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红尘惮(127) (第2/2页)
“那我滚啦,现在还不够圆,得修圆一点,才滚得动。”
“我在跟你认真的沟通呢,你别给我嘻皮笑脸的啦。”
再一次,从我的角度里解读大多数的男性,也许,他们对女人不是没有情感的,的确是有感情的,只是这种情感是优越感似的情感,是居高临下式的情感,这种优越感让他们如沐春风里,也成为了他们奋斗的动力,他们需要一个如佛一样的妻子,如猫一样的情人,妻子是他们的面子,情人是他们的里子,千百年来,他们的春秋大梦,一直如春笋发芽,芝麻开花节节高,这里面谁是赢家?是如佛一样的妻子?是似猫一样的情人?还是面子与里子都拥有的男人?
这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千百年来,男子为功名苦为功名累为功名悲春伤秋买醉到天明比比皆是:
“酒醒灯昏夜,寒窗梦觉时,
谈笑十年事,风流两鬓丝。”
女子为闺思怨:
“忆与君别年,种桃齐蛾眉,
桃今百余尺,花落成枯枝。
终然独不见,流泪空自知。”
这仿佛我们的活着的目的只是为了等待,几十年磨一剑,等待一个光彩夺目的那一刻钟,这一等,一转眼,十年过去了,一转身,二十年过去了,再转身,头发都白了,这一盼一生就终结了。
回望来时的路,身边人给我留下的背影,不是匆匆忙忙,就是赶死赶活,直到老了,才可以论论风花谈雪月了,原来我们共同的目标,就是老了后能过上谈风花雪月的日子,这前面要熬五六十年,这其间没有过程享受,只有对目标的追赶,我真的厌烦死了这样的人生。
我很早就开始琢磨着,做为一个女人,这一生,我到底可不可以不像他们那样活着?我不想做如佛一样的妻子,也不想做如猫一样情人,只想用自己的节奏活着,我晓得这种想法有点可怕的。因为,一直以来,夫唱妇随不好好的嘛,男子为功名,女子为财宝,各自目标非常明确,一唱一合,其乐融融,我这是要搞什么鬼,是来这里唱反调的吗?
女人务实,男人务虚,女人才是真正的幕后操控者,操控着男人的灵魂,掌控男人的口袋里的银子,再生娃娃任意摆弄着当一回人上人的感觉,这日子一直就这样过着。
我一直说男人是没有灵魂的人,因为他们的灵魂被女人掏空了,他们都不知道自己真正的想追求的是什么,只能以女人的需求为奋斗目标,女人才是除八爪鱼外的最高的权力的掌控者,男人为了女人,梦想也都变得超一致的,全都是:发财梦。正好,这也是他们所擅长的,男人为女人而务实,女人成全男人的务虚,真是你情我愿,天作之合。
尽管如此,那天作之合,也并没有看起来多么美好,大多数人像是困在笼里的猛兽,想出出不来,想死死不了,那莺莺燕燕春春,花花柳柳真真,事事风风韵韵,也只属于少数公子哥少奶奶的事儿,大部分红尘中的看似幕后的操盘手的高高在上的女子们,只能随着自己的没啥本事的男人,夫唱妇随,日复一日的扭曲了脸颊喊着:“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那照在月光下的忙碌的身影,那照在太阳底下疲惫的身影,时常是折弯了腰,他们也都曾有过风花雪月,走到半途,他们却恨风花,恨雪月,更恨活在风花雪月中不误正业的人们。
到底是什么?让人们变得如此沉重,活得如此沉重?是生活吗?是那八爪鱼们布置好的天罗地网吗?都是,也都不是。
若每一个人去把自己的心中的“梦”实现起来,把自己这座宝矿挖出来,去除目的地,目的地都一样,就是死亡,这其间,喜欢风的用自己的节奏去追风,喜欢月的去追月,喜欢雪的去追雪,喜欢珠宝的那就光明正大的去追求他们的珠宝,然后把自己的战利品,胜利的果实,欢欢喜喜的分享给身边有需要的人们,给得心甘情愿,受得毫无愧意,这样不是更好吗?我明明看到有很多人一直在喊着与我同样的口号,为什么真正去落实起来时,不但没能获得助力,反而让人被地里措脊梁骨?反倒被众人踩踏羞辱呢?为何会这样?
我想,真正的原因还是大多数人是内心太“懦弱”了,却偏偏还要披着“强大”披着“伟大”的外衣,必境,去为别人的目标活着,若不成“功”,至少还能成“仁”。
他们至始至终从生到死都是光荣的,都是高高在上的,是不需要遭受任何非议的任何谴责的,谁敢非议一个为别人的需求日夜兼程的人呢?谁敢去谴责一个为别人的美好生活而折腰了弯的人呢?
不信你试试看,他们定会来一句:“我就都你付出那么多了,我把我的家底都掏空给你了,你还想要我怎么样?”然后,就像那梦姜女哭长城似的,仿佛全天下人都亏欠他们的。
那若为自己的目标而活着,就不一样了,若不成“功”,不但成不了“仁”,还会扣上自私,自利,傲慢,自大,像我这样的女人不就是,如果我敢在大街上标榜自己试试看,直接变成了过街老鼠,人人喊打了。
所以,我们总是要找到那么一个可以让自己为之努力的人,那个人必须是一个弱者,你不是弱者,就打断的翅膀,都要把你变成一个弱者,并且还要将这个弱者占为已有,锁定在自己的身边。于是,男性找到“弱”女子来实现自己的价值感,弱女子造小娃娃来实现自己的价值感,那小娃娃们去哪儿寻找自己的价值感呢?小娃娃是最可怜的人,没有地方实现价值感,只不过是大人们任意摆弄的玩偶娃娃,他们必须等,等成家立业后,往复轮回,而想斩断这个轮回的人们,又谈何容易?
风,吹黄了人间草色,
梦,依旧很凉。
你来时说为我,
去时真的无憾吗?
曾那么多日夜,
我也做过许多傻事儿,
说来时为你,
去为身边人做嫁衣裳,
看着他们披上我做的嫁衣裳,
我很自豪,为他们自豪,也为自己自豪,
可他们却将我的灵魂与肉体踩在脚底下揉碎践踏,
不断的摩擦,
我才知道自己变成了炮灰,
戾气曾释满了整片天空,
圣人不死,大盗不止,
我不想做圣人,但也不想做宠物,只想做一回人,
不披你的嫁衣,也不为你做嫁衣,
今生活着只是为了给自己裁一件最美的嫁衣,
然后将自己嫁给山河,嫁给明月,嫁给星空,
或者嫁给一个不嘲笑“我的梦想”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