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你帮我个忙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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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家宴,来了不少人,其中不乏小辈。
许清昼抬脚朝沙发边走去,居高临下的淡淡来了句:“起开。”
吊儿郎当坐在这里的人正是三婶娘的儿子,二十出头,典型的纨绔子弟,被许清昼这么一撵,脸色顿时都变了。
但碍于这么多人在场,不敢有什么表现,撇了撇嘴老老实实的往旁边挪出了位置。
三婶娘的表情一僵,笑容都滞了下。
这明摆着是没给什么好脸。
许清昼好整以暇的落坐,他挽了挽自己的袖口,交叠修长的两腿,表情看起来有些漫不经心的慵懒。
他道:“我一蹶不振,三婶娘从哪儿看出来的,我自己怎么都不知道呢?”
三婶娘干干的笑了两声,“清昼啊,婶娘这也是为了你着想——”
许清昼撩起眼皮,蓦地嗤笑:“天天吃好喝好玩儿好,有的是时间花前月下,婶娘有那个闲情逸致对我的事指手画脚,不如多管管您儿子,听说前一阵儿还搞大了个女人肚子,是个高中学生妹,未成年啊,不怕人父母跑到学校闹?丢我们许家的脸,不嫌臊得慌。”
话音刚落,室内微妙的静谧起来。
刚被撵走的许烽听见这话顿时起火,腾地站起来指着他:“许清昼你嘴巴给我放干净点儿!别以为我真是怕了你,你自己一身腌臜事儿没洗得清,好赖别把矛头对准我。”
许清昼也并不跟他客气,随手扬起旁边的抱枕就精准利落的砸了过去。
“长辈说话有你插嘴的份吗,嗯?”
气得许烽当即就要冲上去,吓得旁边的人连忙拉住他,又是嘴里不断的劝着。
许烽气急败坏:“你算哪门子长辈,平辈儿的跟我叫什么叫,不就是长我几岁吗?有什么好嚣张的!”
“没大没小!”
听了小半会儿戏的、中间捻着佛珠的许老先生蓦地笃了笃拐杖,口吻严厉,“你给我坐下!”
大家长发话了,旁的也不敢再继续闹腾。
许烽阴着脸看了许清昼一眼,甩开身边按着他的手,重新坐好。
许清昼倒是稳坐如山,眉眼不动半分,淡然的端起一盏茶,慢条斯理的品尝起来。
室内的气氛有些紧张,人人都低着头没再出声。
三婶娘的脸都青了。
旁边的丈夫见她神色不好,安抚的拍了拍她的手,被狠狠一瞪,抽走了自己的手换了个方向坐背对着丈夫,显然在许清昼那里吃力不讨好,有怨在心,带着火气,此刻看谁都不顺眼。
片刻后,老先生的佛珠才算不疾不徐的捻完了十圈。
将其放在桌面上,看着许清昼出言道:“你三婶娘说的话也有道理,之前就被耽搁,又出了林家这档子糟心事,是该好好选选,也不盼着多门当户对,至少是个身家清白的姑娘,那丫头我也见过,长得文静乖巧,你这性子暴躁怪戾,我瞧着她跟你就合衬,是得压一压你,叫你改改。”
许清昼放下茶杯,略略地挽了下唇,笑意很淡,也有些冷,“着什么急,大哥不是还没举行婚礼吗,我早就说过了,不急,若不是爷爷您催着,又怎么会有林家那事发生,行事脚踏实地,慢慢来,这道理还是爷爷您教给我的,如今您倒是急性了。”
老先生冷哼一声:“还怪起我来了?你大哥的事轮不到你来操心,他五月初就能定下来,你不给我抓紧些,难道还要让外头那些风言风语越闹越凶?”
许家的人什么性子,许清昼早知道一清二楚,也不仅仅是许家,这个圈子里的几乎都这样,又或者是其他的。
这个不行,便能换另一个。
联姻失败不是问题,也不缺乏人选。
也正是因为太直白现实,才叫许清昼反感恶心。
所以他敛下眉目,不再吭声。
所幸老先生并不纠缠这个话题,转而跟其他小辈聊起来。
许清昼一直保持着沉默,直至家宴结束,被请去了一趟书房。
老先生在逗弄鹦鹉。
许清昼抬眼一瞧,看到蓝色的羽毛,很快便施施然收回视线。
就老爷子住院这段时间,约莫是照顾不周的缘故,之前养了好几年的鹦鹉死掉了,许清昼记得那只是绿色的,老爷子很喜欢,如今又换了只新的,这会儿逗得正开心,瞧着显然也喜欢。
就算再深得喜爱又如何,没了,再补就是,并不有什么要紧。
听见他进来的动静,许老先生也没着急说话,喂着鹦鹉吃了食,才拍了拍手,背在身后。
“你比你爸更有狼子野心,这点我知道,咱们这个大家庭,说来跟我最像的,当属你,所以我对你也是偏爱至多,这些你可清楚?”
许清昼垂眼:“我知道。”
“知道便好。你那个爹,软弱无能,是个懦夫!除了玩乐花钱逗女人,别的什么都不会,人蠢没脑子,一走这么些年,在外又给我添了个小孙子,呵呵,上个周哭着求我说要回来,得把那小家伙加族谱上,我还没死呢,就想着争家产,要占北金一席地,简直混账!”
许清昼的脸上并没有什么多余的情绪,他的眸眼稍掩着,讥讽与清冷都遮得干干净净。
“我知你怨他,也跟你大哥有不少矛盾,之前你跟他争赢了坐稳了位置,知不知道因为林家的事,董事会对你有很大不满,清川的能力我是清楚的,不在你之下,现在他笼了人心手上有不少权,又是裴家的准女婿,等到他一结婚,股东大会再一提议表决,你能有多大胜算?”
许清昼平静道:“总归都是许家的东西,在谁手上都一样,就算您老人家重新出山,那都是可行的。”
老先生摆了摆手,“这话说得比唱得还好听,北金有如今这么大规模和地位,全指着许家?在我面前你也别装傻,当初你妈嫁进我们许家时,可是融资入股的,后来又有你外公出力,你就当真这么甘心北金作嫁衣拱手让人?”
许清昼不动声色地攥紧了拳,深深地握了下,青筋鼓动,再接着放开,缓和下来。
他笑着反问:“自是不愿,可这跟我结不结婚又有什么关系?爷爷您还真是越活越回去了,时下流行的可都是自由恋爱婚姻,可不兴包办那一套。”
许老先生也笑,略有深意地来了句:“老头子我年轻时爱骑马,也养过马,个个矫健精壮,也极其认主,不轻易被驯服,旁人所触碰试图驾驭,注定是人仰马翻,我养的马,那也是出了名的好马,这样的马都有一个共性,你知道是什么吗?”
许清昼:“您说,愿为其详。”
许老先生瞥他一眼,走到书桌前,准备修生养性,提笔书法。
“那就是从来都不吃回头草,傲气儿,瞧不上,喂过的草,一碰不如意,绝不张口吃二次。”
许清昼走上前替他研磨,面无表情道:“的确是好马,您驯马有道。”
瞧着他这不来气儿的模样老先生就不顺眼,该敲打敲打完,实在也不想多看,“你要是有空便去马场瞧瞧,跟着我的有些早前便不在了,能留下来的,老马也都还留着,一些小马驹也血统优良,闲着没事做盯着看看,是不是我说的那般。”
许清昼没有拒绝,“有机会一定去,不叫爷爷空欢喜一场。”
最后他从书房里领走一张老爷子亲笔题字的“桀骜不驯”离开了。
他看了两眼,只觉得当真是丑,人不服老不行,这字儿真不如以前。
没在老宅留,驱车回桐水郡,刚把车从车库开出去,碰上头“拦路虎”。
他降下车窗,微微眯眼瞧了过去。
许烽横在他车前,嘴里嚼着口香糖,语气挑衅:“哟,这就走了?老爷子没留你多聊啊,还挺会告状的,我的事儿跟你有关系吗要你瞎哔哔赖赖……”
许清昼懒得跟他说话,关了窗直接抬手:“嘀——!”
尖锐刺耳的鸣笛猝不及防诈响。
许烽猛地一哆嗦,耳朵都差点被震聋,他骂了句脏话,解了安全带就冲下来拍许清昼的车窗。
许清昼这车隔音挺好,许烽的叫嚣都关闭在外,他抬眼便见许烽那张凶神恶煞气急恼怒的嘴脸。
稍微动了动手指,接着歪了下头,面色淡淡的脚猛然一踩油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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