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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四十七回 云大帅一怒反楚 稻草王四败逃生 (第2/2页)

云龙吩咐已毕,先将邓绝尸身剁作肉泥,取首级望空祭奠了武不凡、张千、沈炼。召集太谷关、伊阙关两处守兵,大半愿从,小半不愿从的,各自放归还家。云龙却换了装束,与陈焊阳点起了亲信短兵百人,骑快马渡广成泽往南阳而去。众人星夜到得宛城,陈焊阳叫开城门,众人入得城中,便直冲府衙而去。当时那长青将军稻草王坐镇南阳,正在府衙饮酒,忽闻荆北司马陈焊阳领着兵马闯破营帐入来。

稻草王急忙要组织卫士抵挡时,被陈焊阳挥舞大锤,尽数打做肉泥。云龙在后,弓箭连发,连射近卫二十七人。稻草王大怒,亲自仗日月双刀来战时,被云龙更不打话,一枪戳个对穿,却被他用稻草遁法走了。当时云龙便在府衙召集众军士,说了颚更罪状。那三军本就倾慕云龙,恼恨颚更,当时听了,齐声愿从。

云龙得了这支大军,便令打起清君侧讨逆旗号,罗列颚更十八条死罪,下令兵马置备白衣白袍,要往襄阳杀来。不出三日,兵马完备,却听麦一帆报来,说道蜕皮蛇张锋、毒蝎子刘东不从,争执起来,被麦一帆尽数斩杀,收服兵马,如今献上首级在此。三窟神兔库免原本镇守太谷关,听闻云龙反叛,立时弃军而走,如今东阿已然收复两处军马,亦来汇合。

当时那长青将军稻草王孤身逃窜,一路奔回安众县城。却是急于将功赎罪,令人调来了安乐与新野两处守军,指望趁云龙立足未稳,反攻南阳。大军齐备,恰逢三窟神兔库免来投,当即点起兵马,杀向宛城。探子报入南阳城中来,云龙怒道:“我不去杀他,他倒赶来这里捋虎须!”

云龙便令众军士挑起张锋、刘东首级,打起一面素旗,上书“奉天锄奸”四字,出城列开阵势。两军对圆,这稻草王要雪前耻,当先出马,只见他:

头戴紫金嵌宝鱼尾道冠,身穿皂沿边烈火锦鹤氅,腰系杂色彩丝绦,足穿云头方赤舄。仗两柄日月双刀,坐一匹雪花银马。八字眉,碧眼落腮胡,四方口,声与钟相似。

那稻草王把日月双刀指着云龙道:“天王待你不薄,却奈何引兵反叛!”云龙道:“我非反天王,盖要诛杀颚更奸贼耳。天王至圣至明,不料被这奸贼迷惑,我今日正要来此为天王锄奸!”云龙说罢,催开胯下那匹骕骦玉狮子,早到稻草王面前。稻草王见他来的凶狠,先吃一惊,急忙挥舞双刀交战。

斗不到十合,稻草王力怯,两柄日月双刀不成章法,却被云龙大喝一声,一枪戳下马去。不料云龙看时,只戳到一具草人,又被他施术走了。云龙当时挥军掩杀,直杀到安众城下。稻草王又折了一阵,却与那安众守将德阳在城楼上看那云龙,领着一千兵马,都是白衣白袍,打着那面“奉天锄奸”的素旗,在城下搦战。

德阳却指着云龙那面大旗道:“将军,那云龙大旗上,缘何写着‘奉天锄奸’四字?”稻草王道:“这厮背反天王,妄自尊大,本将军又如何知道为何?我看云龙这厮武功高强,不可力敌,只宜智取。”那三窟神兔库免道:“云龙连胜数阵,必然心高气傲。将军今夜若是领一支军马劫营,可获全胜。”稻草王大喜道:“此计甚妙,传令三军一更造饭,二更饱食,三更出军,与我夜袭敌营。”

当时稻草王安排计较劫营,却不料这德阳本是云龙旧部,又也不喜颚更,却自偷偷送了密信出去,告知云龙。云龙听得消息,却道:“稻草王这贼厮大胆,你只看我今夜杀他个片甲不留。”话音未毕,却觉得怀中破军令一暖,旋即精神便一恍惚,更有一条妙计便映入脑中。当下云龙唤来了东阿、陈焊阳,密授其计。

且说那安众城中,当晚兵分两路,稻草王劫左寨,库免劫右寨,却留德阳领着三百兵马守着安众城池。当晚稻草王引军杀入云龙军寨,直入中帐,却见竟是一座空寨。稻草王情知中计,急忙要走时,却听得杀声大震,两边伏兵齐出。当先一将,大锤圆抡,正是陈焊阳引伏兵杀来。稻草王大怒,挥舞双刀抢上前厮杀。

斗了二十余合,陈焊阳卖个破绽,拨马便走。稻草王笑道:“若是此等伏兵,纵有千百,何足为惧?”便引兵赶杀,却遇着右寨库免也杀退了东阿伏兵,恰好合兵一处,一路追赶云龙败兵。直追了数十里远,那里陈焊阳翻身回来,笑道:“匹夫,你巢穴已失,怎敢尚自猖狂?”

稻草王大惊,陈焊阳却道:“这是云大帅的计策,只要诱你远来,如今这安众,却已然归了大帅了!”稻草王大怒,挥舞起双刀抢上,陈焊阳翻身抡锤相战。斗了十余合,陈焊阳使出那雷神锤功夫来,将稻草王连人带马轰为齑粉,却又被他施术走了。库免看头势不好,连忙弃军而走。那里大军见失了主帅,各自群龙无首,只得降了。

且说这库免一骑脱逃,想道:“他说安众已失,是去不得了,只是往安乐走避为上。”到了安乐县城,叫开城门入去,与守将都恩相见。不料都恩一声令下,便闪出一群武士,将库免绑了。原来这都恩亦是云龙旧部,早将城池降了云龙。

一夜之后,云龙又兵不血刃得了安众、安乐两座城池,都恩却将库免押解云龙中军。库免哭道:“云大帅,看在我每兄弟昔日自血战鹊尾坡起,一直到火烧宜阳城的恩情,放我则个。我库免愿为帐前小卒,替大帅执鞭坠镫。”云龙怒道:“你这等反复小人,屡番临阵脱逃,又助颚更这厮害我兄弟,留之何用?”却令刀斧手斩讫报来,呈上首级,与张锋、刘东的放在一处,祭奠武不凡、张千、沈炼,又大哭了一场,三军无不悲哀。

却说那稻草王孤身一人,不敢回安众,又嫌安乐城小难守,却退回新野城中。急忙遣使回襄阳飞报,奏称反了云龙、陈焊阳、东阿,点起兵马,侵夺城池,乞请别谴良将雄兵,前来助阵。

翌日云龙又令挑起库免、张锋、刘东三人首级,引军杀到新野城下。云龙见稻草王立在城头,却把手中长枪指着他道:“鼠胆匹夫,若不是你屡次三番走得快时,早晚首级也号令在此处!”

稻草王听了,勃然大怒,待要出战,又担心不是云龙对手,只在城楼上骂道:“背义匹夫,早晚天王大军来到,将你碎尸万段。如今你奈我何!”不料那新野守将恩建,亦是云龙旧部,当时在城楼上听说,便从后一刀将稻草王剁为两段,开城投降。云龙进到城内,去看稻草王尸首时,仍是一堆稻草,又被他使术遁走了。

且说那稻草王军情传回襄阳,虚子臣翌日一早起来得知,登时大惊,急忙唤文武百官前来商议。颚更道:“臣昔日便言此人必反,如今果然如此。那新野是我襄阳北边坚城,不可有失,天王宜一面调遣兵马前去镇守,一面却派人往东西南三面传令,诛杀云龙党羽项引、李铭、李元飞三人。”

颚更话音未落,便听帐下张栩杨转出来道:“天王莫听这厮胡言乱语,俺哥哥不是这样的人。”颚更指着张栩杨道:“天王,此人是云龙结义兄弟,必然串通一气,请天王先杀此人,以防后患!”张栩杨勃然大怒,在那大殿之上便要动手,却见那沈家墩,领着一班如狼似虎的卫军在那伺候,不敢放肆。

虚子臣见张栩杨发怒,也有三分害怕,却道:“孤也不信云元帅会干出这样事来。只是不可不备,却还是选将北面看看才是。”

张栩杨却对着虚子臣大叫道:“天王听俺说一句。俺与云哥哥二人,本在建业待死,是天王大恩,才将我等救出,又使我二人统掌兵马,称元帅,做统制。此等大恩,断然不忘。若是有负天王大恩时,连人也不是。天王若信得过俺,便借俺一支军马,往北边去看。若非是俺哥哥,俺回来,却要和颚更这嚼舌根的奸贼一刀两断。”

颚更怒道:“若是云龙呢?你便与他做一处,反上襄阳来不成?”张栩杨怒道:“俺本就敬佩俺哥哥忠勇无双,若是他果然做出这般事体,也不是俺哥哥了。对天设誓,我二人只有一个骑马回来襄阳,另一个却得躺在棺材里回来!”

虚子臣喜道:“若是统制果然有这片心时,便请统制领兵一万,往南阳去助长青将军。”颚更道:“天王小心,此人与云龙——”虚子臣摆手道:“孤意已决,张统制不是那样人。便请即刻点兵出城,如何?”

张栩杨辞了虚子臣,却果然点起了骁勇军士一万,往北边开去。大军方至蔡阳,却见稻草王孤身一人,狼狈而来,备说如何连折了数阵,败与云龙。张栩杨听了,肚中尚兀自不信,说道:“必是你这厮大意,将城池输与了北军,却来与颚更串通,编出这般弥天大谎,妄图掩盖败绩。且待俺过去看个详细,回来便将你与颚更的狗头一并取了!”说罢便令稻草王滚回襄阳,却带军就在蔡阳屯扎,以待北面军马到来。

不是张栩杨今日领起军马驻扎蔡阳,有分教:兄弟反目成仇,君臣恩义全失。毕竟张栩杨此去是否遇见云龙兵马,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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