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两年两年又两年 (第2/2页)

在起初的一番崩溃过后，他以惊人的速度恢复平静，他的头不知何时微微低下，左手缓缓抬起，手指穿插过额前发丝的同时，也抓握住了整张上脸庞。

这一刻，无人再看的见他的神情，只有一旁全程观看他动作的优菈，发现面前之人在做了一系列奇怪动作后，微弯的身体肩膀莫名开始颤抖，似压抑、似兴奋，仅露出的下半张脸，嘴角微勾，似在微笑，同时吐露出一些奇怪莫名的话语。

“为什么……为什么世道总是这般不公。”

“……”

“为什么……为什么命运总爱这般愚弄凡人。”

“……”

“是啊，凡人……作为凡人我除了接受命运别无选择。”

“但是，凡人又如何，凡人就一定要遵从命运的安排吗？”

“凡人的命运就该任人玩弄吗？”

“须知我命由我不由天，心有不甘，我亦可逆天改命。”

优菈断断续续听到些内容，虽然她听不懂，但她大为震撼，一股莫名的羞耻感，让她藏在长靴里的脚指忍不住一阵抠紧抓地。

也就在那最后一句话语落下，优菈突然注意到眼前的少年放下了手，不再以手遮掩脸庞，低下的头猛然抬起望向高天，有些干涩的嘴唇再度勾起，面上浮现起令人捉摸不透的微笑，嘴唇张开，露出八颗鲜亮的牙齿微笑出声。

“呵呵，两年，真是太久了！”

平坦的话语，却充斥着一股莫名自信与嘲讽的意味在里面。

优菈听不懂，只是长靴里的脚指下意识再度抠紧，并终于忍不住出声：“你……没事吧？”

这本只是一句寻常的询问，然而在一旁正沉寂于另一个世界的许云听来，却宛如一道晴天霹雳。

高昂的头慢慢放平，机械式的一步步转过头，看着一旁目光正直勾勾落在自己身上的优菈，许云脸上神秘莫测的微笑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平静，随后是肉眼可见的染上红霞。

双手下意识抬起，许云现在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灭口。

然而看着优菈背负于后的大剑，他又默默放下了抬起的双手，而后自顾自背过身去。

这一刻，他多么希望自己的心脏病立刻爆发带走自己。

然而事与愿违，不知道是有系统的帮助，还是他自己的心里素质过于强硬，哪怕这一刻他情绪万分激动，明明身患有心脏病的他却是毫无不适的感觉。

一旁，看着背过身去不理会自己的许云，优菈只觉得莫名奇妙，想出声询问，但在此之前，她眼中的背影却已经先一步开口。

“刚刚，你都看见了？”强制镇定的话语响起。

虽然不明白他为什么问这个问题，但优菈还是如实点头：“嗯，看见了。”

“淦！”

伴随她的话音落下，便见眼前那道背影突然恨恨的一跺脚。

许云这会儿已经恨不得在地上打滚，最好是能找个地洞转进去，但现实与理智最终还是让他没做出过于失态的行为。

只是强烈的羞耻感依旧让他在原地好一番神情与动作扭曲，后方的优菈看不见许云此刻的表情，但通过那身影几乎想将自己拧成一团的动作。

她还是察觉出了不对，并再一次出声询问：“你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