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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挚柔也发完了书,正巧她的舍友来班里找她去食堂,她刚出教室,就被几个舍友围起来。
“我靠我们看见骆杭扫你微信了”
“你之前不是说你俩从没说过话吗这咋回事”
“我靠,校草的微信,快打开让我看一眼朋友圈”
“以前是没说过话。”张挚柔把手机护好,不让她们瞎看,笑的贼“现在不一样。”
她不知在想什么,说话云里雾里的“我估计,应该是能坐在前排吃大神的瓜了。”
“啊骆杭谈恋爱了”
“谁啊我操大新闻”
“漂亮吗,是不是那个校园电视台的不是说她一直喜欢骆杭吗”
张挚柔摆摆手,“哎,那都是胭脂俗粉,你们太低估骆大神的品味了。”
三个舍友面面相觑。
一个小时后。
9号女生宿舍内。
“我看见她床头贴的学号跟咱的顺序都不一样”
“啊那是什么意思啊。”
“不知道啊”
吱呀
寝室的门被人推开,正凑在一块聊天的三个大一新生纷纷看向门口。
云迹拉着箱子,扫了一眼她们,微微颔首示意,然后走进寝室。
她身后的季之恒一手抱着纸箱,一手拉着另一个行李箱跟着她。
三个女生看见长相出众的这两个人,赶紧站起来,给云迹指了指“你就是云迹吧,你的床在那边。”
“谢谢。”云迹简单道谢,在季之恒手里接过箱子。
“你收拾吧,有事儿随时给我发微信。”身处女寝,他不方便久留,撂下句话转身出了门。
其他女生没想到剩下这个迟迟不来的舍友是个这么好看的美女。
个头娇小,肤白貌美,身材匀称,露在外面那圆润的腿和纤细的胳膊如凝脂般细腻。
白得发光,一颦一动中又透露着几分体弱清冷感。
“那是你男朋友长得蛮帅的。”其中一个烫着栗色波浪卷,穿着露脐短t,小短裙长靴的时髦女生凑过去八卦,顺便跟她介绍自己“你好,我叫田婧。”
“我哥。”云迹解释。
“啊”田婧点点头,“看上去跟咱们差不多大。”
云迹有一点认生,板着脸又说“重组家庭。”
田婧感觉到云迹的冷淡,和其他两人对了对眼神,略带尴尬。
云迹回头扫过去,其他两人比起田婧,打扮就没那么张扬了。
四个人简单互相介绍了一轮。
除了田婧以外,另外两个一个叫周琳,一个叫张媛媛,都是崇京本地人。
2016寝室第一次集结,周琳撮合着一块去食堂转一圈,云迹放下手东西,跟着她们一块下楼。
四人走出宿舍楼,云迹看见季之恒没走,他站在楼外马路边,正好在和刚来的骆杭说话。
“哎云迹,你哥。”周琳指着。
云迹没打算打招呼,可谁知,站在季之恒身边的那人忽然转过了头。
骆杭的眼睛越过无数走动的人影,正正找到她。
他站在刚刚开启的路灯之下,路灯为他那双黑眼睛镀上了几分清亮。
云迹没想到在这都能见到他。
飞虫萦绕的路灯下,他长身而立,单手抄兜。
不知在聊什么,他与季之恒说话时眉眼含着松散的桀骜,笑而慵懒,另一手掌托着个篮球。
他的少年气,与影视剧里所表达的干净校服不同,是从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的倨傲,是沉淀了无数经历后炼化出来的独绝气质。
而这样的一个人,此刻正在看自己。
云迹喉咙骤然哽住,被他盯得有些不自然了,假装看向周琳,“啊,哪儿呢,我怎么没看见。”
骆杭缓缓收回视线,继续看着季之恒,听他说话。
眼尾弧度悄然渐升。
两人行动起来,随着篮球拍地的声音走远。
“云迹你哥旁边那个不是咱们学校的招生简章吗”田婧激动了,指着骆杭走远的宽阔背影喊着。
“招生简章”云迹重复着,蹙眉诧异。
这人到底有多少外号啊
“天呐,果然真人更帅。”
“你说的是骆杭吧。”周琳说。
云迹又蒙了,“你们怎么刚入学谁都认识”
“别人不认识正常,他。”张媛媛笑了,打开自己的短视频平台,给云迹打开自己收藏很久的视频,“崇京航空航天大学行走的招生简章,把他的脸印到宣传单上比啥都好使。”
“崇航校草骆杭,就因为这个视频,突然走红,入学一年就成了学校行走的招生简章。”
张媛媛给她看的是崇航官方的短视频号,当时是校运动会,视频内容本来是要宣传校运动会的准备情况。
结果没想到一张照片,彻底让崇航的招生简章从双一流的名气,硬实的师资力量,顶级的配套设施变成了骆杭。
当时照片的主要镜头都对准的是在台下穿着整齐制服彩排的飞行专业帅哥。
没想到,骆杭一身随意冲锋衣倚靠在主席台,眉眼疏懒勾着笑与人交谈的模样,夺走了所有网友的目光。
天之骄子,生而傲慢。
热心校友告诉网友,这是这届长得最帅的新生,5系高材生,本届高考最高分。
那条短视频过去一年,依旧是崇航官方号点赞评论转发数据最高的一条视频。
“我记得特清楚,当时一条热评就说别想啦,校内校外追他的女生从这能排到巴黎卢浮宫。”
“毫不夸张,今年入学的女生里肯定有当初被骆杭蛊惑报考崇航的。”周琳说。
田婧举手,“我就是其中一个。”
其他三人惊讶地看向她。
“不然我一个纯理科生干嘛服从调剂学英语啊。”田婧耸耸肩,说着“我没特想学的,能上个211,又能看见骆杭,不亏。”
“真的,刚才骆杭突然往这边瞥,我还以为在看咱们。”
“那一眼,太他妈勾人了,妖孽。”张媛媛感叹,摸了摸自己,“我脸都发热了。”
几个人走向食堂,话题从骆杭聊到调剂,大家一说,发现都是调剂到英语专业的。
“哎,今年的数学太难了,我考的时候人都麻了。”
“还有那理综,怎么写啊。”
“听说今年崇京的卷子是往年最难。”
张媛媛看向一直没说话的云迹,问她“云迹,你文还是理高考多少分啊。”
一直在玩手机的云迹突然被点到,心里倏地慌了。
半晌。
她抬眼,在三人的注视下,讷讷道“不记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