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自伤要挟江意慕 (第2/2页)
寻砚被吓到了,眼泪都出来了,趴在地上起不来,伸着手想要向我伸过来。
“苏与姐姐,不要,寻砚不要你救了,你停下。苏与姐姐,不论是谁,都不值得你这样做的。江公子,放过苏与姐姐吧,她真的会杀了自己的。她为了救身边的两个侍女,什么都不会,刚被白虎从后山深潭救上来,穿着一身湿衣服,就夺了别人的剑,跳进狮笼,自己与双头狮搏斗,被灵兽打得遍体鳞伤。江公子,你若是真的看上苏与姐姐了,就不要逼她,她真的会拼命的。”
我看着陷入震惊和恐惧的江意慕,看来这个方法有效。我紧紧握着另一把冰刃,看着江意慕。
“江意慕,若是您还不解气,我还可以在您受伤的同样的位置再扎上一刀。”
我右手拿着冰刃,左手指着自己胸口和他受伤一样的位置。
“江公子,是不是这里?我自己动手,只求你放了他们,放他们安全离开。你要我亭江,你要去冒险一试,我都陪你?怎么样?”
江意慕一直摇头,很是伤心的样子。
“苏与,住手。哼,你竟然为了林恒,连自己的命都可以不要是吗?为什么?难道你真的爱他?”
“江意慕,我说过,就算说了你这样冷血的人,也不会懂的;无关情爱,只是他们是我的朋友,是我在极域救过我帮过我的人,没有林恒和寻砚,我可能早就死了,或许在山林死在刺客箭下,或许在云中城脚下,死在吃人的李婆子一家手里。”
“苏与姐姐,你走啊,别管我们了。”
江意慕还不信我?还是不甘心就此放过林恒?
“江意慕,求你放过寻砚和林恒。”我说着举起手中的就要朝着自己胸口的位置刺去。
忽然一只手紧紧的握住刺向我胸口的冰刃,看着他不惜伤到自己也要阻止,我就知道,此事成了。
只要我能就出林恒寻砚,在他身边逢场作戏又如何。我知道什么娶我不过是他在风月场所的戏言,但是不是装着以为他对我有情,怕是知道的太多,很难再次脱身吧。
江意慕满手都是血,用力夺走我手里的冰刃,扔进江里,扶起疼得快撑不住的我。
江意慕对着沙盘挥手,沙盘结界被打开,林恒冲了出来,带着白虎站在甲板上。
白虎站在林恒身后,朝着江意慕嘶吼,全身防备,脖子上的一圈毛发都竖了起来。
“白虎,我没事。林恒,带寻砚走吧。”
林恒拿着轻吕,站在甲板上,看着我,眼里都是心疼。
南羽放开寻砚,寻砚挣扎着想跑过来,却被江意慕身后的南尘挡住。
“寻砚,林恒,快走吧。江意慕不会伤害我的。”
林恒忍不住想要上前,他看着我,手紧紧的握着剑。
“对不起,苏与。不要跟他走,只要你说你想跟我回去,我就算拼死,也会杀出一条血路来的。”
我看着林恒和寻砚又是一身的伤,白虎眼圈都红红的。再不走,等江意慕反悔或者真的打起来,都会两败俱伤,前面的亭江,还有陷阱等着江意慕,不管是林恒,还是江意慕,都不能损耗更多的修为了。
我强撑想要站稳,还是有些吃力,江意慕伸手从身后搂住我,我顺势靠在他的身侧。
“林恒,寻砚,你们走吧,我是心甘情愿留在江意慕身边的。他无论如何都不会伤害我的,他不会让别人伤到我的;在他身边,我很有安全感。在这里所有人即使对我再不满,也要对我恭恭敬敬的,都要尊敬我,就像尊敬他们自家的女公子江若兮一样。在这里能伤我的只有我自己,我不再是那个在云中城谁都可以欺负,谁都能拿着撒气的废物,不会随便有人找上门来,将我丢去跟灵兽恶斗,也不会有人将我绑起来,胡乱定下个罪名,就是一百戒鞭。”
“别说了,苏与,之前是我林恒对不住你。”
“苏与姐姐,你是知道的,公子有他的难出,他不得不顾忌主上和夫人,还有孙家的情面。公子也是——”
“寻砚——”
“林恒,我承认我们走出云中城的这段日子,真的很快乐,这是我在这里最美好最美好的记忆,我会永远记得的,你就是高不可攀的雪峰,美好但是不管多努力都接近不了的雪峰。但你也听到了,江意慕曾许诺,会风风光光,明媒正娶迎我进门的;但你不行,你有你家族的利益需要衡量,你有你父母的安排,你母亲也是绝对容不下我的,那天的戒鞭已经将我不切实际的幻想都打碎了,那样的羞辱,我不想再经历一次。你们走吧。”
林恒眼里都是自责和懊悔,还有震惊,他摇着头开始后退,眼睛红红的看着我,他眼里的光渐渐的暗淡,他低下头,整个人就像被抽干力气一样,很受挫的慢慢往后退。
寻砚上前扶着林恒,寻砚哭得眼睛都红了。
我转身轻轻的靠在江意慕的身上,低声对说:“江意慕,带我走吧?”
最后强忍住的泪水都在转身的这一刻决堤了。
“江意慕,放人。”我抬手,攀上他的肩膀,扯着他的衣领,提醒他。
江意慕侧着脸,对着南尘说:“放人,派小船,安全他们送走,上岸后,让他们手书一封带回来。”
江意慕抱着我往他的房间走,等不及侍卫开门,一脚将房门踹开。
“去,找初商来,还有准备热水和毛巾。”
“是”南羽赶紧退出去。
江意慕将我放在他的床上,看着我。
“苏与,你竟敢威胁我?”
我笑着看着这个气急败坏但又无可奈何的人。
“江意慕,你自己说的要娶我,要带我回去的,想来我苏与在你江意慕心中还是有些分量的。”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
“江意慕,对不起。”
刀子不扎在自己身上,永远也不会知道有多疼。
“苏与,你先别说话,我先止疼。”
我拉住他的袖子,阻止他帮我。
“不用,我自己可以。”
我试着将肩膀伤口和附近的血肉慢慢的封住。一点点的就感觉疼痛感减小了,血液也不再往外流了。
我将手我在插在肩膀的冰刃上。
“苏与——”
“啊——”
我用力将它拔了出来,痛到快要窒息,喘不上来气,觉得眼前一片昏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