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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书记，好艳福！”范明华的话里似乎参杂了一股浓烈的醋味。

陶天泽就笑了笑，干脆道：“爱琴从省城回来有点事，这不，屁股都没坐热就走了。”

范明华便低声道：“屁股是没坐热，别的地方恐怕早就热的冒火了。”

陶天泽也知道解释便是掩饰的道理，何况也没必要在她跟前掩饰，就笑了笑，干脆直接道：“你不会是吃醋了吧？”

范明华也没想到陶天泽会这么直接，不由愣了一下道：“我吃醋？你觉得我有资格吃吗？”

范明华说的话听起来是不吃醋，可话里却是满满的醋味和怨恨。

陶天泽只好转移了话题道：“钱忠来的事情早上把赵书记加来，也没说下个样子。你是什么意见呢？查，还是不查？”

范明华一时还没有从醋缸里出来，就倔倔反问道：“我的意见你会听？”

陶天泽假意不明白她的意思，严肃道：“这不是听不听的事情。你是县委书记，你的意见我当然要在向市委汇报中体现。”

范明华就不能再耍性子了，不由问道：“你打算给市委汇报？”

陶天泽笑笑道：“现在这种情况也只能这样了。之前咱们就讨论过，钱忠来是省管干部，我们没有资格动他，但现在问题已经摆在了我们面前，那就不能装糊涂，必须要有一个结论。”停顿了一下，接着道：“这一次恐怕要如你所言了。”

“什么意思？”范明华问道。

陶天泽淡然笑笑道：“你给我说的，我已经把河西的干部得罪光了，这一次恐怕是要轮到得罪上级领导了。不过，我今天也可以给你一个明确的态度，不管得罪谁，我会将自己发现的每一个问题一查到底。要让我停下来，只有两个办法，一是把我这颗脑袋从脖子拧下来，二是把我一撸到底。要不然，我陶天泽就是要一条道走到黑，就是要不死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