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七章 风少爷的刀好快 (第2/2页)
不多一会儿,罗一刀耍完了荡魔刀法,浑身大汗淋漓,极为畅快。当即拉过一把椅子,横躺在燕念红的身边。燕念红红着脸,只得给他割肉喂食,看得这一老一小的眼冒金光,各自哀叹一声,这他娘的才是人生啊!
疯道长顿时一脸希冀地望着妙空。妙空愣了片刻,突地大怒,喷了他一脸的唾沫星子骂道,不要脸。佛道自不两立,老娘当了他的娘,难道你还想当他的爹?你是不是不要命了?
疯道长见罗一刀一把夺过燕念红手中的小刀,一刀横在他的脖子,连忙举手求饶,贫道哪里敢,世子爷当年可威风得很!
道济则是一脸的若有所思。这小子想起这疯道人常去的那家醉红楼,那栏杆之上,那个抱着一只玉般雕琢而成的小白兔的小女人,那模样那身段,那一身病病殃殃的怜人,不由得打了寒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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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里之外,江南道巡按府里,红酥袖手,一茶一品,秦风捏着手里的那把黑刀,品着凤绝仇的茶艺。还别说,这女人跟女人比起来,就是不一样。倘若是天残,这女人哪里会有这般细腻的心思,大都是牛饮,泡茶必然当做是倒酒,就差一句话:“兄弟,来干了这杯,还有三杯!”。而秦绵呢,虽然也通晓这茶道,但却是半路出家,跟家学渊源、底蕴深厚的凤绝仇比起来,又差了太多。单单“韩信点兵”,便少了太多的灵动,而多了几分刻意和呆板。
凤绝仇不但功夫深厚,而且向来擅长作诗作赋。用秦风的话说,是他女人之中最富才华的女人,又最懂人心思。但凡秦风蹙眉或者嬉笑之间,她都能弄懂秦风的心思。虽然叶三娘也算是不错,但这女人毕竟还是江湖气太重,反而少了这般几分仙气和灵性。秦风自鸣得意道,平生能有这般红颜知己,足矣慰平生,更何况这女人还与他有着再生为人的百年姻缘。老天爷对他这个孤儿也算是另眼相看。
凤绝仇轻声道,你这刀还要飞多久?
秦风从茶台上拿起一块金丝楠木,学着秦越的样子,瞅着凤绝仇的模样,一刀刻下去,又一刀飞扬,可偏偏这模样这黛山,偏偏却是那死去的叶三娘,不由得哀叹一声,我终究还是忘不了她啊。既然如此,那便让刀多飞一会儿!
凤绝仇含泪道,忘不了才好啊!你若这么快便忘记了她。我们这些女人跟你便没有什么意义了。薄凉寡性,可不是我们想要的。既然你想让它多飞一会儿,那便多飞一会儿吧。
天残恨声道,当断不断反受其乱。还飞什么飞,你当真你以为这刀是仙刀,随兴所至,千里夺命?要以老娘看,迟则生变,不如来得痛快一点,该杀便杀!
地缺喝着酒。这老家伙自从断了情爱的念头之后,便不再喝茶,一味的嗜酒如狂。秦风多次想象,他死后的惨状,定然是在酒坛子里淹死的。
听了天残的话,哒哒地弹了弹手指,故意嘲讽着对天残问道,他能听你的?
天残一抖裙摆,扬起眉头,就像一只发威的老母鸡,怒声对着秦风讥笑道,你敢不听我的?
秦风顿时头皮发麻,只得退避三舍,祸水东引,朝着凤绝仇笑道,我是听你的,还是她的?
凤绝仇笑吟吟地递给天残一杯茶水,轻声道,姐姐,请喝茶!
天残皱眉道,我想喝酒成不成?
凤绝仇当即一把抢过地缺手中的酒,一把递给她道,你想怎么喝,就怎么喝!
天残笑着点了点头道,这还差不多。
地缺顿时觉得索然无味,一拍桌子,离席之间,气呼呼道,老夫就不该来掺和,你家这挡子烂事情。
凤绝仇朝着秦风笑道,现在你觉得该听谁的?
天残见秦风一脸的惶恐,不由地噗嗤一笑道,听她的便是。
风少爷的刀,终究还是扔了出去。一大早,喜鹊在屋顶上喳喳叫,便已经扔了出去。江南的风不大,但湖山之中的浪子却很急。
一席茶歇的功夫,巡按府的大门,被一股子腥臭的血风给吹开了。待看见来人手里拧着一颗血红的头颅,凤绝仇捂着小心脏,轻轻叹了一口气道,风少爷的刀太快了!
秦风凝神望去,待看清来人,又看清那人手上的头颅,悠悠轻笑道,少爷的刀若不快,能叫刀不?
天残撇嘴道,就知道耍嘴皮子。老娘若有这闲工夫,已然杀了百八十人了!
凤绝仇朝着天残眨了眨眼睛,又吐了吐舌头,看得天残直翻白眼,摊上这般大智若妖又美若天仙的前世今生过命人,端是她心中有太多的傲慢,面对这样的女人也只能缴械投降。心里愤愤不平道,下辈子老娘定然杀了秦风,也当一回她的男人。
凤绝仇喜笑颜开道,杀一群猴子有何用,还不如杀头老虎来得利索和痛快!
秦风端起茶杯,学着凤绝仇的样子,放在嘴边嗅了嗅,装作一副甘之若饴的样子,才浅尝辄止地放下这如琥珀般的茶水,故意杯中留了一半,话也说了一半道,这不是杀蛮子,单单讲究痛快是要不得的,还得一刀镇江南才行!
天残不肯罢休道,就你,还一刀镇江南?即便是燕南飞也没有你这般狂妄吧!
地缺反倒是满意地点了点头道,目标精准,一击必杀!你这刀不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