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泽尔的冷漠 (第2/2页)
不过他一开始没有让艾赛亚直接离开也是抱了别的心思,因此还是问了一句“怎么了”
艾赛亚看他的眼神有些奇怪,他犹豫了一下说“您没有安抚西泽尔上校么”
裴怀清由他这句话联想到刚刚的场景。西泽尔躺在床上的时候眼中已经布满了水汽,军装更加凌乱地搭在身上,露出大片大片白皙的锁骨和胸膛原本平息温度的脸再次烧红。
“没有,我给他准备了一箱的抑制剂,不够还有。”
他三皇子财大气粗,附近商店的抑制剂他都为西泽尔承包了。
艾赛亚的眼神变得有些惊恐,可眼光躲闪的裴怀清没有注意到,红着耳朵问道
“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艾赛亚掩住复杂难言的表情,回复“是这样的,您家的温控装置没有问题,可是我却发现了别的安全隐患。”
“安全隐患”裴怀清讶异地看着他,白皙的脸蛋上露出一副困扰的神情,看起来很适合被捏一捏“怎么会这里是请了十几个皇家园林师和建筑师共同修建的。”
“是啊,所以那群混蛋有些时候只会注重所谓艺术的美观,却不考虑现实的情况啊。”
艾赛亚吐槽了一句,很快为裴怀清介绍“您看,您家是复式结构,一共有五层,主要排气装置应该主要安装在居住所用的二楼才对嘛,防止有不长眼的雌侍和雌奴对您动手动脚,可他们却独独没有在二楼安装”
裴怀清不懂这些,他前世也就是个破画画的,尤其虫族的排气装置和那啥有关,一听好像有那么些道理。
毕竟在虫族,雄虫在体能上才是弱势的那一方,尤其雌虫还有信息素的存在,可以勾起雄虫的**。
“那就按照你说的来换吧。”裴怀清毫不在意地说。
“保证完成任务。”艾赛亚露出一个甜美的笑容。
“不过,本皇子还有些问题要问你。”
“您问吧,艾赛亚一定知无不尽。”
“我想问的是,如果一个雄虫不想和自己的雌君额,上床,只是单纯的精神力抚慰,对于重度血脉紊乱患者来说,是足够的么”
裴怀清总算说到了自己想说的。
这些东西太过隐晦,他到星际网上搜索查询也没个定数,毕竟像西泽尔那种程度的血脉紊乱,在虫族也是少有的,他觉得询问一个雄虫也许会更方便一些。
“这您有时间可以试试。”艾赛亚眼神闪了闪,“不过您为什么要问这个呢难道您对西泽尔上校”
“不,没有。”裴怀清害怕再次被提醒ooc,赶紧说道“我只是想要嗯,你知道,情趣嘛,像他那种雌虫,我最后肯定会和他离婚的。”
西泽尔估计恨死了他,皇室害死他全家,还把他嫁给了自己,他可能不止想离婚,还恨不得把自己剥皮抽筋呢想想就好恐怖。
然而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这话在虫族的人听来,就是裴怀清迟早会抛弃西泽尔的言论。
艾赛亚忽然笑道“我明白的,雄虫都是这样嘛,喜新厌旧是天性,雌虫只要能生下宝宝就好啦。”
裴怀清忍不住问“你也是这样的”
“我”艾赛亚指了指自己,又摸了摸后脑勺,不大好意思道“我还没有遇上喜欢的雌虫呢,等遇上了再说吧,不过我感觉我也是那一挂呢。”
裴怀清眨眨眼,他知道虫族里的雄虫人品基本都不怎么样,但也无法对此评价什么。
“那接下来的事情,就交给你了。”
裴怀清下意识抬眼去看二楼,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感觉刚刚那里经过了一个影子,揉了揉眼睛却又没看见了。
空气里一抹空山新雨后的气味一闪而过,就被一楼的排气装置一扫而尽,没留下半点痕迹。
艾赛亚还是那句话,配上羞涩的笑容“保证完成任务。”
裴怀清还是很信任皇家专属维修员的,他将艾赛亚的信息录入,放出一些权限,约好过几天装修,便再次上了二楼。
在他身后,要离开的艾赛亚忽然顿住脚步,懊恼地拍了拍脑袋,对裴怀清的背影说道
“三皇子殿下,不知道您是否看了出来,但西泽尔上校好像受了很严重的伤,正处在强制发情期,如果可以的话,您可以为他做一些基本的精神抚慰,或者去看看他,不过上床是最好的解决方式啦。”
最后一句话听得裴怀清脚步一顿,差点摔倒。
但仔细想一想,好像很有道理。
于是裴怀清往自己房间走去的脚步转变了方向,开始朝着西泽尔的房间走去。
艾赛亚等他走进西泽尔的房间,离开时露出一个若有若无的笑容。
一进房间,裴怀清就想把艾赛亚重新叫回来。
这信息素的味道也太浓了吧
裴怀清苦着脸,这具身体是系统改造后人类和雄虫的结合体,对信息素的感应力其实并不敏感。
但饶是谁也抵不住这满屋子的信息素啊
他迅速让aa手动清除气体,捂着鼻子赶紧走到西泽尔床边,去查看他的情况。
西泽尔似乎连衣服都没有力气换,只能闭着眼睛没有意识般躺在床上,额角的白发搭在他的额头上,旁边摆着五支空瓶的抑制剂。
听到声音,他睁开眼睛往那边望,上挑的眼尾颜色旖旎,冷冷看着裴怀清的时候,那双眼珠又像是一对没有感情的金色琉璃珠子。
裴怀清此时注意的却不是这个
“你疯了五支抑制剂,你不想活了”
这次的愤怒有些真情实感,但同样分外无力。
西泽尔唇边泄出一丝凉飕飕的笑意,那是讥讽的前兆。
裴怀清这时却不知想到什么,从口袋里手忙脚乱拿出托特法官给他的那支粉色的管子,连忙递了上去,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着急地看着西泽尔。
“这是托特法官给的,本皇子现在把它给你,不要不识好歹。”
他艰难地念着不要ooc的台词,但西泽尔却胸腔震动,无可抑制地轻笑了一声,那一脸的嘲弄就如同他看待那些利欲熏心的陪审团成员时一样,鄙薄又冷漠。
他倏然挥手打掉了裴怀清手上的试管,粉色的液体仓皇地蜿蜒了一地。
西泽尔不顾手环红色的警告,转过头去,懒得再多看裴怀清一眼,轻声又冰凉地说道。
“滚。”
裴怀清愣了,他委屈地咬着嘴唇,蹲下身把试管捡起来,可是为时已晚,什么都没有了。
呜,他又被西泽尔讨厌了
从一开始就存在的眼泪在这一秒流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