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见面 (第2/2页)
“真的,真的让我尝尝?”柳珍露出十分兴奋和热切的眼看着乾优问道。
“当然了,阿姨,这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乾优也快乐地回答着
“那阿姨就不客气了。”说着,柳珍飞快地接过乾优递过来的筷子,顺手夹了一条笳子,放过了嘴里。入口的茄子外酥里嫩,一股热气从茄条中溢出,夹带着丝丝清香滋润着柳珍的口舌。“啊,太美了,太香了,太爽口了。”
柳珍又夹了个豆角放入口中,“啊,软硬适中,香甜绵绵,回味浓厚。”她仰着头,闭着眼睛,嘴轻轻地咂磨着,好像极为舒畅地享受着。
一会儿,柳珍又冲着乾优不好意思地笑笑,拿起一个馒头咬了一口,惊奇地把看着这小小的圆圆的馒头,被咬了一口的馒头,除了被咬掉的缺口外,其余部分慢慢地回复了起初的圆度。松软而又弹性十足,咀嚼软硬顺口,好久都未出现的原始的面香味了,又使她好像回到了下乡的年代。“这是我有生以来,吃到的最好吃的饭菜了,太好了。”柳珍激动地说着。
乾优妈听到柳珍不断地夸奖自己的儿子,眼里充满了兴奋与自豪,含糊地邀请柳珍一同把这美味的饭菜吃掉。
柳珍看在眼里,听进耳中,马上明白了乾优妈的意思,也就不客气地同乾优妈你一勺我一筷子地吃了起来,冬梅看到妈妈那贪嘴的吃相,苍白的脸上似乎也有了点不好意思的红色,拽了下柳珍的衣角,说道:“妈,你不是吃过晚饭了吗?”
柳珍一边吃着,一边不高兴地回答道:“怎么,我又没吃你的,敬老院的晚饭我是吃了,但不合口,没吃多少。”冬梅无奈地摇了摇头,静静地垂立在她妈的身边。
不一会儿,乾优的带的饭菜一星一点也没剩下,看到两位老人吃得十分的惬意和满足,乾优打心里非常地高兴。
柳珍红着脸对乾优说道:“小伙子,我真的很羡慕你的妈妈,有你这么个好儿子,同样的东西,被你做得如此精致和美味,这顿饭是我生平以来吃的最好一顿了,可惜啊,我不能象你妈妈一样,总有这个口福。”
没等乾优说话,乾优妈急忙打着手势,指指柳珍,又指自己,再指指那特制的保暖食盒,含含糊糊地表白着。并且很着急的样子。
乾优忙蹲在妈妈的旁边,细心地听着,看着,漂亮的冬梅用说不出来的眼神盯着乾优,‘这男子真的这样孝顺吗?还是装着给大家看呢,要是真的,还是很体贴的。’
听完妈妈的表白,乾优转向柳珍:“阿姨,我妈说了,让我每次送饭时,跟今天一样做两份,就由您来陪她吃好了。”
柳珍突然兴奋异常地大声问道:“真的吗,这是真的?”她一把拉过冬梅的臂膀,仰头激动地对冬梅说:“冬梅,妈可以同乾优妈一样,可以吃他每次送来的饭菜了。”而后又激动异常地对乾优说:“乾优,阿姨真的十分感谢你,能让我有这个福分,真的,真的谢谢你。”
停了一下,她又涨红了脸,不知如何表白地问乾优:“可我不能白吃你的饭啊,要不我给……”
乾优忙打断柳珍的话:“阿姨,做的这些东西,都是普通不能再普通的了,况且您和我妈同一天来到敬老院,又同样坐着轮椅,也算是很有缘分了,你就别客气了,只要您和我妈高兴,我送点饭这又算什么。”
柳珍高兴地不知说什么好了,一把拽过冬梅说道:“你也得谢谢你的这位哥哥,你以后也就不用送这些垃圾食品了,有空向你的这位哥哥学学做饭。”
冬梅极不情愿地挤出了点笑容道;“乾优,真的谢谢你了”然后表情又回到冷若冰霜的样子。
乾优再次惊骇不已,这位冷漠的漂亮的冬梅,在微笑时,两个浅浅酒窝展现在两个俏俏的嘴角边一公分左右。在极美的脸庞上,又增添了万般的妩媚。虽然以后这个女人同自己无关,但能遇见这样美丽异常的女子,也算是十分幸运和高兴的事了。听到冬梅那如玉珠撞银盘的声音,急忙回道:“啊,不用谢。”
乾优开始收拾碗筷,柳珍一捅冬梅的腰眼,说道:“你也不去帮个忙,真不懂事。”正在低头往食盒放筷子和勺子的乾优,看到了一双拿着盘子的手伸了过来,这双手细嫩光洁,仍是惨白如脂,没有染任何甲油的指甲也几乎没有血色,几近她的皮肤,虽然这双手长得精巧纤嫩,但少了红润,似乎欠缺了什么。乾优忙接过盘子,冲冬梅说道:“不用了,你快歇着吧,就这么点活计。”
待收拾好东西后,乾优也向两位老人告辞,并答应她们明天一定来,二老十分高兴。
当乾优出了敬老院,来到自己的电动车跟前,绑好食盒,正准备离开时。
“等一下,乾….对,乾优。”冬梅已跑在了他的面前。
“谢了,你让我妈今天很开心,但她也把你的饭吃了,要不我请你吃晚饭吧”
“要不?”乾优听到冬梅那似乎那很勉强的话,又看了看冬梅那无可无不可、巴不得自己不去的表情,冲冬梅笑了笑道:“不用客气,你也很忙,看你那小助手正等你那。”
大门口一辆黑色现代轿车旁一个个头较矮的黑瘦的较丑的女孩正微笑着向这里打着手势。
说完这句话,乾优开着电动车,并没有再瞧冬梅一眼,就扬长而去。
一边开着车,助手阿刘一边询问冬梅,“梅姐,那个男的是谁?这男人穿戴有点土,长得也不英俊,你俩站一起时,你比他高半头,你怎么认识这么个土老冒?刚才你同他说了什么?”
“刚认识的,他妈同我妈都是三天前到这里的,我妈喜欢吃他做的饭菜,不过他做的菜是点特别,挺诱人的,虽然他好像很孝顺,但好像有点上海小男人的味道。”冬梅答道。
“虽然很干净,但那身衣服太旧了点,肯定不是个有钱的主,也不会有什么出息。”阿刘笑道。
“管他呢,权当是陌路认识的人,跟咱们没什么相干。”冬梅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