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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4章 酒后才可乱性 (第2/2页)

酒能助兴。

这小狐狸崽子总顺应不了自己的心意,自然需要酒来助兴——至于旁的,谢大太监可不会承认自己别有居心。

明棠甚至都不知道他是怎么吩咐下去的,片刻之后,就有人悄悄敲响了房门,随后他去开了门,便取了一盅酒水进来。

谢不倾拔开了酒坛子的木塞子,一股子浓郁的果香顿时散弥在各处。

屋中的灯火已灭,内间更是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于是除了视觉以外的其他感官更是敏锐,那带着丝丝甜桃味的香气,直直的往明棠鼻子里钻。

诚如其所言,这酒水果然几乎闻不到半点酒气儿,唯独一股子甜甜的果味,还是明棠最爱的甜桃。

“尝一杯?”谢不倾倒酒的声音散在空中,竟有些勾动人心底的馋虫。“是今年新酿的酒,酒劲很淡,莫要害怕辣嗓子冲头。”

明棠讶然。

这个时节还不到长桃子的时候,怎生就有今年新酿的桃子酒?

只是想想,旋即又释然。

这大太监想要什么得不到?

这江湖江山,对他而言便早已是唾手可得的掌中之物,不过要一瓶区区新酿的桃子酒,那又有何难事儿?

明棠知晓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她这会儿不肯喝,回头又不知要以什么方式喝下去,只能点点头:“半盏。”

谢不倾便端了半盏到她的面前,却又不交到明棠的手中。

明棠心中只加倍觉得窘然——这谢老贼,这又是想了什么坏法子来折腾她?

酒盏不交给她,她是会那些话本子里头写的什么吸星大法,隔空就能将酒盏之中的酒水喝到口中不成?

“来饮。”谢不倾笑了一声,却将酒盏衔在唇齿间,俯身到明棠面前。

明棠从未见过这般多的花样,红着脸一时不知该怎么办——她半晌才看懂谢不倾此举之意,应当是要她凑上前来,与他同饮一盏酒。

可……这如何好同饮?

谢不倾见她那呆呆愣愣的模样,知晓她确实是半点这些活儿也不会;

但看着她这般天生的纯真,谢不倾又觉得心情大好。

若她当真如同那些人一般,娇笑着殷勤迎合,他又觉得没意思,甚至恐怕要着恼。

依稀想起,彼时他曾笑话她,半点儿伺候人的功夫都不会,如今想来,倒是他那时候狂妄着了相——她才不应该去学那些伺候人、取悦人的手段。

她就如同一张白纸素宣,所有色彩都合该在他的手里绽放,合该由他一手捧着长大,处处都是他的踪影,处处都是他的气息。

她才不必去和那些取悦人的玩意儿相比;

原也是他不应当拿她去和那些玩意儿相比。

明棠只需要这般好好的,就做着她自己。

不必看那诸天星辰,伸手去摘,便只要他在,就可叫这漫天星宿,皆奔赴她而来。

于是谢不倾没再为难她,不过将酒盏叼在口中,仰头一口,便饮了满口的甜甜桃香。

随后他将酒盏抛至一边,又覆于她的红唇之上辗转反侧,将这一口甜桃香皆渡入她的口中。

明棠就要推拒,也推拒不得那无孔不入的唇舌。

于是一盏桃子酒很快便融化在两人口中,而之后那一整坛,也是如此这般入了两人的腹中。

咂了满口的桃子清甜,明棠已然开始觉得有些昏了。

原本就没有点灯,如今喝了酒,更是觉得酒意上头昏昏,什么也看不清楚。

明棠抹黑一般抓了抓,抓住了谢不倾的衣袖。

她口齿不清地抱怨:“看不见……”

喝了酒,她便再不如寻常一般,强装得唯唯诺诺,同他生分。

她会拉住他的衣袖,半是抱怨半是娇气地同他说话,如同撒娇似的。

而谢不倾最拿这般的明棠无法。

“方才不是你脸皮子薄不肯看,本督这才灭的灯。如今又要灯,真真是个变化无常的小白眼狼兔崽子。”

他抬手一挥,将床榻边的一盏小灯点了起来。

莹润微光将两人都笼罩起来,合着他们二人之间独有的氤氲暧色,好似这偌大一个潇湘阁里只有他们二人被包在这暖融融的灯光之中,天地里都只剩下自己。

明棠最乏安全感,如此这般,一盏微光将彼此的身形笼罩,别的什么也瞧不见,都融在夜色黑暗里,竟觉得格外地有些安心。

她昏昏沉沉地要闭上眼,嘟嘟囔囔地说:“这般灯火,最是好歇息的时候。”

“是。”谢不倾的声音好似忽远忽近,而下一刻,便出现在她的耳边。

原是谢不倾上了榻,将她拢在怀中。

明棠被他一身硬邦邦的腱子肉硌着有些不舒坦,故而一直扭来扭曲动来动去。

谢不倾的声音愈发沙哑,又要挑开她的衣襟,去探知她的心跳。

明棠酒醉,一面被他揉得气喘吁吁,一面竟也大着胆子学着他的动作,这里摸摸,那里碰碰。

然后醉醺醺的人儿一身的桃香气,推着他的腰腹斥他:“什么习惯,睡觉也带着剑一块儿睡?下去,将佩剑摘了!”

谢不倾眼底愈发潋滟,而他侧过头去,看向不远处的桌案上,正摆着他的剑。

剑安静,在剑鞘之中不见铮鸣之声;

而剑也不安静,渴求着另一重归剑入鞘。

谢不倾制住她的手,喉头滚动,已然沁出一身薄汗。

在那好不容易酒后才能摘得的甘美果实里,谢不倾好似忽然明白了,当年铸剑大师所谓的为他己身寻一剑鞘的真谛。

*

拾月与鸣琴皆在内院门口寸步不离地守着,两人看看彼此,谁也没先开口。

虽是离得远,一个没有那般耳力,一个有耳力也将耳朵塞得紧紧的,但彼此皆对今夜潇湘阁之中会发生什么心知肚明。

彼此眼中,也只有无奈。

能如何呢?

这应当已经是千岁爷第二次留宿潇湘阁了。

不能如何。

情浓酣畅,也只有她们二人如同守门童子一般,孤单寂寞,凄凉凄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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