘二的主力在姑苏一带并没有任何动作，对于马上鞍而言，只要刘二不动，那留给他的就只有一条路，继续猛攻。

刘二虽然没动，但是在马上鞍的侧翼出现了一队人马，人数不多，最多四五千人，清一色的骑兵，正在慢慢向他靠近，这是谁呢？李元昊的增援部队？自然不可能，为首的将领一身大夏国武将的打扮，此人正是哈耶克，当时他听从圆圆的建议撤出了明州城，但是他也没闲着，这不，整个长林军离明州最近的就是他了，而整个世界却几乎把他遗忘了，但是一旦马上鞍忘记他，恐怕是要付出沉重的代价。

随着又一天的无功而返，当晚马上鞍久久不能入睡，对他而言，唯一能相信的就是明天就能攻破明州，当晚的军营几乎除了风声再也没有任何声音了，大家都累了，一连攻了这么多天，即使没有受伤的，也已经有点胆怯了，瞬间，呐喊声打破了平静，于是乎整个军营嘈杂声笼罩了一切。

此时的马上鞍就感觉自己脑门滋滋作响，他已经无法想起来自己是如何被众人拥护着杀出重围。等他清醒过来已经是身处一家农户，身边的人已经不到十人，身边人叙述，昨晚哈耶克骑兵突然杀进军营，不久后明州城的军队也杀了出来，一个时辰不到马上鞍的部队已经彻底溃败，马上鞍身边的几个亲信总算是冒死把他给救了出来，躲在这个离明州几里地的小村庄里。

一人说，我们是不是等晚上再找机会回襄阳？

马上鞍呆滞的表情看着四周，有气无力地问，去那里干什么，这个时候再去襄阳，李元昊只会当我是丧家之犬！

当天晚上马上鞍一行人消失在了夜幕之中！

马上鞍这出戏算是彻底演砸了，远在襄阳的李元昊第一时间得知自己这些年积累的老本一夜之间又化为乌有，只能感叹所托非人。

而刘二和圆圆则是得到大胜的消息后赶忙讨论如何对付李元昊，毕竟几乎世人都知道马上鞍能统领如此多的军队，如果不是李元昊指使才怪。

圆圆的脑子飞快旋转着，对刘二说我们来个先礼后兵，反正这个皇帝手上也没几个兵了，我们就索性装糊涂，休书一封，说反贼马上鞍居然背着他老人家自己偷偷南下滋事，被我们给收拾了，然后我们会全力追捕此人，望父亲如果一旦发现此人行踪一并拿下。

这样一来既可以撇清了父亲和马上鞍的直接关系，又可以震慑下襄阳城不要再轻举妄动，只要襄阳城老实了，我们立马陆路水路齐发最短时间拿下徐州。

李元昊知道这事不会就这么完了，只可惜自己的精兵强将基本在明州城下损失殆尽，如果此时刘二兴兵北上，自己几乎没有还手的力量，好在盼了半天，总算是等来了女儿和女婿的信，匆匆看完，总算心可以落地了，暂时他们不会对自己下手，至于以后么，只能呵呵了。

明州之战，如果说李晓俊还因为家底子厚，能基本处于坐山观虎斗的位子，那徐州城内则是一片忙乱，毕竟好不容易搞定的靠山瞬间就倒了，陶陶忙着和刘必定商量接下来的对策。

姑苏这边，刘二和圆圆忙着讨论的不是这次的大胜，而是马秋晨带回来的这个重大消息，这个消息彻底冲淡了房间内因为胜利带来喜悦的气氛。

刘二再次陷入他标志性的沉思，圆圆则是努力帮他还原当时的真相，也就是说刘文武应该不是你的亲爷爷，这么看来，你和刘文武将军没有血缘关系！你父亲是偷偷送到的刘府，那有一点可以肯定，你父亲家绝对不是等闲之辈，弄不好还是什么皇亲国戚，我猜，比如是私生子什么的怕坏了名声，说以掩人耳目送到刘府寄养！

圆圆这些分析虽然有道理，但是刘二是无论如何不会答应自己的父亲居然还有私生子的可能，感觉自己以前吃再多的苦，但是自己坚定认为自己是名将之后，但是现在算什么？自己是从哪里来的？彻底迷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