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5章 为了他活着 (第1/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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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晟爵……”白茵茵的声音止不住的颤,“开门!开门!让我进去!”温良却纹丝不动的站着,冷漠的说着无比残忍的话。“两天前他就被抓了。”也就是说,厉晟爵这个模样,在她隔壁病房,躺了两天!没有任何医治!“他还有一口气,但是再拖几个小时……”话未尽,白茵茵就颤抖着打断,“你要我怎么做才肯救他?你说!你说什么我都做!”“快救他,求求你,快救他啊!”温良:“养好身体,备孕。”养好身体,这么关心的话,在此情此景,却如此的讽刺。白茵茵像是被人掐着脖子,无法反抗。白茵茵配合的吃饭,喝药,换取了厉晟爵简单草率的处理伤口。他仍旧昏迷不醒。白茵茵贴着靠近他的墙壁坐着,一声一声的喊他。在这黑暗绝望的地方,他成了她活下去唯一的精神支柱。她害怕去想象未来如何,她的未来似乎已经被捏碎了,只剩生不如死,她只能麻木的只看眼下,盼着,盼着厉晟爵醒来。被囚禁的时间过得无比缓慢。白茵茵在痛苦中不知道煎熬了多久,终于,在半梦半醒的连真实都分不清的时候,隐约听见了虚弱的喊声,“小白……”很轻,但是却比最震耳的雷鸣还要响亮。白茵茵陡然睁圆了眼睛,激动的喊,“厉晟爵,你醒了是吗?厉晟爵,厉晟爵!”“小白……”又是很轻的一声喊,语气缓慢虚弱,但比之前更清晰了点,“你怎么样?”醒来第一件事情,就是关心她。他自己都什么样了?!泪水刹那淹没眼眶,滚滚狂流,白茵茵手扶着墙,声音止不住的哽咽,“你的伤怎么样了?有没有恶化感染?”“没有,我没事。”厉晟爵几乎没带任何犹豫的回答,“小伤而已。”要不是她亲眼看过他伤的多严重,都要信了他的鬼话。他这人向来如此,白茵茵只觉得心疼。“你不该进来的。”“别担心,等我伤好点了,我就带你出去。”厉晟爵缓缓开口。白茵茵怔了怔,问,“你有出去的办法?”厉晟爵沉默了片刻,才继续说道:“会有办法的,我一定会带你出去。”这话像是誓言般坚定,若是在别的时候,能让白茵茵感到无限安心。可自从她亲眼见到了温家防御有多密不透风,温家人有多冷血狠辣,她不敢有一丝一毫的侥幸希望。更清楚,厉晟爵心里也没谱,只不过是在安慰她。他就这么不顾一切的闯了进来,把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只为了她。鼻子酸的厉害,泪水止不住的往下滚。“别哭。”厉晟爵哑着嗓子安慰,声音似乎就贴着墙似的,温柔的传入她耳里,“我早就算到诸葛瑾延和温家有勾结,故意被诸葛瑾延抓的,果不其然,他将我送来了你身边。”“你看,一切都在我的意料之中,小白,我也定可以将你带出去,相信我。”白茵茵却哭的更
厉害。所以他早就算到了自己会受重伤,却还是一意孤行!“厉晟爵,你真的是疯子,我不需要你来救我!”她只想他平安健康,好好地活着。“小白,我无法眼睁睁看你独自涉险,无论在哪里,我都会陪着你。”厉晟爵的声音那样温柔,“别哭了好吗?我没办法过来,不能给你擦眼泪。”“你要是再哭下去,我会忍不住把这堵碍事的墙给砸了!”他说得出就一定做得到。白茵茵懊恼的骂,“神经病!”却克制着眼泪,不敢再往下滚了。厉晟爵似才松了口气,靠在墙上,轻轻的问她,“这两天,你都经历了什么?”这两天的经历,对白茵茵来说,犹如噩梦。即便只是回忆只言片语,都让她痛苦的灵魂都在嘶鸣,她的手,颤抖的抚着小腹,泪水悄无声息的往下滚。失去孩子的痛再度袭来。自责和痛苦将她吞没,她缓了好一会,才缓缓地开口,“温良背叛了我和母亲,是他故意骗我进来的,温家想要我的血,来供养圣莲。”她没有说流产的事,也没有说他们要将她做生育机器的事。“厉晟爵,温家不会放我走的,如果有机会,你一定要自己逃走。”厉晟爵轻笑,“我可能会丢下你么?”揶揄的语气,却彰显着他绝对不会动摇的决心。白茵茵心乱沉重。这时,脚步声由远及近的走来,接着,隔壁病房就响起开门的声音。白茵茵顿时绷紧了神经,“你们要对厉晟爵做什么?”窸窸窣窣的声音后,白茵茵勉强的从铁栏处看见三道影子,两个人中间控制着一个人,往外走。那个人,不出意料就是厉晟爵。“你们要做什么?放开厉晟爵!有什么冲我来,别伤害他!”那两人没有搭理白茵茵,脚步走到很快。“小白,没事,他们不敢对我怎么样,我等会就回来。”厉晟爵嗓音平稳的安慰,如同平日里那般语气淡定,若不是他的声音格外虚弱的话,若不是影子里,他被完全钳制的话。白茵茵见识过温家残忍的手段,顷刻间就害怕到了极点。她抓着铁栏杆恐惧的大喊,“厉晟爵!厉晟爵!你们放开他,你们要带他哪里?求求你们了,不要伤害他,不要伤害他!”可是,她的喊起不到丝毫作用,地上的影子很快就看不见了,脚步声也逐渐消失,什么都听不见。牢房里寂静的连心跳声都听得清楚。每一声,都充满了恐惧、害怕。白茵茵浑身颤的厉害,无能为力的困境,让她除了哭,竟找不到丝毫别的办法。焦躁的等了又等,似煎熬过了几个春秋,又似乎仅过了一个多小时,脚步声再次响了起来。光影中,两个男人,半扶半拖着一个男人,走进了隔壁病房。接着,就是犹如扔货物般,重重的落地声。白茵茵顿时绷紧了全身,声音颤抖不止,“厉晟爵,厉晟爵,你怎么样?”过了好几个呼吸,隔壁病房
才响起他的声音,“没事。”坚定的没事,可是声音却比之前还要虚弱!白茵茵抓着栏杆的手紧了又紧,泪水将视线全然模糊,“他们,对你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