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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噩梦 (第2/2页)

魏缘音抹了一把脸,站起来无语地看着衣服湿淋淋的斑点,一脸尴尬,听着这耳边的笑声就觉得有股不舒服,正烦闷,忽的脑袋灵光一闪计上心来。

魏缘音好似碰巧路过池边,人一蹲,拍起水花就向那家伙溅去,不过那家伙本来就在水里,倒也没啥损失,甚至脸上还有未褪去的笑意:“你做什么?”

魏缘音终于也笑出声,一副奸计得逞的模样:“那当然是回敬你呀,来而不往非礼也!”

那家伙先是一顿,然后好似遇到了什么惊悚的事情一样开始颤抖。

魏缘音看她没反应,把手伸过去想要提醒,那家伙却是一个后仰。

魏缘音觉得好笑:“喂?怎么了?hello?人断网了?”

那家伙慢慢放松,移开视线,说:“我没事!......所以,吾说的你到底相信吗?”

魏缘音没有摇头:“有则改之,无则加勉呗,你只管说!”

那家伙恢复平静,抬起手整理起耳边的发束:“吾之前就认识你,吾是你的好朋友,你和吾在末世互相帮助,一起活着,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吾就突然到这个时间点了。”

“什么样的末日?”魏缘音追问到。

那家伙做抬头思考状,似乎陷入了回忆:“吾该如何形容呢?你让吾想想......那时候啊,有不少神秘的家伙,城市还在运行,人们过了一段苦日子。你看过小说里描写的,那些千奇百怪之人,亦如身有双翼,亦或出口成真,扬手可改是非对错,垂目可行一日千里?那些人物将主导城市。届时,城市已被一奇怪的植物覆盖。大抵就是如此,吾的语言可没办法精准描述那些东西。”

魏缘音等她说完,好奇地问到:“那我呢?我又是什么样的?”

“你有很多朋友,但是你没有那些奇异的能力。你居然能活得不错,在那段对能力异常推崇的时间里,你能活得自由自在,吾也很欣慰。”那家伙平静地叙述到。

一段突兀的铃声撕扯开睡梦与真实的间隙,魏缘音条件反射式地弹起:“很有意思,但我得起床了,先拜拜啦。”

魏缘音睁眼,按照日常做完一切流程,在前往目的地的车上,她在心里对自己说到:“那家伙到底是谁啊?怎么长着和我那么像的脸,我可不觉得我有什么失落的姐妹......朋友?谁家朋友会长得那么像我啊?总不可能整容按着我的脸来整吧?那可真是不嫌钱多……不对,问题应该是这家伙能不能信!”......

下班归家,魏缘音沿路走走停停,她正在寻找自己说不定能用得上的东西。

当然,便宜货居多,没人会拿自己全身家当去赌一个说不定是真的的幻觉。

魏缘音路过自家前面一个废弃报亭时,见到一个奇怪的家伙。

那人,说是女性,但一张中性脸生的十分俊俏,一头白色短发,头戴一奇怪眼镜,穿一褐色夹克配长裤搭一靴子戴一手套,背着撑得鼓鼓囊囊的背包,脸上不知道抹了什么迷彩样的东西,引得周围人侧目不断。

那奇怪的家伙就站在报亭前面,手上攥着一纸,好似对这里感到疑惑。

魏缘音正要离开,那幻觉的声音直接在脑袋里炸响:“那是谁?!我从来没有见过她!”

魏缘音被这幻觉吵得头疼,小声嘀咕:“什么什么没见过?你在说什么啊?”

幻觉的声音重归平静,但还是在微微颤抖:“吾没有见过那个人。”

魏缘音看了一圈,大家注意力貌似都还在那奇怪的人身上,拿出手机比在耳边接着说:“没见过?很奇怪吗?”

幻觉长长的沉默后回答:“是的,因为没有见过,吾过激了,当然你也没见过这样奇怪的人不是?”

魏缘音一句吐槽哽在嘴边,绞尽脑汁最终说到:“没见过的人多了去了,至于吗?”

幻觉平静地回答到:“是的,吾确实激动过头了。没办法,她长得帅。”

“你这?......嘶,我居然找不到吐槽的地方!”魏缘音把电话收起来,打算离开。

那奇怪的人却在人群中直接锁定住了魏缘音:“嘿!那边那个朋友!能帮我个忙吗?”

魏缘音感觉自己被人一把推到了聚光灯的正中央,天知道台下坐了多少观众,她僵硬地转过头去:“请问有什么事吗?”

那人极其自来熟,上来就握住了魏缘音的手:“十分感谢,我刚来,不太识路,请问可以麻烦你带我去祈愿小区的三栋吗?”

“三栋?那不就是我家?!”魏缘音语速快过脑速,她刚说完就在心里甩了自己一个响亮的耳光,这嘴是想自个儿独立不成。

那人看上去异常高兴:“那就麻烦了,非常感谢。”

好家伙,这一口一个谢谢的,给魏缘音整不好意思了:“不用谢不用谢!跟我来吧!”

楼下还算清净,身处城中村,也难得见到活力四射的人,还能出来走走,那都得算是保养有方。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这人的目光虽然直勾勾地朝着魏缘音,但感觉却是在看着什么其他的东西。

她看的,难道是那个幻觉?刚想到就被魏缘音自己摇头否决,多半是魏缘音想多了吧,这幻觉别人应该看不到,不然刚刚路上指不定能吓死几个。

那奇怪的人微笑到:“抱歉叫住你,只不过我还不太习惯被一堆人看着。所以非常抱歉。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夜星,初来乍到,如有得罪,我可以想办法补偿。”

夜星向着魏缘音伸出了手,魏缘音接住并握手:“没事的,能帮就帮,倒也不必谈什么补偿,我叫魏缘音。”

这手套还挺怪,皮制手套会在虎口处整块金属吗?魏缘音握手时,被金属冰得差点叫出来,一个好好的微笑愣是让鼻子、嘴巴、眼睛、眉毛在脸上各干各的。

夜星微笑着:“不不不,你也不喜欢被人看着,我是有添麻烦,这样吧,我们再商量商量?”

魏缘音感到迷惑:“商量什么?”

“你瞧,我刚来,人生地不熟,如果你能帮我了解一下附近的话,我将非常感谢。然后你看,作为交换我可以给你这个。”夜星从那个大背包里摸出一个盒子,“我今天碰巧看见你在街上挑东西,这东西对你而言应当有用。”

夜星打开盒子,里面躺着一截铲子,取出来一甩,一把正常长度的铲子出现了。夜星将铲子递给魏缘音:“你看,这是否需要。”

魏缘音仔细看了看,铲子一边是锋利的刃一边有锯齿状的边,铲面有一角是齿轮的孔,背面还有一个折叠的东西,大概是可以让铲子弯过来。

魏缘音细细琢磨着在心里说到:“这看上去像是野外的东西,这家伙真的只是看了我挑东西?”

她带着微妙的眼神偷瞄了一眼夜星,夜星却好像觉得无所谓:“可以交换吗,我用这个交换,你来当我的向导,带我在附近走走。”

魏缘音赶紧把铲子递回去:“不不不不,这不行,我不认为我有那个功劳!虽然很感谢你能这么想咯,但是你这也太客气了不是。”

夜星好像在想什么东西:“嗯......我倒是觉得完全没有任何问题。看来是我对这里还是不够熟悉。我知道了,这样吧,你打算求生的话,那何不加我一个,我自认还是有着够用的经验,我们可以互相照顾。”

魏缘音一愣,不自觉地退后:“你是谁?你怎么知道的?你打算干什么?”

夜星微笑到:“我并没有那种不好的意思。”

见魏缘音越发警觉,夜星退后几步,摸出个小盒子,在魏缘音面前晃了晃,然后把盒子放地上:“你看这样,我把这个给你,然后我走,这样不会有什么问题了吧?再见。”

看着远去的奇怪家伙,魏缘音小声对自己说到:“真奇怪,怎么一个两个都那么奇怪?”

“你重点不对啊?她既然知道你在干什么,那为什么不留她下来?!”自己身上奇怪的家伙如是说。

魏缘音一拍脑门“坏了,好像是这个理!......不过也许没那个必要吧?我也没办法确认她的好坏啊,这要一陌生人跟着我还怪吓人的。”

魏缘音捡起盒子,挺朴素的黑色盒子,拿起来放在耳边摇了摇,里面发出东西碰撞的声音。

“你这样有什么意义吗,这要是危险物品的话,吾觉得离头这么近可起不了排险的作用。”魏缘音耳边响起奇怪家伙的声音,魏缘音顿住:“我觉得说不定还是有用的。”

用手小心将盒子打开,宛若是星空的碎片,一枚蔚蓝色吊坠静卧正中。吊坠主体为那颗拇指大小的五角星,在光照下,一抹忽闪蓝光雀跃其上。一圈黑色金属将那明星呵护其中,其上用银河作丝衍伸出一条长线。

魏缘音用手指小心翼翼勾起这项链,指尖传来一丝清凉:“看上去就老贵了啊,我这个时候追上去还她还来得及吗?这可太让我不踏实了。”

“已经走远了,不过她貌似是送你了,要不戴上试试?”魏缘音头一次觉得这家伙平静的声音非常能蛊惑人心。

魏缘音摆摆头,让自己清醒了些,盖上盒子,放入衣包:“不,这东西我要留着下次见面还给她。”

“你也不一定碰的到她。”奇怪的蛊惑者嘀咕着,她对魏缘音的选择表示无法理解。

魏缘音隔着衣服按住盒子:“就算没碰到,我还是觉得这玩意不是我的,我并不觉得我做了什么值得的事,收下这个,我良心不安啊。”然后魏缘音朝家里走去。

走到自己家门前,魏缘音回头看了看对面的门,门貌似没有关好,有什么东西正从那条细缝窥视着魏缘音。

魏缘音自言自语道:“应该不会有事吧?”,打开自己家门,坐到床上,“还是去看看比较好,万一那个憨憨又倒了呢?”然后再次走出去敲响那扇经常不开的门。

叩叩叩,细缝拉开,那片黑影正指向未知,门绝对没关,从手感上来说,更加像是被什么东西抵着了。魏缘音觉得有些奇怪,对着门缝喊了一嗓子:“有人吗?不答应我就进来咯?”

只听见了窸窸窣窣的声音,还有啪嗒啪嗒的拍击声,没有人回应。魏缘音背部窜过一阵凉气,鼻腔间好像还闻到了什么腥味。

魏缘音一把推开门,冲向胡守安的房间,抬脚踹开,没锁,稍稳住身,环视一周,没有人。

“奇了怪了,人呢?”魏缘音一边叨叨一边环顾四周,“这乱糟糟的,也不知道收拾收拾,要是是入室盗窃,还怪危险......嗯?那是?”

床上放着一张纸,a4大小,用笔写着什么。魏缘音走上前拿起来

上面写着:

我有一些个人的要紧事要处理,临时选择离开,没能与你道别非常遗憾。过几天事情处理完我会回来,届时再向你为此次不告而别道歉,非常感谢你的帮助与关心。

胡守安

魏缘音拿着纸看了半天,字确实是她这个好邻居的没错,就是稍微潦草了一点:“什么嘛,走都不说一声。行吧,人安全就没事,打个电话试试,啊,这家伙常年静音来着,能不能接到啊,先试试吧。”

铃声响了一阵,电话被接起:“是魏缘音吗?”胡守安背景音有奇怪的杂音,也许是信号不好吧。

“啊是我,好啊,你小子胆子不小啊,门都不关,拿个小板凳你堵谁啊?不怕小偷?”魏缘音放松下来,开始在房间里走来走去。

胡守安是个勤奋的人,瞧这一溜画风各异的画就知道了。

不过魏缘音还是更加喜欢胡守安早些日子的画,那时候的画风还比较统一,虽然魏缘音并不是那么懂这方面,可是她能感觉出那些画有种悠哉游哉的味道。

就是这些年,卖不出去画的胡守安生活拮据,笔下的画再没有那种味道,也许在柴米油盐里浸太久,这家伙也被染成了其中的一分子吧。

电话那头停了一下回到:“除了你没有人会找我吧,我的房间里也没有什么东西值得惦记不是吗?咳咳......”

“你感冒了?就说你声音怎么变了点味儿,瞧瞧,你这画都没收,走那么急干嘛,多半连衣服都没拿吧?上哪儿去啊?还是多注意下呗。”魏缘音看着面前那大概是抽象派的某种作品如此说到。

“咳咳.....咳,我会注意的,咳咳......”

“信号不太好啊,你这咳得听上去怪严重,是不是上次躺地上着凉了?记得看医生啊!”

魏缘音有点担心,咳成那样,肯定非常难受,虽然胡守安那边信号貌似差得不行,但是只要确定他人目前还好就行,嗯,稍微有点不那么好。

魏缘音挂掉电话,发了条短信劝他去看看医生就打算离开。

“嗯?这是?……竟然没有干?!”魏缘音轻轻碰了下工作台上的画,“嘶,完了,蹭掉一块,这家伙绝对会找我麻烦的吧,还是问问比较好。”得到等他自己回来修复的答案后,魏缘音很舒心地离开了,顺便关上了门。

躺床上,正刷着手机,一条信息吸引了魏缘音的眼球:与隔壁市相连的大桥损毁。

魏缘音瞄了一眼顺手划走:“桥坏了一时半会可修不好,嗯,希望桥没事?桥坏了的话,吃的会不会涨价啊,这小破城也没多少地种吃的,要是之后吃的用空运,那价格我可消受不起……等会,这不会和那个幻觉说的那什么什么东西有关吧?!”

迅速划回去点击“该信息已经被删除”,谣言?删那么快,但是万一……这种肉眼可见的事情应该不会造谣吧。算了,等明天就知道了,如果坏得厉害肯定会有人抱怨。

“啊,早点休息吧,明天还得起个大早呢。”魏缘音整个脸埋在枕头里面使劲蹭了蹭,翻个身慢慢沉入梦乡。

……

“唔,脑袋有点晕,得起来找点水喝。”魏缘音试图把自己从正坐着的椅子上拔起来,身体却像灌了铅似的砸了回去。

她隐约看见周边有几个人影:“喂?……”

她尽量让声音放大,喉咙却像着了火,被自己发出的声音刮擦出血来。

那几个人影貌似发现了她的行动,他们慢慢地向魏缘音靠近,魏缘音感觉身下椅子一抖,缓缓上升。

其中有个人影貌似做了什么动作,大概是掀开了一块什么布吧。

魏缘音从缝隙中使劲往外瞪,但眼前的视野却逐渐昏暗。

那是什么呢?看上去是一块很大的地方啊。很暗,太暗了,看不清,这里的光呢?

眼皮头一次那么不听使唤,沉重地合在一起……

胸腔中的空气被使用到所剩无几,魏缘音张大嘴想要呼吸,但是没有任何气体进入,自己成了一个被慢慢挤扁的气球,发出没有意义的尖锐哀鸣。像每一个溺死的人做的那样,疯狂的求生欲让她拼命挣扎。四肢终于有轻微的知觉。

“呃啊……”魏缘音从床上弹起来,“又是噩梦嘛?我没事?”魏缘音狠狠地吸了一口气,直到空气再也挤不进去,然后一口气吐了出来:“还能呼吸新鲜空气实在是太……棒了!”

魏缘音使劲掐了自己一把:“嘶,有点疼,看来这次应该不是梦……说起来,原来那个怪梦呢?这梦还带顶包的?嘿,你别说,都养成习惯了,这没梦到还怪想。”

她环视一周,没有什么奇怪的东西冒出来,只有她平常的房间。她站起来,推开窗户,悠远的蓝天,阳光从窗户涌入,与魏缘音撞了个满怀。那些云彩依旧在天边飘着,还是如以往那般洁白。

“嗯,正常了,那些果然是梦吧!我就说,怎么可能这么扯。”魏缘音满意地微笑着。

突然她好像想起来什么:“艹,完蛋,上班迟到了!”然后匆匆抓起衣服往外走去,衣服包里有个东西硌到了她,她边跑边摸出来,定睛一看是那个古怪的盒子。

看来噩梦还远远没有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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