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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章 红尘惮(68) (第2/2页)

很多时候,好像只要去参与了什么高级运动项目,或者什么豪晏聚会,就是高级人了,反之,就不是高级人了。

我不是说这些运动,活动项目不好,当然好,好得很,可是对于我这样不太喜欢集体活动的人来说又情何以堪?

说起运动,回想起自己的整个学生时代体育运动生涯,那真是灰头土脸的,也不知道学生时代的自己是不是少了一根运动神经?还是怎么回事的?

论打球,都上中学了,打个兵乓球都久久的学不会,只要拿起球拍,站在兵乓球台前,

我感觉自己身子,还有两只手,僵硬的像三根棍子,看见球飞过了,我的手就像一根直直的木棍似的,转不了弯的,每一次眼睁睁的看着一个小小的白球从我眼前飞过,我却无能为力。

论跑步,在学校里,每次五十米短跑,总是用的时间最多的那几个人,跑接力赛,总是拖队友们的后腿。

论跳舞,班里最不起眼的女同学,都能在舞池里翩翩起舞了,我却总是舞不出自己的节奏感。

论登山,也是班里集体活动来的,有一次登岳麓山,感觉自己就像一头大黑熊,笨笨的脚步一步一步往上爬山,满山的石子,差点儿从半山腰滚下来了,同学们却个个兴奋得很,又是拍照,又是合影,唯有我,什么也没做,实在没感觉到什么乐趣。

后来班里的集体活动又登了一次中华五岳山之一:南岳衡山,那时又感觉自己像一只笨重的大企鹅,两只脚攀爬在坡度为145度的陡坡上,从山脚到达山顶,用了六个多小时,终于到达顶峰祝融峰时,我压根儿就没有那种‘山登绝顶我为峰’的感慨,浑身的气都只剩下半口了,哪还能跟山峰比高的。

我的少年时代,还是班里的男同学最懂我,不愧于他们给我起的外号:“土地蛙”。

还好,人真的是会随着境遇或环境而改变的,自从迈出校园的鱼缸里回归到社会这片大海里之后,我的运动神经好像又长出来了,从一只淹淹一息的小鱼儿,变成了一只能活蹦乱跳的小鱼儿了。

后来自己也单独或者约三两好友去登过几次山,我总是在秋天去登山,选择了峰比较低一点的山,一路上桂花飘香,长花短草临风而立,还有路边的香火袅袅,还有鸟儿的脆鸣声,到达山顶时,寺院里的暮鼓声,声声入耳。

身着红袍的僧人,他们作的山水画,写的毛笔字,幅幅都能触动自己的某根心弦。

有一种:我曾踏月而来,是因为你在山中的美感。这个时候,我感觉自己是一名超凡脱俗的仙子,是真正的融入了山中的一山一水,一草一木,一鸟一石,还有人与物之中了。

从自己的运动生涯中,我也真真切切的感悟到了一些东西:人啊,哪有什么高低贵贱之分,无非是适合不适合自己而已,还有摆放的位置对不对而已。

运动,工作,情感,生活,都是如此。

“咦,你咋还不下班的?”公子哥经理人回来了。

发现我们三个人都挤在屋里,一脸惊讶的问我。

“下班了,下班了,你们咋不下班了?”他回过头又催促着那位清洁员。

“她在等你发工钱呢。”

“发什么工钱?”

“今天给你们做房间卫生的工钱啦。”清洁员回答。

“给她呗,让她快点出去,一身的汗臭味,熏死人了。”

“你香,你香,看起来香的,闻起来都是臭的。”清洁员骂着。

公子哥,从钱包里拿出了二张大钞,递给了她。

就这样,这事总算了结了。

他们费了好大的功夫,终于把清洁员请到外面的屋子里去了。

我也随了出去,原本想上前去安慰一下她的,谁知她又大喊大叫了起来:“喂,你怎么搞的,我刚刚才打扫好的卫生,你又把胶纸扔了一地的,都是他妈的狗娘养的,年纪轻轻的,没点教养的东西。”

骂得我一头雾水。

连忙上前去解释说:“大姐,没事,没事,等一下我会扫的。”

她真是的,刚刚我还站在一边,为她打气加油的,一出门,连带着我一起骂起了,可能在她眼中,只要见着年纪轻的女孩子,就是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吧,真是狗咬吕洞兵,不识好人心的。

她一边骂骂咧咧的,一边拿起扫把,把我刚撒到地上的胶纸,扫到了垃圾箱内。

我一边看她忙活,一边在想,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劳碌命’?

“行了,行了,你也下班吧,今天是星期一,你下个星期一来我这儿报到,刚刚我跟老秃说好了,当然,你自己也有权选择去哪儿?”

“下个星期一?”我只觉头晕晕沉沉的,好像被一个什么庞然大物在强行的推着往前走。

我在想:他们这些狡猾的狐狸,是想把我赶走,清理出去吧?才先给我戴一顶红帽子,到时再给我找些麻烦,让我自己走人了,一举双得的。

这一步棋我应该怎么走?

我向左走,去昊然他们家的邻枫酒楼,那里有个吴漫玲,还有刀疤女人昊然的母亲,虽说以事为中心,可他们老来扰乱你,都没法做事了。

我向右走,这下,又掉下来一个馅饼了,要拿下这个馅饼,可这活儿我都没有干过啊,完全陌生的人事物。

他刚刚也说了,做一件事,要么选择不做,要做就要做好,他的做好的标准是什么?

真要做好,达到对方的标准,又谈何容易?

只能先硬着头皮上了,大不了卷铺盖走人就是了,要爬上红尘中自己心中的那座最高的最美的山坡,我必须得挣得一些馅饼,没有馅饼,又上不了路,那只能等死,只能等着吸血虱子来吸干自己的血。

公子哥经理人刚刚谈得那首《凉州词》,下半段的词,正适合此时此刻自己的心境:

“黄河远上白云间,一片孤城万仞山,

羗笛何须怨杨柳,春风不渡玉门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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