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这般易感? (第2/2页)
她哪是怕,她是受不住碰。
想了想那夜她伏在自己肩上,不过几个动作,便缠得死紧,眼泪几乎打湿了自己三层衣裳,谢不倾倒明白过来。
有人天生体质如此,只是她恐怕比旁人更易感得多,否则那一夜他的衣裳也不至于湿得能滴下水来。
“怎么哭了?”
谢不倾嗓音之中带了戏谑的笑,明棠知道他已然察觉出了自己的体质异常敏感,分明就是明知故问。
她也一下子来了一股子劲,将手从谢不倾的桎梏下抽了回来,如同躲鬼一般将手整个缩进衣袖里,擦了一把泪:“……风迷了眼!”
谢不倾哑然失笑。
那日求他相救倒是求得果决,车前一跪求怜亦不见她害怕,有那献身的胆气,却是个这般碰也碰不得的身子,她可知道献身是什么意思?
既要献身,伺候他,可不是那般好伺候的。
谢不倾一双凤眸之中晦暗汹涌。
明棠低着头,不曾看清他眸中神色,她正被后腰处传来的热度扰得心神不宁——手虽抽回来了,腰肢却还在他掌中,那手的热度透着层层衣裳传过来,虽不比肌肤相贴的触感真切,却朦朦胧胧,更叫她一惊一乍。
谢不倾这般,实在太磨人了……
她早知道自己身子特殊,故而连鸣琴都不能贴身伺候,但是往日里也不曾这般严重,怎么在谢不倾手中,她连声音都耐不住,即便死死地咬住唇,沉闷的鼻音也显出她的不堪一击。
明棠正想着,那手便收了回来,明棠还不曾从那檀香气之中回过神来,谢不倾便已从她的身侧退开,端走了那一杯茶。
他用了茶,外头的门板被轻轻叩响三声。
这大抵是什么信号,谢不倾放下了茶盏,提步往外去了。
他也不与明棠说旁的,只道:“今日算你答谢了一半,还一半。”
明棠用头发丝儿想都知道谢不倾意有所指,他哪喜欢什么茶水,只喜欢她禁不住的样子!
明棠想了想方才那几乎叫人昏死过去的酸痒,咬牙切齿道:“我早为大人备了谢礼,只是还不曾准备好,还请大人……”
她话还不曾说完,谢不倾打断了她:“本督不喜俗物,只要方才那般谢礼。”
他走得快,断然不给明棠任何拒绝的机会。
明棠几乎一口气没上来。
*
回自己厢房的路上,鸣琴禁不住去看明棠的神色。
她脸上不见一点儿异色,唯有眼角一点红,鸣琴伺候她日久,晓得她是哭过了。
鸣琴哪知道方才是什么折磨,只想起方才替明棠换去沾了茶水的大氅时,见她手腕上两圈红红的指印,以为明棠是吃疼哭了,正腹诽谢不倾下手怎这般重,就听得明棠低低的一句话,咬牙切齿得很:“什么不喜俗物,冠冕堂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