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神泣（10）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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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何时学会了杀人？”

“很小的时候，大概有十几年了那时还很小，大概刚刚记事。”

“你还记得自己杀人时的感受吗？”

“痛快，舒服。你可能不知道吧，当时那被我杀的人，正把自己裤兜立的东西塞进我嘴里。我喝到了尿液。”

“因为仇恨，你杀了他？”

“不对，是痛苦。后来他便殴打我，我的肚子被踢了三十六下。然后那人拿起手上的鞭子抽我，我把鞭子缠在他脖子，勒死了他。然后我拿起一个玻璃渣，把玻璃渣放在了他嘴里，然后那小刀在他的肚子上划了三十六下。我把他藏在了草垛里，后来在那里听到一个老汉卖驴时驴吃草瞧见了那人，那时他已经臭了。人们都不惋惜，所有人都知道，他是个坏人。他是个流氓。他无父无母，他手上沾过人命。”

“你后悔曾杀了他吗？”

“不会，我永远都不会。如果我那时没有杀了他，我可能已经被打死了。”

“你何时拥有仇恨？”

“仇恨，在我出生之时便已经施加在我的身上了，抹不掉了。沾到了身上，已经臭了，已经让我的身体被污染了。”

“你好似一直都很痛苦。”

“我他妈这辈子都没舒服过。痛苦，我比别人都深有体会。是我，都是我，一切不好的都被我撞上。亲人，朋友，背叛，爱人，梦想，希望，回忆，未来，以及我所追求的王权，地位，甚至那些我的手下，都曾背叛了我，丢弃了我。我比别人更懂孤独和无依无靠，我知道像傻瓜一样哭泣，跟像傻瓜一样大笑毫无区别，都是傻瓜的自娱自乐，无人在乎。”

“你缺乏的东西造就了你。”

“不是，是我所拥有的。那满腔的不甘与仇恨。”

“剥离现在的世界，你觉得自己可以降伏得了你的哥哥吗？”

“我会一个一个地收拾他们，第一个便是我的大哥。”

“他已经遍体鳞伤。你还要降伏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