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不易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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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村人起得都比较早,如果你还想在睡梦乡,你也被村里的鸡鸣一遍又一遍地叫醒。彩云不但被鸡叫醒,还被窗外树上的几只小鸟,叽叽喳喳地吵醒。早晨的空气也很新鲜,农村人也早就养成早睡早起,勤劳干活的习惯。
彩云早起床,拿着扫把在打扫着家里卫生。那干走向门口说:“昨晚喝醉了,自行车都忘了拿进家,我还要赶去做工”。
彩云指着桌上一空酒瓶说:“昨晚你喝完了一瓶白酒,不醉才怪”。
那干在门口打哈欠说:“刚起来还有一点头痛,吃点早餐就好多了。自行车呢,昨晚我放在这里什么不见了”。
彩云也走到门口说:“是不是被人家偷了”。
那干不相信:“现在摩托车都普遍了,很少有人骑自行车,谁还来偷这破车去干嘛”。
“你有没有锁,或是人家夜里没来得及打招呼就借走”。
“可能吧,我没有锁。来不及了我只能走路赶过去,中午你帮做饭和喂猪”,人已往外走。
那干沿路向东走,走出村里没多远,就到一路边有个干涸的水塘。那干感到尿急停住脚步,转头向四周望望,见附近都没人,就跳下一米多深的干水塘,对着推在塘边的一堆杂草撒尿,这些杂草被人刚拔来不久,草色还很青。
那干定眼一看杂草中隐约露出自行车的车头,撒尿完扒开杂草,露出一辆自行车。那干喜道:“瞎猫撞上死老鼠,意外之中有意外收获,这不是我的自行车吗,谁偷来藏在这里”,又发现车旁有一个弹弓。那干捡起来轻笑一声,把车弄上路,骑着自行车向拉枧村飞奔过去。
拉枧村某家建新房子,地基建上来一层,红砖已砌到大门高处,再架上木架才能砌砖。几个师傅在架上忙碌砌砖。那干蹲在木架上,拿着吊砣在校正窗角边是否垂直,眯眼细心看着垂线。
窗外是一条通道,有个青年站在通道上,看着那干吊线开玩笑说:“你窗角边吊斜了,以后人家什么安装上窗户”。
那干吊看好了,收线起来也笑:“秀木啊,你乱说什么吊线斜了,是不是饿花眼,我做工都还没觉得饿。我砌砖十几年了,不用吊砣都可以砌垂直,更何况还用吊砣来校正”。
秀木佩服道:“高手就高手,想忽悠都难,我是不会用吊砣如何校正墙角边垂直”。
那干用砖刀铺上水泥沙浆放红砖说:“你不是做这行当然看不懂,现在是砌窗角边你这样说无所谓,如果是砌大门边,你这样说人家也许会生气。砌大门和房子周围四边角,最忌别人乱说不吉利的话”。
在旁边同砌砖的张师傅说:“以前有家人上屋顶修盖瓦房时,也有个过路人从下面走过,口无遮拦地抬头对修房人开玩笑说:你们家在开“天窗”啊(“天窗”是一种很不吉祥的迷信)。修房人家听到马上发火,说什么“天窗”不吉利的话,一定要求那路人拿只公鸡来赔罪道歉,路人甲不得不拿只公鸡来赔罪”。
秀木摇头无奈说:“服了服了,在家建个小房子开点玩笑都不行。我在外面搞大工地,随便你怎么说都无所谓,即使你把粪便倒在地基墙角根都没人说”。
那干又铺上一层红砖说:“你在外面跟谁搞工地,什么现在又跑回来”。
秀木点支烟:“在广东跟弄乐村龙明搞,现在不什么忙就回来,等收割完稻谷再去”。
那干巴结道:“你还可以啊,外出打工与家里农业两不误。
弄乐村龙明还是我远房亲戚。工价怎么样,我也想跟你出去打工”。
秀木得意地说:“肯定比家里强,想去就去呗。下个月那工地就很忙,可能需要人。太阳这么大,都十一点多了你们还不下班,我们在外面做工,到点就走”。
旁边砌砖的张师傅,拿出手机看下时间说:“到下班吃饭了,下午再来搞”。几人站起来,从架上爬下来洗手,洗完走出来,那干走到屋檐下推着自行车骑走。
因为有彩云帮煮饭做菜,又帮喂了猪,那干骑车回家吃现成的,吃完饭就出去走走。一般村里人闲着没事,要么在村口凉亭下打牌,要么到村西的大榕树下聊天。
中午太阳比较大,大榕树下,村里男女老少好多人坐在树下乘凉聊天。有个十三四岁瘦高的少年和几个小孩在玩纸牌,那干走到少年一旁坐下,拿出弹弓对少年说:“姚指甲,这是不是你的弹弓”?因为他有咬手指甲习惯,两手闲着就把手指放到嘴里,把指甲咬得干干净净,从不用剪指甲剪刀等剪,所以就叫姚指甲。
姚指甲铲钉截铁地说:“是啊,给我,怪不得上午我想去打鸟却找不到弹弓”,姚指甲一见就抓住弹弓木柄抢着往回拉,收缩胶带被拉长。那干放开收缩绳,收缩绳就打在姚指甲手背上,痛喊一声,放开弹弓,那干又拿到弹弓说:“你知道我在哪里捡到你弹弓吗”?
姚指甲做事根本不经大脑考虑,被打痛了不高兴说:“不知道,我又不是你儿子整天跟你走,把弹弓还给我就是”。
那干怒脸狠道:“在村东干水塘里捡到,我自行车怎么跑到哪里去”?
偷被发现,姚指甲吱吱唔唔:“我...我什么知道,你自行车又没...没锁”,几个村民围过来。
那干厉声道:“叼你公龟的,你又知道我自行车没锁。老实交代,你是怎么偷我的自行车,不然我打你脱一层皮”。
姚指甲在村里及附近几个村,屡次偷盗,被抓到证据把柄后就老实交代,人家看到是未成年小孩,只要把东西拿回来或叫赔偿就算了,也不追究其责任。姚指甲老实交代说:“昨晚我拿弹弓在村里打老鼠,钻到你家门口时,偷看你在家喝酒说话,又见门口自行车没锁,我就把车顺手推走,藏在村东干水塘里,等有机会就拿去当废品卖得点钱用”。
那干又拉长收缩胶带,弹打在姚指甲的手臂上骂:“卡蒙歹呗,小屁孩说得倒轻松,什么顺手推走当废品卖。你是在偷自行车,你知道什么叫犯法,你想不想去做牢”。
姚指甲胆怯说:“不想”。
那干吓唬道:“那你还不快点去把我自行车拿回来,拿不回来你就去做牢。要不你就赔我三百块钱”。
姚指甲站起来灰溜溜地走。好多村民围着坐在一起议论纷纷。养鱼开小店青年三角说:“姚指甲又偷东西了,被抓到还一点都不慌张,以前经常去偷我的鱼,有时还是大白天。可能是偷惯了就练成这种的胆量,要是别的小孩早就吓哭了”。
养羊大户刘累说:“村里被偷东西,十有**是他偷的,去找他要准没错,不过也有冤枉。有的人找不到东西或弄丢就不记得了,也冤枉嫁祸于他,被屈打成招”。
那干拿着弹弓说:“昨晚我把自行车放在门口,早晨我想骑车去拉枧村却找不到,只好走路去,走到村东干水塘边,尿急跳下干水塘撒尿,无意中看到草堆里的自行车,又看到这弹弓,我认得这弹弓是这小子。这老旧的自行车当废品卖又不值几个钱,可对我却是很重要,出门必备交通工具”。
刚退休的黄老师说:“他刚开始偷是被逼的无奈,没父母管教又没什么好吃的,他不偷就饿肚子。偷多了就上瘾,见到别人没看管的东西,不偷手就痒痒的难受,能偷就偷。对他来说有用还是没用,值钱不值钱,哪怕没用也真的是“偷着取乐”。村里有他这么一个小孩简直是一种灾祸”。
刘累数落着姚指甲的罪行:“我有只落单的小羊被他抓到,不值钱也不能吃。你们说他是怎么捉弄小羊,拿个鞭炮塞在小羊的嘴里放。气不气人,我打他不是,叫他赔不是,只是骂骂解气”,一群人听到暴笑起来。
曾教书姚指甲的黄老师又说:“这孩子搞坏事倒聪明,却不用心读书。他爷爷奶奶年迈了也管不住他,平时根本没看到他在学校,读到三年级就什么也不去读。现在十二三岁了还斗大字不认,乘法口决也不会,整天就在村里镇上游走好闲,做些偷鸡摸狗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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