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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8章 永生追随,不论生死 (第2/2页)

她不紧不慢地走向明棠。

可意识到门口有人藏着偷听,便是真的“隔墙有耳”一般,拾月却仍旧觉得身上如同被黏腻腻的蛇缠住一般,浑身不适。

她走回到明棠身边,立即用手指沾了茶盏之中没有饮尽的茶水,再桌案上写道:

“门口有人,以耳附在门上,显然是在偷听。”

明棠的目光落在“以耳附在门上”这几字上,亦觉得有一股子凉意从心头泛起。

她们不过是到喜乐来来用膳,怎会想到有人这样偷摸地躲在门口偷听,又能听到多少?

一时间,只觉得满身的恶寒。

明棠的目光在整个厢房之中环视了一圈,有些庆幸于自己选了这一处厢房——她不是喜欢多变之人,故而回回几乎都在这里,来的次数多了,也摸通了这厢房之中的所有角落。

这厢房小,靠近后院,角落里的屏风后面有一道隐蔽的小门通向后院后厨,从里面才能拧开,应当是小二等人在客人走后,方便收拾东西所用,平素里客人在的时候便从里面拧上,外头的人也进不来打搅客人。

这些都是伙计们才知道的,若非明棠常来,又体察入微,几乎没人察觉。

她思索一番,便也以指尖沾了茶水,写道:

“此人窃听,恐怕会一直在此,你若在这儿呆着,我从小门出去,他恐怕也不会察觉。”

拾月点点头,却有些忧心:“小郎一个人出去,可会不安全?”

“若叫这人知道我已经出去,定会随时藏匿起来,一直躲在暗中窥探我二人的去处,敌在暗我在明,反而更加不妥。

你在此吸引着他,他便不会怀疑我已经走了,我正好出去将今日要办的事情办了,随后找人将他抓个瓮中捉鳖。”

明棠如此安排倒也妥当,拾月没有异议,点了头。

明棠立即将帷帽戴上,轻手轻脚地将自己硬底的靴子先脱了下来,随后以棉袜踩在地上,悄悄地往小门挪过去,宛如一只轻巧的小狐狸。

而拾月则一直将注意力落在门外,察觉到那一道窥探的气息还在,不曾发生任何异动,随后点了点头。

明棠便抱着靴子,悄悄地拧开小门,走了这条道儿出去了。

有几个收拾东西的伙计正好在连接的小道上推着泔水桶收拾东西,见一衣着富贵气质不俗的小郎君走过来,有些惊异地想要出声,明棠便丢出几个锦囊去,小声道:“家中夫人在里头喝醉了,我可不耐烦应付,趁机出去寻欢作乐。咱们男人的事情,你们不可声张。”

那些个伙计每日在酒楼之中,稀奇事情也见过不少,见明棠这轻车熟路的样子,只当她也这样偷偷摸摸不只一次两次了,也不觉得奇怪,捡了锦囊,发觉里头沉甸甸的都是铜板,便干脆眉开眼笑地放她去也。

甚至还有人殷勤地替明棠引了路,在这非伙计不知道的复杂地界上左绕右绕,不惊动任何人地带着明棠出了喜乐来。

明棠见这小子年纪不大,行事却十分机灵,便又拿出一枚装着碎银的锦囊,赏给了他,只叫他不要多问,速速去附近的绸缎庄替她买一身庶民常服来,剩下的皆做他的赏钱。

小子一捏,便知道里头不少碎银,随便买件像样衣裳,余下来的比他七八个月的月例银子都多。

那小子最知道拿钱的该闭嘴多做事,半点别的没问明棠这般偷鸡摸狗的是要做什么,拿了锦囊就将明棠先带到喜乐来后街这一条的屋舍之中等他,随后飞毛腿似的跑了个无影无踪。

不消片刻,他便拿着衣裳回来了,还自发地为明棠守门,让她换了衣裳。

明棠出来的时候,他还将门锁上,把钥匙交到明棠的手里:“这是小的租赁的屋舍,平常自己住着,钥匙也只有一把。郎君的衣物藏在其中大可放心,没人能动,郎君回来自个儿拿钥匙开门就是。”

明棠深觉他聪明灵活,自己院中正缺个他这样的跑腿小厮,只不过如今别的事情还真忙,便只问了他的名字,随后自己去也。

喜乐来后街这一块儿都是各色打长短工的庶民聚居的地方,人来人往的,大家为了生计都十分行色匆匆,没人多注意明棠戴着帷帽要去哪,又要去做什么。

她走了一会儿,先去了一家药铺子,看着便是藏在那深巷之中,无人问津的。

但一进去,里头却别有洞天。

成片的药柜,里头藏了不知道多少不能在外头卖的东西。

明棠老练地走到前头去,以黑话同人言谈,钱又给的甚足,十分熟练,那几个卖药的伙计也没察觉出不对,只按照明棠要的,将她的药材皆分门别类地收拾好,交到她的手里。

明棠提着药回返,为避人耳目特意走了一边的深巷,心中正盘算如何配比,身边却跑过几个疯孩子打打闹闹的,将她猛得一撞。

她本就是个体虚病秧子,被这般一撞,站立不稳,直接往一边跌去。

身边也不知是哪户庶族人家的窗户,她兜头跌进去,直接将人窗子给撞开了。

她掉进去,正砸在一团说硬不硬、说软不软的东西上,正待呼痛,方闻到一股子淡淡的血腥味儿。

明棠伸手按了按,竟还觉得有两分温度。

不好,她身下……似乎砸了个人。

此人一动不动,昏死了过去,不知生死。

麻烦。

血腥她见得多了,倒并不害怕,只是明棠今日出来本就有些遮掩行迹的意思,倘若卷入到命案之中,官衙定要查些蛛丝马迹,她来过此处多半瞒不住,事情便有些难了了。

到时候又要求到谢不倾的头上去让他遮掩,还是罢了。

她心中思量了一番,立即从此人身上下来,先环视周围一周。

她与此人身处一狭窄的柴房之中,地上蓬乱地堆着些茅草,这人就草草地藏在茅草堆之下——门从外面锁上了,唯一进出此处的地方只有明棠跌进来的那扇窗。

那窗户并没有闩上,细看窗棂上还有几抹血迹,故而此人应当是从外头翻进来的,此处定不是他的家。

负伤不往医馆药铺去,反而往庶民窗子里一跳,以茅草堆遮掩身形,怕是避人耳目,见不得光。

不是匪徒贼子,便也是密探暗哨之类,明棠熟悉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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