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陈年往事 (第2/2页)
“什么?”洛清禾没听清,她微微凑近了他。
在她靠过来的同时,沈序淮便觉得一缕幽幽兰香蔓延身周,那是他从没闻到的、一种好闻的香气。
沈序淮不自然地咳嗽一下,“没什么。”
“我回家了。”
“哎——等等!”洛清禾拉住他的衣角,“话说完了再走!”
沈序淮只得把身子退回来,他关好车门,与她四目相对。
“怎么了?”
“我说,沈序淮,你老爹不怎么管你,但是他给你钱呀!”
“有你老爹给你撑腰,那你还怕欺负你的那帮孙子干什么!”
沈序淮低眉,把视线转移到她身后的家门口,幽幽道:“没有人管我,自暴自弃也挺好的。”
洛清禾叹了一口气,她直起身子揪他耳朵:“喂,不许摆烂!以后有本女侠在此,你须得做一个根正苗红的大好青年!”
沈序淮被她揪得偏过头去,他好脾气道:“好好好,都听你的。”
“哼,这还差不多。”
“走吧走吧。”洛清禾向他摆摆手,像赶苍蝇似的。
“明天学校见啦,同桌!”
沈序淮下车以后,一直望着洛清禾离去的方向,驻足在原地久久不动,直到车辆化成一个小点儿,再也看不着。
他提起步子往家门口迈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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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江知想起传家宝勾玉,父亲让他来蓉城的另一个原因会不会就是寻找让勾玉重新恢复灵性的方法...?
父亲虽然没有明说,可他却能感觉到,这件事的非比寻常之处。
裴江知顺着次序,看向第二幅壁画。
带着王冕的国王命人打造了一个玉匣子,后而将此物置于其中,放在王宫的正中央供奉起来。
裴江知摸摸下巴,思索着,这究竟是哪一国?既然是他家祖传的玉,那么这壁画上的人会不会是他的老祖宗?
他也没记得在裴氏历史中读到过哪一代祖宗是称了王的啊...莫非这玉另有来头么?
可惜了,壁画壁画,只有画,没能留下一星半点的文字,不然他兴许就能推断出这是哪一时期的故事了。
紧接着下一幅壁画,画风却一转——
有人架起了高高的云梯,意欲行窃。
不幸的是,后续此人被王宫中的守卫发现,被以极其残忍的方式杀害了。
裴江知瞳孔一缩,“啧”了一声。
老祖宗杀起人来可是丝毫不含糊,酷刑也是一套一套的,看得他都鸡皮疙瘩掉一地。
不过这也刚好能从侧面反映,这个国王对于勾玉的重视。
裴江知缓缓挪步,向第四幅画走去。
看样子时代过于久远了,连用力可在石壁上的画也有些模糊不清。裴江知努力辨认着——这似乎是有许多人来到王宫门前,作出跪拜姿势。
带着王冕的王高高站立,向下俯视众生。
嘶——
他心中纳闷起来,这莫非是什么特殊的仪式?不过在画中看来也并没有举办仪式所必备的火坛、巫师之类的,只有一个王。
他蹙眉,莫非几百、几千年前的祭祀仪式与他认知中的不大相同,所以不需要旁的来辅助么?
霎时间,他思绪发散时猛地联想到父亲逼着他读的《裴氏家训》。
上面说,裴氏祖先是从唐末一路迁徙到加格纳的,为的是躲避战火——那么画上的这些跪拜着的人,会不会是在祈求高高在上的王收留他们呢?
他被自己这个想法惊出一身冷汗。
如果这些人其中当真有他裴氏祖先的话,那么是王好心收留了他们,结果却是他裴氏祖先反过来偷走了王的勾玉,然后作为传家宝代代传承么...?
裴江知咽了一口口水,心中这些猜疑毫无证据,他只能接着往下看。
他侧目大致望了一眼,还有两幅画便又会回到起始了。
第五幅画——
之前跪拜的人统统在王的脚下安居乐业,一派祥和之景。
难道那些真的是来躲避战乱的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