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第2/2页)
韩苏龄这个人,散漫归散漫,不靠谱归不靠谱,但身上总能散发着一种亲切感,想让人亲近。
早先的阮卿弦如此,后来的苏良人如此,现在的祁酩悦也是如此。
祁酩悦与她的谈话内容,很少涉及拓跋献,一个不敢说,一个不了解。
其实,祁酩悦也曾多多少少想要从韩苏龄这里,了解一些拓跋献的事。
可总被韩苏龄有意无意的绕了过去。
只是和她聊聊各自年少时的趣事,聊聊女子感兴趣的话题。
韩苏龄与她说说笑笑,神色轻松,其实心里像压了秤砣一样,喘不过气来。
拓跋献他们呆了不到半月,事情议妥了,便要回去。
韩苏龄感染了风寒,有些咳嗽,不能相送。
所以走的时候,拓跋献又来见了韩苏龄,与其道别。
只是当时众人皆在场,两人并没有什么说话的机会。
临走时,拓跋献回头,韩苏龄忍不住道:“拓跋哥哥,保重啊。”
也许是因为他们都已不再少年,也许是因为他们都已成婚,也或许是因为她自己的身体情况。
总觉得,此次相见便是最后一面。
拓跋献沉默良久,笑着道:“龄妹妹保重。”
然后再也没有回头。
祁酩悦本来是想好好和韩苏龄道别,毕竟这些日子她与韩苏龄接触不少,觉得是个可以说得来的人。
只是此时见拓跋献只是埋头向前,于是也只好草草的行个礼,转身追拓跋献去了。
好不容易相见,却连仔细打量对方都不可以,连好好说话的机会都没有。
不过就算有,又能说什么呢,想说的话太多,可是别离的时间太长,早已化作一道疤,牢牢的长在心上,擦除不掉,也平复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