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去 (第2/2页)

“银怀表，手表，金牙几颗，碎金子一捧，金条5根，大洋一堆。”

“刀子11把，枪5把，子弹若干，牛皮火药袋子3个，若干铜器，铁器。”

“仔细点点大洋，我去看看你三叔。”二舅说着，看了一眼武器，走出去听墙脚了。

方正午有些无语，这有什么好听的。不过他还是老老实实的数起了大洋。

下半夜，二舅回来了，他一脸兴奋的说，“你三叔有福了，白捡一老婆，还附带嫁妆，而且还要把妹妹送你三叔做小老婆。”

方正午“……”

二舅又是懊恼，“可惜了，我孩子都那么大了，要不然我都很心动。”

“我要不要下次回去告诉外公外婆呢？”方正午在心里不怀好意的想。“那舅舅应该会被打断腿吧。”

“清点完了，七百六十二块大洋。”

“好，横财啊。明天我们走陆路，过一段路再换水路。”

“那我们先把尸体丢了吧，还有血迹也要冲洗干净。”

方正午和二舅忙碌了好久，终于把船打理干净了。后面就把船丢这，自然会有漕帮的人来处理。

……

现在是一行四人了，一路上看着三叔吴孟和女人眉来眼去，方正午和二舅对视一眼，只有装作看不见。

这时候，二舅想老婆女儿还有儿子了。而方正午则是在幻想自己的未来老婆的模样。

几人走走停停，又坐上了顺流而下的船。

三天后，一行人顺利到了长沙。

方正午也知道了救出来的女人叫杨义君，四川自贡人，出来上学没想到遇到这样的悲剧。

几人骑马进了城，吃了一顿饭，快马到了方正午住的地方。

方正午打开门，就看见两个小孩和老王坐在院子里玩。

“王叔，今天咋没去上工啊？”方正午笑着问。

老王扭过头，看见了脸都要笑烂的方正午。

“你咋不再多玩几天？这还早呢！”

“没事，我就是怕路上出事，晚了。”方正午回答。

“外面几位是……”老王问到。

“哦，这是我二舅和三叔，来给我订婚当见证人的。”

“那你父母可还安好？”

“好得很呢，又给我生了弟弟妹妹。身体也健康，要不是弟弟妹妹才出生，不然都会来的。”

“那就好，那就好，平安是福。”

方正午又问到，“两个小的咋回来了？”

“医生说，让他们回家养病，已经没什么大碍了。”

“那王叔今天咋没去上工？”

“别提了，我那小子，不知道走了什么狗屎运，竟然一下子成了个什么保民团的团长。然后就没让我去上工了。”

“这几天这臭小子正忙着借钱买枪呢，说什么要带一百人去上任。我愁得头发都白了。”

“民团的团长？是正规的吗？管多少人啊？”

“五峰县民团团长兼任警察局局长，手下管一个县，能有多少人看自己本事，他前几天还问我要不要把你送去当个警察。”

方正午笑了，看向二舅和三叔，正想着有什么好聘礼，这下子不下把子力气啊。

要是办得好，大家都当兵吃皇粮，当警察吃薪水，不比打家劫舍，开山剪径来得强？

二舅和三叔眼神交流了一下，二舅比了三根手指。

三叔吴孟会意，走上前说到：“老爷子，别慌，虽然这次我们带来的聘礼是少了点，买不了几条枪，解决不了问题，但是我们寨子有的是人。”

“当兵吃粮，不知道多少人想干呢！别说一百人了，下个月先去我们寨子，三百人，有枪的壮丁，这不就结了。”

“这事还是要等老二回家商量商量。我做不得主。”

“别等老二了，爹！”

这时候一个高大的年轻人从门口走了进来，老王很是吃惊。

“我现在就可以答应，这妹夫真是厉害啊！”

老王站起身来，拿起烟杆子就向年轻人打去，“臭小子！你不是当兵去了吗？怎么几年没回信！我还以为你死外边了！”

这个年轻人就是方正午的大舅子王锦华。

王锦华朝着方正午自我介绍，“我叫王锦华，云南陆军讲武堂毕业，前几年在护国将军蔡锷手下当连长，后来跟了顾品珍司令，打了几场仗没死侥幸当了个营长，现在顾司令被唐继尧杀了，我也就没继续干了。”

说完又挠挠头，“本来我要升团长的，可是老大没了。没想到我们家弟弟却是比我运气好，一个县的兵权都掌握在手。”

“哈哈哈，本来我都想回来找个活干算了，没想到还能给我们家傻老二当个参谋，真是的，看了还得回去拉几个人来帮忙啊。”

王锦华一脸苦笑，眼泪都笑出来了，方正午却只觉得这个人不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