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郦姝 (第2/2页)
与公孙恪之间的感情是她的软肋,她生怕自己对公孙恪这份邪恶又纯洁的爱情被曝光于众人之下。不过此刻她更加担心的是公孙恪。既然他们已经抓住了把柄,就一定会同时对他下手。
“哼!有人亲眼看到你们二人在宫中行不轨之事!你若再不承认,朕就把那个楚国人给砍了!”
郦姝红肿的目光转向站在一旁的蒋芮,在与这个太监的目光相遇之时,她确定自己已经无法辩驳。
“皇后,这究竟是不是真的?”叱罗氏严厉的声音攻破了郦姝心里最后一道防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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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后问你话呢,还不快说!”因为方才被驳了颜面,拓跋明抓住机会反击。
看来我今日难逃一劫,我被蒋芮抓到了把柄,若是再不承认,恐怕他们会认定我上一件事情也是在狡辩。比起治我一个杀人之罪,这个罪名算是轻的,只要我说的足够谨慎。
“臣妾知罪。”郦姝流下懊恼的泪水,“臣妾自知迟迟无法生育,在宫中渐渐不受皇上喜爱,度日如年,所以爱上了摆弄楚国的器具。
楚国使节公孙恪恰好能够可以为臣妾带来许多楚国的新鲜事物——茶叶、衣裳、饰品,所以闲来无事的时候,臣妾就让下人们请他来嘉宁殿饮茶、下棋、作诗打发时间。”
“只是打发时间这么简单?你当朕是这么好糊弄的吗?”拓跋明恼羞成怒地打断她的话。
“臣妾……臣妾的确对他抱有一些好感。”郦姝羞愧地泣不成声,“但从未有过逾越……”
“都有人亲眼看到了你还嘴硬!”拓跋明不想再听她继续狡辩下去。
“皇上!”叱罗氏制止住儿子,“郦姝现在还是夏国的皇后,不得损伤她的尊严。”
“那朕的尊严又该怎么办?”拓跋明瘦削的脸颊涨的通红,坚持不肯让步。
“皇上想要怎样?”叱罗氏舒一口气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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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在九华殿的时候就说过了,要将她关押到铜壁城去,让三司会审!”
“难道皇上就一点错都没有吗?”叱罗氏知道一味的劝说儿子已经没有什么作用,决定换一种方式说服他。
“郦氏千错万错,都是错在嫉妒二字上。方才她也承认了,是皇上怠慢了她,才导致她在宫中度日如年。
如今郦商已经被你控制了起来,估计丞相之位是保不住了。郦姝也当众受辱,公孙恪也被关押了起来,这难道还不足以让皇上解气吗?
皇上不要忘了,当初是谁助你登基称帝的,你总不至于对他们父女二人赶尽杀绝吧?”
见拓跋明不再顶撞,叱罗氏继续道,“记得皇上不久前对我说过,如今夏国周边的局势并不安定,若是我们朝廷内部搞出这么大的事情,恐怕对国家不利。
北方的楼罗定会将此事当做笑话,南方的楚国则会因为皇上逮捕了他们丞相的儿子对夏国心生怨恨。我劝皇上还是好好想想,权衡利弊之后再做决定。”
“难道朕就这么放了皇后?那朕以后在朝臣面前颜面何存?”拓跋明的内心无比执拗。
“我并没有让皇上对此事置若罔闻,而是让皇上谨慎行事,为彼此留有余地。”叱罗氏烦躁地转动一下佛珠,她意识到眼下必须解决皇上的颜面问题,“依我看,不如就将郦氏关进华安寺,让她反省一段时日,小惩大诫。
这算是家丑,千万别搞什么三司会审,到时候丢的是我们皇家的脸面。至于郦商,他是个聪明人,知道自己位高权重得罪了朝臣,哪怕皇上罢免他的丞相之职,他也不会有任何怨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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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那个公孙恪,我看就尽快把他打发回楚国去了事,免得生出闲言碎语。”
没有了拓跋启和顾屿在身边,拓跋明就像是失去了大脑,不知该不该服从叱罗氏的指令。不过她方才说的有关家丑不可外扬的话切切实实地打动了他,让他不敢轻易把事情闹大。
“对郦氏的处置,朕就依着母后的意思来办。”拓跋明眉头紧皱,“但是公孙恪不能那么轻易的就给放了!”
“我只是给皇上提个建议。”只要能保住郦氏一族,叱罗氏的目的就达到了,她才不关心公孙恪的事,“我身为一个太后,只希望你们拓跋氏的江山永固。
如今看到皇帝想通了,我也就放心了。皇上忙碌了一天,还是快回去歇息吧。”叱罗氏生怕儿子反悔,立即站起身来将此事敲定,“郦姝,即日起你便搬到华安寺去好好反省,知道吗?”
“是,太后,臣妾一定深刻反省悔过自新。”郦姝明白这已经是她最好的归宿,赶忙叩首答应。
“还有何秀枝,不管怎么说,他都对梁昌之死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至于如何处置,就交给皇上裁决。”
“朕早就想好了,要将此人重打一百大板,然后关进驼牛署做苦工!”既然处置不了郦氏,朕就拿她宫中的人解气。
“好了,我累了,要回清辉宫静养了。皇上就陪我一起回去吧。”叱罗氏吩咐道。
“是,母后。”拓跋明一边气鼓鼓地站起身来一边顺从地搀起她的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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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叱罗氏转过身来看着郦姝,“你的那个小太监还在我那里,稍后我就打发他回来。不过嘉宁殿他是待不下去了,就将他也发配到驼牛署干活吧,也算是对他不守规矩的一种惩罚!”
宗喜,郦姝抬起头来,嘴唇止不住地打颤,我就知道是他救了本宫。
“皇后娘娘,”他们离开之后,丹玲上前搀扶郦姝起身。
我还算是什么皇后?郦姝失魂落魄地坐在软榻上。
短短一天的时间,我几乎失去了所有。父亲不再是丞相,公孙恪也被他们抓了起来。想到公孙恪,郦姝拿手捂住胸口,他们究竟把他关到了何处?
“娘娘,您喝一口茶水吧。”丹玲看到郦姝痛不欲生的样子,不知如何劝她。
“去收拾东西吧,本宫要去华安寺闭门思过了。”郦姝擦干泪水,缓缓地说。
嘉宁殿外,一轮弯弯的新月优雅的挂在院落中一棵松柏的枝头,几片乌云在夜晚的晴空中飘来荡去,遮住了月亮的光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