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不需要庇护所 (第2/2页)
“要不你帮我带句话也好。”我停下了转刀子的手。
“什么?”
“我们去抓小天狼星布莱克吧。”这么重量级的杀人犯总会有奖金拿吧?而且他越狱的时间和奥古斯都行动的时间非常相近,搞不好还能从他嘴里掏点东西出来。
“bloodyhell!你是不是喝胡话药水了!我警告你别在哈利面前提布莱克,魁地奇比赛就够让他烦的了,你跟那个马尔福一样都想怂恿他去做傻事,但只要有我在……”
“傻事?我只是想要奖金和一点点情报而已。”
“你找布莱克是为了奖金?”罗恩不可置信地皱了皱眉,“你,缺钱?”
“对啊,我可缺钱了,”我说,罗恩用一种非常复杂的眼神看着我,“所以你到底愿不愿意帮我转达,不跟我一起行动也没问题,把你们知道的告诉我,我也一样会告诉你们,二年级我们不是合作得挺好的吗?”
“我就直说了吧——我不信任你,非常不信任。”
“拜托,罗恩,难道你的朋友就那么身心脆弱,听见一句话就会全无目的地跟着跑吗?不带就不带,碰巧我自己也长了嘴。”
“哈利根本就不会搭理你,无论你想从他身上得到什么,都不可能是通过我!”罗恩此时像一只护崽的狮子。
“我真佩服你,这么肉麻的话斯莱特林就说不出来。”我再次感慨于分院帽的准确,冲他挥了挥手算是道别,我还得去球场。
弗林特已经在更衣室里了,能听见他粗声大嗓地骂了一句脏话,我正打算推门进去,忽然听见里面提到了卢西塔。
“……妈的,那个卢西塔?你是从哪听说的?”
“每次提到家里相关的事那家伙就支支吾吾的,我们说去他家开派对说了有几年了,才发现一直都在被他绕开话题……”
“这种脏事儿老莱斯特兰奇怎么不揶好?”
“他又没把卢西塔当成是继承人培养,想想看,他没准儿连自己母亲是谁都不知道!”然后是一阵哄笑。
“段里,你怎么不进去?”德拉科站在了我身后,我吓得一个激灵,更衣室的门忽地打开了。
“是你——你在这儿站了多久?”弗林特眯起了眼睛。
“我是看见卢西塔刚才站在这儿,不想过来就等了等,”我诚恳地看着弗林特开始逐渐变白的脸,“干嘛?我又没有迟到。”
“你们先都进来!”弗林特这才让开门口的位置,和屋里的高年级们交换了一个不算愉快的眼神。我则注意到更衣室里没有一个人换了衣服,“今天不训练了,过几天的比赛我们不跟格兰芬多打,天气不好我们会吃亏,当然——这要对格兰芬多保密,我们要让他们继续傻乎乎地练习针对我们队的战术打法,把他们提前淘汰掉。虽然我的履历进职业球队绰绰有余,但是——我要万无一失,为了我,我们必须要赢得决赛,明白了吗!”
零星几个队员鼓了鼓掌,他真的不如用学院杯来说事儿,没有人喜欢弗林特,但没有人不喜欢学院杯。
“你!”弗林特重新把矛头指向了我,“如果你敢对你那个小男友吐半个字,我会亲手掐死你。现在,都该干嘛干嘛去吧。”
“你刚才干嘛跟他撒谎说你看见卢西塔了?”德拉科跟我走出去一段路之后,才神秘兮兮地问。
“我在挑拨离间啊,不然呢,巩固卢西塔和其他斯莱特林的深厚友谊?这对我有什么好处?”
“你还真够阴险的,”德拉科满脸欣喜地这么说,“对了!我们跟你说的那件事……不是让你现在就回应,随时都算数,好吗?”
“我真的不需要。”
“你怕我爸爸跟其他那群食死徒勾结?我爸不是那样的人!你和我在一起是安全的!”
“德拉科,你们家为什么一直在上流阶层屹立不倒?”我看着他,他皱了皱眉,很快就明白过来,闭上了嘴巴,“——中立,没必要为一个来历不明的私生子提供栖身之所,也没必要拿这件事挑战你们父子的感情。”
“你管你自己叫什么?你是瓦尔托弗肯纳的孙女,一个天赋异禀的纯血!连我爸都说你会前途无可限量的!”
“前途无可限量吗,哈,这种事骗骗自己就得了,还想蒙别人……你难道还没发现,我出生就是个错误吗?现在我只想把这条路走下去,及时行乐尽欢而散,直到我杀死奥古斯都,这场笑话就结尾了!庇护所对我来说没有任何意义,你明白吗?”我开始不耐烦起来,德拉科却什么都没说,目光直直地越过了我——
“看来小蛇并不太爱惜自己,难怪天天挂彩也不以为然的。”弗雷德大大咧咧的声音就在我身后,那么不用猜了——“你若告诉我我只是你及时行乐计划中的一部分,我可就要开始闹了,段里。”乔治接着俯身让目光与我的脸持平,他歪着头几乎就快要贴上我的脸了,但是我却不敢看他。
我不愿意让他听见这些,随便谁都可以,只有他不行。他不该听到我这些意懒心灰的话,这样至少我在他面前还可以装作满不在乎的样子,保持最后一点尊严。
“嘿……”不知道他们谁的手搭上了我的肩膀。
“能不能别碰我,我说了用不着……”我几乎是气急败坏地咬着牙推开了那只手,依然没敢看他们,倒退几步快步跑开了。我想那场面一定让我看起来狼狈又恶劣,反正肯定称不上是优雅。
我跑过几个热闹的走廊,跑过门厅和球场,一直跑过禁林边缘的那棵大树边上,让身体撞上树干停下来,大团大团的氧气穿进我仿佛灼烧起来的喉咙和肺,该死!该死!该死!我贴着树干蹲了下来,垂下脑袋保持视野一片漆黑,脑子里所有的声音一齐尖声叫骂,该死!该死!该死!
忽然,我打了个寒颤,有双眼睛在看我——是之前那条大黑狗,灰色的眼睛正在树叶之间发亮。那些叫骂声停了下来,我傻乎乎地直白地盯着它看,鬼使神差地向它伸出手。
有脚步声响起来,那双眼睛倏忽不见了,一个游走球从树丛里滚了出来。
“谁在哪!”这声音不是海格,我也没来得及躲闪,一个毛茸茸的褐色脑袋出现在了我的视野内,对方舔了舔嘴唇,“段里?”
“你好,伍德学长。”
“你看见我们的游走球没有?韦斯莱兄弟不知道今天又发什么疯……”他显然没注意到我不应该在禁林里,专注地寻找着他们的球,我指了指那个树丛边上,“哎呀,谢了——不对!你怎么在这儿?”
我不得不让脑子重新转起来去想一个不错的谎言,以免他报告教授我在戒严期间往禁林里跑。
“斯莱特林怎么不训练?马上就要跟我们比赛了,你不受干扰的情况下能投进几个球?”好吧,他可是奥利弗伍德。
“我们不会跟你们比赛了,弗林特已经去跟霍琦女士说了,所以你们得跟赫奇帕奇打。”我说。
“什么?你在开玩笑吧,我们根本没时间制定新战术!”伍德瞪大了眼睛。
“看来是你太依赖你的战术了。”我耸耸肩表示爱莫能助,拍拍袍子上的灰尘从地上站了起来。
“依赖?不是谁都像你们队一样投机取巧爱耍花招!”他看起来很生气。
“如果你们也能学会利用规则,就不会像个不入流的评论家一样一次次追在我们行动的后面怨天尤人了,是不是?”我天然地不放过任何一个毒舌的机会,不知为什么,看着伍德恼怒的狗狗眼心情一下好了很多。
“我们会赢的,段里,决赛我们还会见的,走着瞧吧,有我在(他是守门员)你别想进一个球。”
“再见。”看着他从来时的路回去了,我揽着那棵树转了个圈儿,从另一个方向离开了禁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