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 鸡 旅 行 记(附录漫谈中药保健(198)) (第1/2页)
九五免费小说 www.x95mf.com,最快更新缆镇语录!
醉 鸡 旅 行 记
醉鸡。
不是酒喝醉了的鸡。
只是一瓶酒浸的鸡肉而已。瓶是普通得再不能普通的玻璃罐头瓶。
那一年重阳发福利,叶也分到一瓶。
叶与妻经过一番精打细算,决定暂不吃,待到过年好送礼用。
于是,经过一番必要的故事情节,那瓶醉鸡到了叶的大姨家。
大姨是山里人,见叶送来的醉鸡,心想在大城市里工作,这醉鸡一定值不少钱!
大姨丈是个拨美食家斳,见肉不要命,一见醉鸡,大喜,操刀欲开,却被一双大手挡住,回头,却见大姨笑嘻嘻。
大姨附在他耳边言语了几句,大姨丈扔下刀,叹了一口气,走到腌猪肉缸边,操刀便狠砍。
又过了一年。
叶到二姨家拜年,二姨家住在海边,海风刮得冷了个吓人。
二姨叫叶自去衣柜里翻衣裳穿。
一打开,大惊,衣柜里好端端地放着一瓶醉鸡!
正是叶送给大姨的那瓶!
因为瓶上有叶厂里打的拨礼品斳二字红印。
第二天,叶便启程回家,二姨强留,叶说天太冷了,还是回去吧!
又过了一年。
三姨派儿子来拜年,送了一大包礼品。
拆封。
天!
其中又好端端地摆着一瓶醉鸡。
正是那年厂里发下的那瓶,也正是叶送给大姨而又在二姨家衣柜里看见的那瓶!
妻一看保质期,说分不清是拨3斳字还是拨8斳字,还是吃了吧!
于是开瓶食之,其味道美异常。
叶问同厂的陈,那年厂里发下的醉鸡味如何?
陈说,还藏着呢!不是说保质期拨8斳年吗?
叶长叹说,吃得太早了,真可惜!
深度睡眠
十五岁那年,就在我眼前,一辆卡车通过了我的同学。只一眨眼的功夫,他的身躯
被粗暴地扩张了数倍。一只手臂不偏不倚地落上我的肩头,当时,我昏了过去。
接下来,是一天一宿的深度睡眠。是的,这是医生们告诉我的。悲剧发生的一瞬间,
发生在我身上的是昏迷,那是人体的一种自我保护,可接下来的二十四小时则是睡眠,
它是人体的一种自我修复。为了向我说明这个问题,主治医生甚至向电脑下达了错误的
指令,让我亲眼目睹了死机、重启、开机的整个过程。最后,他轻描淡写地说道:明白
了?你只是重新启动了自己!
医生们没有说明,这样的死机在我的身上是否还将发生,什么时候发生。
他们只在我的病历卡上简单地留下了一段文字:……曾遭受严重心理刺激,病发时
主要症状为深度睡眠。甚至,他们根本没有找到一个合适的名称,来定义发生在我身上
的古怪病症。
后来,这个怪病多次袭击了我。
第一次,是高考。作文的标题是《记一件最让你刻骨铭心的事件》,正当我搜肠刮
肚、一脸愁苦之际,监考老师的手臂不合时宜地落上了我的肩膀。那一刻,记忆深处的
卡车呼啸而来,我立即进入了昏迷状态,直到二十四小时之后美美地醒来。还有一次,
是新婚前夕。初次面对成熟的女性身体时,我不争气地再次睡去。
如果说之前我无法预测,这种怪病对我意味着什么的话,那么,现在的我,对它早
已刻骨铭心,就像高考作文的题目那样。我不想夸大其词,但是,它之于我,绝不仅只
深度睡眠那么简单。我阅读了大量关于病理、药物以及心理健康方面的书籍,最后,我
决定找心理学方面的专家试试运气。
那时候的百桥市远没有十个人民九个商、还有一个要下海,他们胡吃猛睡,让粮食
顺利通过身体,因此,百桥市遭遇心理疾病折磨的人大抵只我一个。
到底是功夫不负有心人,这沧海一粟,最终让我在《百桥师专学报》上偶尔翻到。
那是一篇题为《论儿时伤痛记忆的无意识沉淀与转化以及多元作用》的学术论文,正如其冗长的标题一样,整篇文章云山雾罩不知所云,但这不要紧,至少,我知道了它和伤
痛记忆有关,至少,我知道了作者曾经师从全国着名心理学家李红旗。
我记住了作者的名字:邵姗。
那是一次愉快的交流。
我们一见如故。一度为自己错选专业,导致英雌无用武之地的年轻女教师发现了小
白鼠;而我很高兴从她的嘴里听到了“佛洛依德”、“自我、本我和超我”等等专业书籍
上才有的词汇,这让我很快就相信了她是一个真正的专家。最重要的是,除了博学,这
个刚刚走出校门的女教师,还兼具了年轻,以及美貌。当时,她多少有些大言不惭地一
拍胸脯,“行了,你的病就包在我身上吧!”这个动作给她身上所带来的持续颤动,当时
差点就带我进入了睡眠。
没有多余的试探,我们直接进入了治疗。
由于从事的是与教学无关的其他研究,邵姗无法获得校方的支持,不仅没有学术经
费,而且,连请假也只是奢望。为了更多地与我进行交流,邵姗自掏腰包在我的住所附
近租了一个房间。没有冰冷的病床、闪着寒光的器械以及满屋子的苏来水味,她将房间
装扮得简单而温馨:一张舒适的小床、一把摇晃的靠椅、许许多多的风光画,还有她自
己的大头贴。她说,这一切都是为了我。为了让我能够得到彻底的放松,从而,能把自
己完全地、完整地交给她。
只要她不轻易许诺、拍打胸脯,我想,我做得到。
能说说你那个同学吗?我想知道他对你可能意味着什么。
一个倒霉蛋、一个可怜虫,一个小跟班,我最不屑与他为伍。每天放学,我都要尽
快离开课堂,否则,一路上那个可怜虫就要向我絮叨个没完了。那天,他就是因为追赶
我,才会出的事……
好了,打住。那么,再对我描述一下那辆卡车吧。说出你能想起的一切,请不要对
我隐瞒。
那是一个弯道,它一出现便血肉横飞,我什么也不记得了。太快了,你知道的。
你说过,你同学的一只手臂落在了你的肩上,当时的情形是怎么样的呢?
一大张平铺在地上的肉饼,血肉模糊的没有一点原来的形状,而它们当中惟一完整
的部分却留在我身上。我回头看的那会儿,它的指尖似乎还动了一动,就像弹钢琴那样敲打了我。
……
这些,就是我与邵姗在那间出租屋里的对话。当然,用她的话来说,这其实就是治
疗的一部分,而且,是极重要的一个部分。
可问题在于,每一次,她都不厌其烦地重复着同样的疑问,并详细记录。她告诉我,
比对我每一次的回答,之间可能出现的小小不同,都或许是治疗我怪病的钥匙。显然,
她要失望了,她不应该告诉我这些的。我是说,我的回答因此越来越程式化、越来越书
面化,就像你们刚才看到的那样。平时,我不那么说话的。谁会那么说话。
治疗,没有取得显着进展。这样,我们就不得不整晚整晚都呆在那个出租屋里,像
一对新婚燕尔的小夫妻。实际情况确如你们所想,为了真实还原我的日常生活,邵姗只
让我保留一条小裤衩,和在自己家中一样。而她,专业地保持着一种协调,亦睡衣罩身,
薄如蝉翼。为了不让自己昏倒,我强迫自己胡思乱想,从伊拉克难民疾苦到香港回归盛
况。
谁可以想象,一对半裸男女长期独处空屋,竟然能够心无旁骛,专注于性命攸关的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