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见面 (第2/2页)
——
他们就是瞎扯都把台下的人逗得哈哈大笑,一通胡话后bambam自主cue起流程,“cheerupbabycheerupbaby…”他扬高声,“here’sakesomenoise(下面是陈楚侨小姐,燥起来)!!”
伴舞们已经悄无声息地在后面准备好了,这首歌陈楚侨只唱不跳,在副歌部分倒也能做一下动作,一跳舞就管不上唱歌了,空了几秒的人声忽然被另外两把女声补了上来,她一愣,回头一看,脸上马上绽开笑容。
金多贤和孙彩瑛向她走来,手里拿着麦,填补上没人唱歌的空缺。
bambam金有谦是提前约好的,而她们的到来陈楚侨并不知晓,她跑上去拥抱两人,和场里的所有人一样惊喜。
如果说第一天是jyp大礼包,第二天就是sm套餐。
跳了redflavor还唱了hotsummer,刘逸云和朴善怜来了现场,不能来的孙胜完姜涩琪和郑秀晶也都录了vcr。
见面会一如公司那般反响良好,他们充分相信陈楚侨的人格魅力,不一定所有人都会喜欢她,但也很难产生讨厌之情。
她真的是很无害的人,不会让人感到负担,就在那里静静地释放温暖善意,“一边唱歌一边跳舞还需要管理表情,idol前辈亲故们多么努力、付出了多少能在舞台上表现得这么好啊。”
“世上没有什么事情是简单的,很累的话,就停下来休息休息,如果周围的声音很大,也要保持信心啊。”她浅浅一笑,“大家都知道的吧?事实上,意见是毫无意义的,他们可能是美丽的或丑陋的,聪明的或愚蠢的,任何人都可以接受或拒绝它们[1]。”
比起时刻表达着爱意的明星们,她不常把粉丝挂在嘴边,陈楚侨并不热烈,气质偏内敛沉静,有一点冷,但奇异地,给人的感觉很温柔随和。
或许是因为她十分真挚地在回答粉丝们的问题,就连喜欢年上还是年下这种问题都侧着头努力想答案,“按照韩国的算法,我好像只和同龄人谈过恋爱…”
“但是,真实年龄和心理年龄不是一个东西不是吗?也有可能30岁还是幼稚。对我来说,两三岁之间都算是年龄差不多吧,不过…”陈楚侨面上露出荒唐,“比我小三岁,未成年吧?这不行这不行。”
也只有这样的机会才能和她近距离接触,比起放送,现实生活中的她更放松,姿态大方,坐在舞台边就像在和朋友聊天,大家终于体会到为什么平时艺人们总会用有趣来形容陈楚侨,说话有梗,妙语连珠,场内时不时就响起笑声。
她也有孩子气的一面,晃着腿,脚尖不自觉地碰在一起,俏皮可爱,“我之前还报了占星课呢,可是一直都没有去上。风水、命运什么的…很多我都相信的,我相信supernaturalpower(超自然力量),所以每次路过可以许愿跪拜的地方我都是很虔诚的。”
陈楚侨忍不住低下头笑,“这听起来有点奇怪,语言不能很好地表达想法,总是在表达出来的那一刻变得有点不同,有点扭曲,有点愚蠢[2]。”她摆摆手,“你们不用把我的话放在心上,觉得它们不存在也无所谓的,我非常认同黑塞的一句话——”
“‘对一个人有价值和智慧的东西对另一个人来说却是无稽之谈,这也让我感到高兴,而且似乎是对的[3]’。”
她不想说太多这种话,因而会抛出很多趣话来冲淡说教感,只是粉丝们仿佛把她当成了树洞和顾问,经过挑选的提问也让陈楚侨头疼,“哟罗本,我才刚20岁,我也不知道呀…”
会尽力地回答问题,希望他们一切都能顺利,只是也才是刚成年没多久的人,人生乏善可陈,并没有特别多的经验可供参考,她很害怕会把别人带到歧路上去。
“赫尔曼·黑塞的悉达多,很抱歉今天一直在说这本书,真的很不应该继续再讲了,因为最近在看来着,所以脑子里总会想起里面的内容。”陈楚侨拿着麦,“悉达多说‘我将不再接受瑜伽吠陀或阿哈瓦吠陀,或苦行僧,或任何其他教义的教导。我要向自己学习,做自己的学生;我要认识我自己,悉达多的奥秘[4]’。”
“人生得自己探索,去经历和感悟,找到自己的真理。”
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她也在寻找属于自己的“道”的途中。
——
fanmeeting之后就没有工作了,陈楚侨终于坐上前往洛杉矶的飞机前去和朋友们汇合。
大家一直都希望来一次公路旅行,再没有比北美更适合自驾游的地方了,沿着66号公路,一路向东。
洛杉矶的朋友听闻他们的到来,借机要举行派对,给所有美国境内的高中同学都发了邀请函,连欧洲的几个都收到消息飞了过来,于是派对就成了变相的高中同学聚会。
以前高中朋友都是按语言聚堆,法文的一堆、德语的一堆、英语的一堆……下面又细分地区,像是美国里的纽约和洛杉矶一开始都是各玩各的,久了后就混起来了,但大致还是按语言成圈子的。
陈楚侨算是法语圈里和美国人交往比较多了的,因为诺亚,她和洛杉矶派以及几个混在里面的纽约人都关系不错,直至现在还隔三差五地聊天,聚会前一天,像是梅丽莎都有发消息问她会不会来派对。
梅丽莎来得有点迟,她是自己一个人来的,正都三三两两地聊着天,陈楚侨抱抱她,“嗨,最近过得怎么样?”
“我…嗯…我过得挺好的。”
梅丽莎一晚上都有点心不在焉的,后来还没拿稳手上的饮料,不小心洒了一地,幸好并没有弄到衣服上,她慌忙道歉,不停地说对不起,十分紧张内疚。
“没事没事,真的没什么。”陈楚侨轻拍了拍梅丽莎的肩,“你不需要和我说对不起…”眉目含笑,“真的不必对我感到抱歉,不论是什么,甜心。”
她眼睛清澈明亮,神情温和,梅丽莎一怔,擦手的动作都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