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况无殇 (第1/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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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间,来到了九月下旬,云熇这段日子,忙完酒楼里的工作,其余一部分时间除了睡觉,剩下的就是捧着破影诀手抄本练习。然而他的精神却越来越差,脸色也变得十分难看,而且还嗜睡,动不动就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我说弈之啊,你这是怎么了?怎么感觉你最近一段时间精神一天比一天差?”云珂看着云熇这副无精打采的样子问。“我...我也...不知道啊,就是这段时间,觉得特别累,觉怎么睡都不够。”满瀚插言道:“我看啊,就是你这段时间太忙了,从咱们九味楼开业至今,一天都没闲着,我说表哥,要不你先歇息几天?酒楼事务就交给我们了”。云熇撇了撇嘴道:“没有我你们能行吗?蛮牛大哥和张良栋他们几个,指定忙活不过来......从今天晚上,我尽量早点睡觉,补充精神,就这样了”。“对了弈之,叶家妹子那边儿生意怎么样?”满江插言道:“叶姑娘的摊位比其他摊位生意还要好,表哥说,去她那里的食客,都是冲着她先前的名声去的,她自己就是一一块活招牌,哈哈哈”。还未等云珂回应,三个身材魁梧的大汉走进大堂,一阵熟悉的声音传来:“饮血魔君云兄弟,好久不见了”!云熇浑身一震,转过身一看,正是身着便装的况无殇。“况捕头,你怎么来了?”云熇赶忙迎上前颔首道。况无殇微微一笑:“哈哈,今儿个正赶上休班,带着小兄弟们过来给您捧捧场,通过阿月那件事我才知道,火遍武泞城的九味楼,竟然是您开的,满江兄弟、满瀚兄弟、况某这厢有礼了”。云熇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来到武泞城也快一年了,同时他也摸清楚这个朝代官员的制度与规矩,无论大小官员,身居几品,业余时间不准穿官府行走于集市,违者将按照法律处理,牧嵩来找自己的时候,都是穿便装。没穿官服的况无殇和那俩小捕快现在看起来,就像是普通人,没有那股威严。“呵呵,况捕头,几位雅间请,想吃什么,我这就去给你们做,小江、小瀚,快招待客人。”听了云熇这番话,况无殇愣了愣,疑惑地看着云熇:“血魔兄,难不成您亲自下厨做菜”?“呵呵,是啊,你们想吃点什么?菜谱都挂在墙上,你们看着点,点完告诉服务员就可以了。”言毕,云熇系上围裙,走进后厨房。况无殇怎么都不会想到,先前在米铺外诛杀牛头山响马头子的饮血魔君,会有如此的一面,系上围裙去厨房做菜了。难不成这才是饮血魔君的真实面目?再想想他先前那般面目狰狞,反手毙杀牛头山响马,再瞧瞧现在,与先前格格不入......“三位客官,请问你们想吃点什么?”满瀚看着三人问道。况无殇缓过神来,微微一笑:“呃...听说你们店里的
烤肉,是武泞一绝,本捕头略有耳闻,各式各样的烤肉,给我来三份儿”。柜台上的云珂拿着鹅毛笔在自订的本子上写来写去。况无殇的目光盯向了鱼丸和海螺丸,眉头微微一瞥:“这...看起来像是糖葫芦?真的是用鱼丸和海螺做成的吗”?“正是,这道菜谱是我表哥所创,可以用来烤着吃,或是放在锅里煮着吃,然后配上麻酱,味道绝美。”满瀚笑着为他们解释。况无殇微微点了点头:“呃...一样来三份儿,还有这道菜,叫做糖醋排骨?看起来这个不错,来一份,对了,你家店里都有什么主食”?“呃...主食嘛,有葱油饼,馒头、糙米饭,不知客官想吃什么?”况无殇愣了半晌:“葱...葱油饼?这种饼子...我还是第一次听说”。“头儿,葱油饼是一种用小葱、面粉烙出来的饼子,味道挺不错的,如果配上汤的话,那就再好不过了。”一个小捕快低声解释道。况无殇颔首道:“好,既然如此,就来三份葱油饼”!......三人点了一大桌子丰盛的菜肴,在某雅间里胡吃海喝。当云熇走进雅间一看,好家伙,这仨人将满桌子上饭菜吃的一点儿都不剩。甚么叫光盘行动?这就叫光盘行动,连一滴汤都没剩,全添的干干净净。况无殇一行人一口气吃了那么多的东西,居然没吃饱,扬言再来一桌子,他们还能吃得下......其中一个小捕快感慨万千的说:“长这么大,从来就没吃过这么好吃的菜肴...来到九味楼饱餐一顿,不枉此行”!到了结账的时候,仨人所点的菜肴一共二百二十文,但云熇并没有收他们的钱。但况无殇为人正派,从不吃白食,除非手头紧,付不起饭钱才打欠条。尽管云熇一再推脱,但况无殇非给不可,云熇只能收下。虽然他兜里掏不出那么多钱来,他的俩下属各自拿了几十文补上......在现代,这被称之为“打平伙......”刚出门的时候,况无殇的眼神不经意看了云熇一眼,神色微微一变:“云兄弟,咱借一步说话可以吗?”云熇微微一怔,有些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他不知道况无殇究竟要跟自己说甚么。难不成是在菜里吃出跟细盐有关的烧烤?认为自己非法买卖走私盐?看他一脸严谨的样子,八成就是这么一回事。“好吧...后院请!”云熇一脸淡然,将况无殇给请到自己的竹楼里。一进屋,况无殇一脸正色地看着他:“云兄弟,我问你,你这段时间是不是练了什么内功心法”?“呃...这你都看出来了?”云熇心中暗呼一声,在意识到况无殇跟自己说的不是盐的事儿,他这才松了一口气。“快回答我,是不是?”“恩,没错,我最近的确在练邱捕头传授给我的破影诀,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云熇疑
惑地看着他。况无殇浑身一震:“是阿月教你的?还是破影诀”?“没错啊!”云熇如同小鸡嘬米般点头。接下来况无殇的表现令云熇吓得不轻:“胡闹!她好歹是一个习武之人...不对,云兄弟你也是习武之人,为什么练了破影诀时候脸色极差?”云熇赶忙道:“是这样的,况捕头,其实...我不会任何武功的...那天你看到的...只不过是我先前学的三脚猫功夫,侥幸对付那个响马头子,这套内功,是我先前哀求邱捕头传授给我的,到底怎么了?况捕头?”况无殇浑身剧震,一副难以置信的目光看着云熇:“你...你说你...不会武功”?“是啊...”云熇尴尬地点点头。况无殇愣了半晌,脑子一片眩晕,没想到今日一剑这饮血魔君,竟然超出了他的想象,没想到,他竟是一个不会任何武功的人,但他的绰号却极其地骇人......况无殇一脸正色:“云兄弟,你说你不会武功?任督二脉也没有打通过?阿月难道没有跟你说过,连这种内功的危害吗”?云熇愣了半晌,自己有没有打通任督二脉,他本人也不晓得,但况无殇所说的一番话,令他后背发凉。“应...应该是...没有...打通...任督二脉啊...况捕头...怎么了?”云熇打了一个哆嗦茫然问。况无殇长叹息一声:“云老弟有所不知啊,你大哥我和屋外的两个小兄弟,都是练过这破影诀的人,刚练的时候,也像你这样,脸色十分难看,整日无精打采的,后来才得知前因后果,修炼这套内功,需打通任督二脉尚可,如若不然,长时间修炼的话,会造成人灯尽油枯而死”。“啊?!”云熇浑身一震,脸色变得极其的难看,哭丧着脸道:“她怎么不告诉我这些啊?况大哥,还有没有可以补救的方法啊?”况无殇道:“云老弟,您尽管放心,事情还没有那么糟,您只需打通任督二脉,再继续按照阿月给你的手抄本自行研习就好”。“这样就行了?”云熇一脸疑惑地问。况无殇微微颔首道:“没错,既然云兄弟你尚未打通任督二脉,那就由我来帮你打通......”在况无殇的帮助下,云熇打通了任督二脉,自此可以放心地研习破影诀。任督二脉即是任脉和督脉,属于中医理论中的奇经八脉。任脉是人体正下方双腿间的会阴穴为起点,从身体侧面沿着中央往上到处的承浆穴。督脉是由会阴穴后沿着脊椎往上走,到达头顶再往穿过两眼之间,到达口腔上颚的龈交穴。任脉掌血,督脉掌气。这两脉打通后可以促进循环,增强体质。在后世的武侠小说里,这两脉打通后,武功便会突飞猛进。如果任督二脉不通,内力积蓄在丹田,如果不能坚持练习,会慢慢地消散,打通任督二脉后,内力游走
全身。在后世的武侠小说中,那些大侠们通常都会以打坐吐纳来积蓄内里的。在况无殇的帮助下,云熇打通了任督二脉,云熇闲着没事的时候,便会打坐练习呼吸吐纳,积蓄内力,然而他不知道这样有没有效果,毕竟自己所练的,都是上辈子在武侠小说中看到的。自从打通了任督二脉后,云熇的谨慎逐渐恢复正常,再也没有无精打采的时候。只是他偷偷地在打坐练功的时候,被满江满瀚给发现了。他们两个一发现,云珂和小玥自然也会在第一时间知道。众人以为云熇开始信了佛教,但仔细一想,正月初一那天云熇在天玺寺上香,他对于佛教却是不屑一顾,自然不可能信教的。信了道教,虽然云熇对于道教有着敬意,但也不会贸然信仰的。但前几日,云熇整日无精打采,到现在动不动就用一个多时辰打坐。云珂一行人认为他是在打坐调戏,现在看来他气色好多了。然而接下来云熇的行为令他们有些十分不解。每天早上天没亮他就出了门,在腿上系着粗布缝制的沙袋,在城里跑步,一跑就是半个多时辰,回来的时候满头大汗,浑身上下散发着热气......一二一、一二一、一二一二一二一、天还没亮,云熇便出来跑步,一边儿跑一边喊着上辈子在学校跑操喊的口号。当他跑到武泞桥的时候,一个木制板房车里微弱的灯光照耀在这狭小的空间。叶家姊妹今天准备着武泞桥附近摆摊,刚布置好一切,脚步声有秩序般的传来。叶荭鲤从窗户探出头一看,正是云熇。但见他此时满头大汗,一路小跑上了桥。很显然,他没有注意到自家的分摊,或许是因为太投入了。“诶,姐姐,你说云大哥他这是在干什么啊?嘴里还喊着一二一,一二一是什么意思啊?”板房内,叶红菱向叶荭鲤问道。叶荭鲤一脸茫然,目光扫了一眼云熇的背影摇了摇头......到了第二天,叶家姊妹二人还是在武泞桥附近出摊,刚布置好一切,熟悉的脚步声和口号声再一次传来:一二一、一二一一、一、一二一和昨天一样,累的满头大汗,喊着同样的口号。“云公子!”叶荭鲤轻轻地喊了一声。云熇赶忙停住脚步:“呃?是你们两个啊!你们今天在这里出摊吗”?.还未等叶荭鲤回应,便被叶荭鲤给截了胡:“云大哥,我们这几天就在这里摆摊呢,这两天早上就看到你在这里跑来跑去的,你这是在干什么呀”?云熇颔首一笑:“我呀?这是在晨跑锻炼身体呢,我每天都要从武泞城的这一头跑到另一头呢,好了,不说了,拜拜......”叶红菱一脸愕然:“姐姐,云大哥刚才说拜拜两个字?拜拜是什么意思啊”?“这个嘛...我知道,云公子曾经说过,拜拜就是再见的意思。”“啊?好奇怪的告辞方式啊
!”望着云熇远去的背影,叶荭鲤陷入了沉思。的确,这位叫做云熇的少年,的确是一位怪人,经常会听他说一些令人捉摸不透的话语来,甚至说话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也和旁人有所不同,总觉得和他对话的时候有些无法适应。或许是因为自己见惯了那些儒雅之士,暂且无法适应他这种说话方式。待云熇跑了一大圈回到酒楼,蛮牛以及那几个学徒工准备好早餐等他回来。“我说你们怎么回事?不是告诉你们了吗?不要等我回来,让你们自己先吃,怎么愣是不听?”云珂笑了笑:“弈之啊,那差这一小会儿啊?我说你天天早上出去跑那么一大圈干什么呀?累得满头大汗”。云熇拿起挂在脖子上的毛巾,擦拭了一下额头上的汗水:“当然是锻炼身体咯,小江、小瀚、还有蛮牛大哥,我建议你们几个每天早上跟我出去跑上一圈,用不了多久,你们的身体定当有所改观”。“九味楼工作那么多,哪有空想你一样出去跑步啊?每天忙的不可开交,除了工作,其余要做的就是睡觉......”满瀚这么一说,云熇深感无语问苍天。不想锻炼的人啊......有的是不想锻炼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