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今夜明棠做新郎官? (第2/2页)
明棠一拿齐若敏来堵他,他就涨红了脸无话可说,实在是明棠当初茶馆那一局做的太死,没留一点余地,全上京城都知道明以江与齐若敏私相授受,纵使大梁朝民风开放些,这事儿也是太出格了。
好半晌明以江才呐呐开口:“三弟,此事之中,实有误会。”
如此苍白的辩驳,明棠是从来不听的。
看着面前人状似耿直憨傻的模样,明棠心中只有讽刺。
二房一窝子又坏又蠢的货色,三房便个个都是大智若愚的装相人,也不知明以江是真蠢还是假蠢?
“这事儿,我与兄长绕不开了,道不同不相为谋,日后也不必再谈。”
欣赏够了明以江异彩纷呈的脸色,明棠便照例丢下一句冷话,转身就走。
明以江看着明棠那毫不拖泥带水的背影,不由得垂下了眼,遮住眸中难堪。
*
按照大梁朝的风俗,小年前祭祖之后,便是一些旁的琐事,女眷们倒是可以回房去休憩,但是郎君们是要在祠堂之中守夜的,守完了自己的时辰,也不得回房去休憩,只能在祠堂的偏房之中睡一夜,还不能带一个使女伺候,必得事必躬亲,简单朴素,以表对先祖的崇敬孝心。
明棠身子不好,她是守上半夜的,到了亥时便叫二房来接她的班儿。
明二叔脸色阴阴地过来,同明棠并无多余的话可言。
明棠似笑非笑地同他对视一眼,喊了一声二叔辛苦,便状似恭敬地退了下去。
她休息的偏房在稍远一点儿的地方,明棠转过了两处回廊才到。
这屋子等闲没人住,一片霉湿的潮气。
她进了门,便闻到屋子里点了一点儿淡淡的熏香,大抵是用来祛湿除霉的。
但明棠再往前走了两步,瞧见里头微微摇晃的红色烛火,隔着一层屏风若隐若现的床榻,她便顿住了步子。
同她预想的分毫不差,这祭祖之事,果然是个绝佳的动手之机。
明棠回头打量了一周,果然见这偏房之中并无其余的门窗,唯一进来的门已然阖上,她过去轻轻拉了拉,那门纹丝不动,显然是被人从外头锁上了。
她也算是发现了,明府之中目前对付她的,大抵都是些下毒下药的手段,这熏香也必不可能是什么好东西,必是等着自己来招呼自个儿的。
这事儿一回生二回熟,明棠如今身上都带着些应急的解药,有些是自个儿按照前世里金宫的法子做的,有些是厚着脸皮问谢不倾新鲜从西厂讨来的,不与那压情毒的药物相冲突,不必担忧又引出温泉庄子那一夜的事情重演,都是好用的。
她挑了一颗能维持思绪清明的药丸含在舌根下,慢慢地走入内间儿。
一进去,那红色的烛火便显得愈发明亮,明棠垂眸一眼,认出桌案上点着的竟是一对龙凤花烛。
明棠几乎笑出声来。
龙凤花烛?
今夜她来做新郎官儿来了?
也真是亏得他们总有这些“奇思妙想”!
明棠又往床榻上看过去,便瞧见床榻上盖着的锦被,竟是一床大红的鸳鸯戏水,绣着芙蓉并蒂和石榴纹。
龙凤花烛乃是娶妻大婚之时才能用的东西,燃上一夜才会熄灭;
这锦被自然也是大婚的时候才用得上的东西。
自不必说,这锦被下也必然藏的不是什么好货。
明棠再是父母双亡,不受宠爱,也是板上钉钉的大房嫡出郎君,退了齐家的婚事,就算够不上六姓,也有大把的好女郎想进明府。
这一招用的绝好,若当真传出去,便是明棠荒淫轻狂,不仅在祭祖之日,在祠堂这等肃穆之地与人苟合,还用上娶妻才用的龙凤花烛、鸳鸯锦衾,何等放肆!
没了齐照那一出,又新来这所谓的荒唐一出,这消息又能往上头递,弹劾明棠目无礼制,罔顾人伦。
且这事儿一摆,可比什么收用通房丫头严重多了,明棠的婚事就算还能再谈,也得往下再掉几个档次。
明棠看见那锦被下微微有些起伏,似乎能瞧见一个隆起来的人的轮廓,面上便是一冷。
她轻轻喊了两三声,那锦被下却什么声音也没有,明棠走上前去将锦被一抽,便瞧见锦被下躺着……
一双几乎算是衣不蔽体的双生女。
看着也不过十一二岁的年纪,很是年岁小的样子,却已然十足貌美,脸上一团团酡红,正昏睡着,瞧着也是中了药的。
不仅如此,二人的身上还摆着好几本大剌剌敞开着的避火图。
明棠面无表情地将那锦被重新阖上。
这一计,着实算得上是杀人诛心。
也不知道背后之人怎生这样看得起她,一个也就算了,竟还给她准备下两个。
这样一对生的这样一模一样的貌美双生女,还将避火图这般放在她面前,是生怕她不情动?
只是这样大的阵仗,用在她的身上却是极为可惜的了。
明棠又非真郎君,受用不了。
她觉得事情荒谬,虽料到有人要在这个时候坐不住,却也想不到是用这样荒谬的法子——她在一边寻了个地方坐下,倒是无端想起来那一夜在雨花台痴缠着献身谢不倾的时候。
那时候谢不倾便道:“本督是个阉人,受用不了你。”
明棠想,彼时她不知道这话是什么意思,如今想想,她也算是切身体会过了。
她一介女郎,又去哪儿受用这两个如花似玉的大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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