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 凉薄的太子 (第2/2页)
当下缓和了些神色,悠悠哉哉得抚了抚右手小指上的鲜红丹蔻,陈贵妃自带了几分气定神闲,“若要嫁入陈家,也不是不可以。毕竟,这件事,愈发拖下去,对两家都算不得好。”
青禾长公主又岂不知此事,只眼瞧着陈栋那团成一团的窝囊样儿,心里的火气一点一点往上拱。
凭什么她的娇娇便要嫁给这般无用之人!
眼见着青禾长公主又要发难,陈贵妃又简单描补了句,“这门亲事呢,陈家自然是认的。只本宫瞧着,长公主现下怕是听不进去。不若这样,长公主且先想想,若是想通了,知会陈府一声儿,把两个孩子的亲事定下来。”
说罢,她又朝益昌郡主走了几步,行至益昌身前,微微弯了弯腰,自上而下瞧着这位素日里高高在上的郡主,鲜红的唇瓣微微扯了扯,带了一抹假模假式的怜惜,“怪可怜见的。”
这场闹剧直至天色微明方才收场,长公主此时的心情早已与昨晚刚入宫时天差地别。
带着一脸生无可恋的益昌郡主上了马车,她的面上染着经久不变的寒霜。
不止是陈家态度让人齿寒,太子萧策更让她冷到了骨子里!
微微眯了眯眸,她的心中第一次对支持太子萧策这件事儿生了嫌隙。
皇宫里的波涛汹涌并未波及靖安侯府。
二爷白日里大都聚朋访友,每日天色渐晚方才能瞧见人影儿。
时锦并不急躁,只白日里专做着自己的绣活儿,抑或忙着清风院的事儿。
趁二爷没在,她自晾了碗药,待得药温些,这才一口口轻啜。
那药寒凉,味道极苦,蔓延在舌尖,便是她都跟着蹙了蹙眉头。
不动声色得往齿根下压了颗蜜饯,她正要再喝一口,便见正屋的门自外而内推开。
时锦嘴里犹自发着苦,面上却带了点笑,“二、你不是出去了?怎的这般快便回来了?”
若非不得已,呈显二字,她总有些唤不出口。
齐墨璟目色自她面上移至桌面,瞧了眼药碗,声音清凉,“身体不适?”
时锦顿了顿,头微微下垂,面上染了些红,“奴婢想补补身子……”
那话儿极轻,还带着些软,让他愣怔了下。
前一世,她也是这般说,清苦的药味儿仿若成了他最深处的回忆,便是再活一世,也依然记着这般味道。
只她喝得再多,他们俩却仿佛注定无果。
想及贺怀远提及的她身子受了大寒,恐于子嗣有碍,他心中自带了些怜惜。
齐墨璟揽了她,下巴搁置在她绒绒发顶,微微叹了口气,“这事儿急不来,若你真想,改日我带你去瞧瞧贺神医,他总会有法子医治。”
时锦抿了抿唇,最后环住他的腰,无限依恋的模样,“……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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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