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 (卷二完) (第2/2页)
“接着,给我射进去!”外交官说。我接过球,站在三分线投了一球。
球射偏了,甚至没碰到篮板。
“你为什么总站在三分线投球?”外交官问道。
“因为这样很方便。”我说。
“三分线命中率很低。”说着,外交官又将球扔了给我。我站在三分线又投了一球。
球撞到篮板,向我们弹了回来。
“再来一次!”健聪把球扔给我。我又射了一球,还是没中。
“那些敢于脱离群体冒风险的人都是站在三分线投球的。”外交官又将球扔给我。
“投中了没人会惊叹。万一搞砸了,也别指望有什么同情。”健聪加了一句。
这次篮球撞到边框的正中,直接反弹到我的手上。
“差不远了,我就不信进不去!”外交官喊了一句。
健聪接着说:
“再上一点就对了!”
我又扔了一球,这次直接“穿针”。
之后我们沿着溪边的小路往回走,发现不知不觉已经是黑夜。我们只能看见彼此的脸部轮廓和在漆黑中的身影,只有偶然的条件下,才会看见对方脸上那双闪烁着月夜星空的眼睛。
“文裕走了,我也干不长。”健聪说道。
“怎样,你也要回归老本行?”外交官好奇地问道。
“这是理所当然的一步棋子。”
“现在下到这步棋子了吗?”
“还差两步。”
“你下一步棋子要多久?”
“三年零两个月。”
“那你还要在这里待七年。到时候你可以成精了。”
“成了一副白骨的那个‘精’吗?”
“想升到车间主管的话,就得先做个马屁精。”
“原来合伙人是一匹马呢!”
“他台面那只铜牛又是怎么一回事?”
“这牛在追捕一匹马。”健聪说。
“牛是跑不过一匹马的。”外交官说。
“如果它们都被关到斗牛场上,马就成了牛角的靶子了。”
“我认为你所说都只是外交辞令。”外交官自嘲道。
“这是事实,总统先生。”健聪说道。
那晚我们去了大排档吃夜宵。之后,这里的事情就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