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第 78 章 (第1/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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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多识广的朝臣们喉咙发干。他们怔怔地看着, 完全不知道该如何表达内心的震撼、喜悦等复杂情绪。“快跑啊!你们为何还不走?!”一个稚嫩的嗓音从上空传递过来。众人呆呆地看过去,却见张婴巴在嬴政肩上不停的冲他们挥手,时不时还收回小手手道:“好烫好烫, 你们都不怕烫吗?都不怕被烧死吗?还不赶紧跑?”冯去疾见到张婴的动作,他忽然发自肺腑地问出声:“你真会觉得烫?”“我当然觉得烫, 我不光觉得烫我还热得要命!冯丞相你怎么了?难道已经适应高温了?”张婴完全不明白朝臣们为什么呆在原地不动,还问出如此莫名其妙的话, 难道是被大火给烤糊涂了, “跑起来呀!大家跑起来!难道还要仲父将你们背出去不成?”张婴忍不住和系统吐槽:【朝臣们都怎么了!他们可没有寿命因果律做buff啊!】【是啊宿主, 好在这一片石油泼得较少,要不真完蛋。】张婴听到这忍不住道:【说真的,仲父之前明明可以反方向突围离开, 为何却突然选择向着火冲。系统你没暗示什么吧?】【宿主!我没暗示啊!况且这寿命值本是用来保命的,谁知道嬴政居然能玩出祥瑞的花头来!太离谱了!】张婴听到这猛然一惊,祥瑞的花头?!好像有点道理啊!仲父难不成是察觉到什么特殊, 所以才会迟疑后选择从火场冲出去。……“不愧是仲父!实在是太厉害了。”张婴内心感慨, 死死地抱住嬴政,“多亏沾着你的福气我才能活命。仲父就是天命之子!”张婴很乐意替嬴政增添一丝光圈。古代想搞事造/反的人大多会给自己套一身“天命之子”“神选之子”的光环, 现在给嬴政把buff叠满,相当于削弱其他人的光环,也挺好。张婴吹完彩虹屁, 忽然察觉到身下人的身体一颤。紧接着, 张婴与扭过头的嬴政对视上。咦,对方眼底的情绪为何如此复杂?似乎还透着些纠结。张婴歪了下脑袋, 小心翼翼地开口道:“仲父, 我保证绝不乱动坚决不给你拖后腿。所以, 所以能让我沾光……”“安静。”嬴政忽然道。张婴立刻闭嘴, 然后他发现嬴政脸上的表情一时变得更为复杂。半晌,嬴政忽然轻轻地叹了口气,道:“阿婴,辛苦你了。”张婴脑后升起一个大大的问号。他辛苦什么?他今天就是一个被大腿保护又带飞,还捞了一个让万人艳羡的能在泰山封禅的荣耀。除此之外他做啥了?他辛苦了啥?“仲父,你,你对我太好了。”张婴都有些不好意思嬴政如此偏心,他用脸蛋轻轻蹭了蹭嬴政的脸颊,“嘿嘿,我有点小骄傲了。”嬴政轻嗤一声,语气温和了些:“你大可一直这般骄傲。”与此同时,李斯第一个高声拜道:“天佑陛下
,上神垂爱,滚石不敢惊扰,烈焰不敢烦忧,老臣直到今日方知何谓天命。陛下即天命。”众朝臣们仿佛被这一马屁给拍醒,也纷纷拱手高呼。“陛下即天命!”这五个字的呼声极高,感情极为真挚,等候在泰山边缘的县令、县尉及黔首们听了,虽不明所以,但也跟着一起喊起来,刹那间,这五个字响彻泰山内外。张婴死死地扒着嬴政,一边跟着低声喊,一边佩服地看着嘴上喊着口号,还不忘兢兢业业灭火的黑甲卫。随后,他看见头发都烧掉许多,烧伤累累的蒙毅与尉缭走近。张婴恰好与目光担忧的蒙毅对视上,他刚回了一个微笑,就听见嬴政开口道:“你们先去休息,让太医令敷药。”“陛下,臣等誓死抓……”“大秦难道没人了?让轻伤的去负责。”嬴政眼神冷冽,透着一股战场肃杀之气,环顾四周,所有朝臣立刻垂手而立听候吩咐。嬴政一拍手,上百身着紧身软甲,背着各种绳索工具,脸上戴着面罩的甲卫们,从灌木、树杈甚至是后方的峭壁上如履平地迅速赶来,齐刷刷出现在嬴政的正前方,沉默地行礼。蒙毅瞳孔一缩,低声呢喃道:“怪不得甲卫不见踪影,原来潜伏后,那陛下为何还踏火而……”“甲卫,协同朝臣去抓人。”嬴政伸手点了几个小山头道,“死活不论。”众朝臣:“唯。”甲卫们有条不紊地分出六支队伍,分别来到朝臣身后。郑国没想到自己身后也站着人,他几乎没打过仗,心下忐忑地走向冯去疾,问道:“冯丞相,陛下选的那几个方位,我,我该如何做比较好?”冯去疾轻声道:“六国余孽既敢布下这个局,舍下如此多的死士,不亲自看着又岂会甘心。”熟知地形的郑国顿时明了,那几个位置是最佳的观景方位,只要冲过去抓人。冯去疾忽然道:“郑国,你可记得陛下左鬓角有一缕白发?”郑国一愣,点点头,道:“臣记得,几年前,陛下得知李信率二十万秦军被旧楚打败,损失惨重。次日再上朝时,陛下的左鬓角便多了几缕白发。”很多朝臣还议论,说李信一直恐惧再担任大将,除了有他自身原因,只怕还有陛下一夜白发的原因。“嗯,看来不是我记错。”冯去疾再次扭头看向嬴政,低声呢喃,“为什么呢?”郑国见冯去疾的表现有些奇怪,忍不住也回头看了一眼。他的目光下意识聚焦在嬴政的左鬓角。这一看,郑国瞬间瞳孔地震。他颤着声音道:“陛,陛下,陛下的左……”“咳,咳咳……”郑国猛地扭头看向咳嗽的冯去疾,他几乎是不分尊卑地紧紧捏住冯去疾的肩膀,高声道:“我没记错的吧!你也记得吧,还是说我记错……”“行了,小点声。”冯去疾见郑国如此沉不住气,他反而冷静下来,沉稳地开口道,“鬓角变黑是好事,总比变
白要好,对吧?”郑国道:“对是对!但是,但是这也太离奇……”“有甚离奇。今日诸多事宜,巨石炸开奇怪吗?火焰避让奇怪吗?”冯去疾的情绪越发稳定,还能随口开个小玩笑,“不说陛下,就连我之前隐隐还听到来自天外来的钟鸣叮当声……”“……我也听到了。”冯去疾闻言一顿,猛地扭头。恰好与脸上闪过一抹震惊的郑国对视上,冯去疾迟疑了会,低声道:“这,咳,这或许正好听见……反正,天命在秦!”“啊对对对!天命在秦,天命在秦。”郑国仿佛找到了可以给自己洗脑的开关,反复车轱辘念了好几遍,重新抬头看向冯去疾,“冯丞相,我继续去抓人。”冯去疾微微颌首,目送对方离开的背影时低声感慨一句,年轻几岁的身体就是好啊。“冯丞相怎还在这?”另外一位被冯去疾派去搜查的朝臣大迈步过来,警惕地四下张望,“这附近有何不妥?”冯去疾摇了摇头,然后指了指自己腰,道:“无妨,闪了一下。”朝臣:?…………数里之外,一行人沉默地四下逃窜,队伍中弥漫着一股死气。郑孟数次抬头看向姬公子,想说些鼓励的话却又不知道能说什么。更准确点说,没有任何一个人在看到踏火归来的暴君时,还能轻松说出反秦复国的话。与这样的人作对,就好像要与浴火而来的神明对战一样。心理压力太大了!就连郑孟自己,若不是因为全部身家亲友都压在了姬家宗族,只怕都有可能卷铺盖跑路。“我完了。”跑了许久,撑着大树休息的姬公子,终于开口说了第一句话,“郑孟,我彻底完了。”“姬公子,只要我们能顺利逃出去……”姬公子却打断了郑孟的话,冷冷地看着他道:“之后呢?我废了宗家近一百的死士,什么都没得到,反而极有可能让大秦找到宗族在鲁地开采猛火油的矿。这算什么,你说我回到宗族之后还能得到什么?”郑孟沉默,回去之后只能得到惩罚。但郑孟不甘心,姬家没有改换门庭一说,若姬公子失败,他只怕会与那位刘谋士一样,随着姬长公子一起被弃用。那他十多年的苦学岂不是白学了。“姬公子,若是不回宗家呢?”郑孟道。姬公子抬头看向他,轻声道:“不回宗家,我们又能去哪儿?”他看向郑孟的眼神严厉起来,“你莫不是忘了,从咸阳逃出来的我们,皆没了身份,难道你是想……”“姬公子,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属下明白。”郑孟打断姬公子即将越说越离谱的话,他拱手道,“天下之大,不止宗家一处在反秦。我曾听闻有一旁支俊杰与楚国项家交情甚好。不若我们去……”“成何体统!我一宗家去投靠分支?”姬公子脸色骤然一黑,“这说出去我岂不成天大的笑话。”郑孟嘴角一抽,但还是耐着性子说道:“
姬公子。这并非是投奔,而是带着情报去携手反秦。我们虽损失惨重,但却也探出暴君不少秘密。”“什么秘密!哈,难不成你还要与盟友说暴君水火不侵,滚石不伤?”姬公子的语调阴阳怪气,“你这是帮着反秦还是帮着镇压六国遗民?”“非也非也,是趴在暴君肩膀的小郎君啊!”郑孟连连摇头,加快语速道,“人有偏好,必有其软肋。我们可以用情报与那位旁支郎君做交易。姬公子以为如何?”姬公子忽然摸了摸下巴,呢喃:“小郎君,小郎君对了!玉兰行宫也是小郎君。不是一个而是两个情报……可以,可行。”“姬公子?”“你的想法不错。”姬公子重振旗鼓,拍拍郑孟的肩膀,“我们去旁支……不,我们去楚地项家交易情报,我就不信还不能压那旁支一头。”郑孟嘴角一抽,为什么要压旁支一头啊!他低声劝道:“姬公子,我们是合作不是……”“不必多言。主脉岂可听从旁支,没这个礼。”姬公子不耐烦地挥挥手,忽然又道,“还有之前负责敲响信号的人在何处?连嬴政埋伏到身边的人都没发现,就敢傻乎乎地发伏击信号?还给东南西北埋伏的死士,几乎同时发动进攻的信号。别说暴君不畏惧火海,我看他就算畏惧火海,这一波也不会被烧到半根毛!他是不是疯了?”郑孟闻言一怔,道:“姬公子,他只发动了一次钟响的信号啊。”“什么?!”姬公子猛地皱起眉,他看向其他沉默寡言的死士,“你们听到几声钟响。”“一声。”“叮当当。”……姬公子听完,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他踹了一下木桩道:“该死的!我们早就被算计了!这信号多半是暴君的人发布,他定是潜伏在我们潜伏之地,同时发号发布信号,好让我们集体冲入坪地,好来一个瓮中之鳖。该死!真的是被算计得死死的!该死!”郑孟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但所有人都只听到一声响,这没办法用其他的原因解释。姬公子骂骂咧咧。其他人稍作修整,再次踏上东躲西藏逃亡之路。…………“你不害怕吗?”从泰山下来之后的七日,几乎每当张婴独自躺平的时候,都会有人这么问。最初几日,张婴非常诚实地说不害怕。他怕什么!因果律放在那,紧挨着仲父混就完事了!但似乎没有人相信他、或者说当他说完之后,朝臣们都是一幅信了却又不敢相信怀疑其中是否有秘密的纠结表情。张婴见他们一个个年龄蛮大却满脸纠结的模样委实不容易。是以,之后几日他都会说怕了怕了。但面对朝臣们乘胜追击地问,具体怕什么时?张婴又会敷衍地回复:“怕死了。”朝臣们:……六日后的傍晚。张婴下了驷马王座,章邯领着张婴溜达到附近县城的市。此时的大秦言论自由,所到之处基本上都能听见黔首们针
对这次大巡游的讨论。张婴仔细听了一会儿,发现无论是士子、农户还是工匠等人,他们对嬴政这一次出游的行径都持赞成,甚至是膜拜的舆论趋势。即便话里话外偶尔透出一两个暴秦、□□的反派分子。但一说到在说到嬴政处理石碑,说到封禅的踏炎归来,那些人也会忍不住酸酸地来一句,天命在秦又如何,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等暗戳戳的话。不过这些人一旦说些酸话,很快会遭到一些大秦粉的驳斥。是的,大秦粉。以前黔首们提起大秦多是以“不可说”“畏惧”等神色,但自封禅之后,或者说鲁豫儒生们搞了宣传之后,现在替大秦说话的百姓日益增多,脸上对大秦也多了些期待。张婴见状有些美滋滋,黔首们对大秦认可度提高了,好事啊!之后就看有没有机会把“民弱国强”这奇葩观念给掰过来。张婴喝了一口桂花蜜汤。但好难啊!想凭空说服嬴政太难了,要不还是从扶苏那下手试试。思及此,张婴越发想回咸阳了。他扭头看向章邯,道:“准备准备,我们回咸阳吧。”章邯差点将口中的汤给吐出来,震惊地看着张婴道:“小,小郎君这是为何啊!”“嗯,巡游没我想象中好玩。”张婴敷衍了两句。真实原因是,自泰山之后,嬴政便亲口答应让他跟着巡游,这也代表任务完成,他没必要继续跟在嬴政身边当个增加寿命值的腿部挂件。章邯哭笑不得,忍不住小声抱怨道:“早与小郎君说过,这并非什么松快好玩的事,小郎君之前硬是不听……”“哈,现在听了一样的。”张婴一口将碗里面的桂花酿喝干净,“走吧,准备回咸阳……”“等等。”章邯连忙按住张婴,哭笑不得地将蒙毅交代的事说了一遍,简单来说就是过了泰山,想回去也不能回去,只能跟着继续去琅琊郡。说到这,章邯还不忘用大海、大鱼等奇观来吸引张婴的兴趣。“啊。”张婴懒懒地摆摆手,一脸不怎么高兴。章邯见张婴眼珠子滴溜溜转,生怕对方又突发奇想,试着转移话题道:“小郎君,明明这些黔首未曾见过,为何能说得有鼻子有眼,好像亲眼见证一样。”“吃瓜人都这样嘛。”张婴见怪不怪,流言蜚语可是能将请假一天,传成日更一万,黔首们只是说得仿佛身临其境,已经足够严谨。章邯被张婴话题终结,还在想要如何开口时,又听到张婴道:“真的不能回去?我们自己回去如何?”章邯肝胆俱裂,连连摇头:“不行。”“不可哦!”除了章邯的声音,旁边还有一熟悉的嗓音响起。张婴猛然扭头,哎呀,他立刻笑了出声道,向着对方伸出双手道:“阿兄,阿兄你来啦!阿兄,我可想你了!”来者正是身披银黑色软甲,腰间挂着武器,微微弯腰,面带微笑的扶苏。不光有扶苏,他身后还跟着一位
面色沉凝的儒生,以及十来位军卒。张婴欢快地冲过去,在扶苏也跟着弯腰时,张婴的鼻尖嗅了嗅,迅速往后倒退一大步。他抬头眨了眨眼,恰好与扶苏温和又了然的视线对上。对方保持微微弯腰的姿势,似笑非笑道:“想我了?”张婴单手抠了下脸颊,哈哈一笑,诚实道:“想是想,但刚刚洗过澡,不想马上再洗。”扶苏身后儒生的眉峰微蹙,但见扶苏开怀大笑,那儒生只多瞟了张婴一眼,又迅速挪开。“哈哈哈,你小子!巡游都没治了小毛病,日后服军役看你怎么办!”扶苏笑完,故意将张婴拎了过来,“我这是连夜急行军,正好一起去酒肆洗漱。”张婴嘴角一抽,道:“阿兄你……我真的刚刚才洗完……”“哈哈,正好听阿婴与阿兄说说最近的丰功伟绩!”扶苏笑眯眯道。张婴一听这话,顿时耷拉下脸,一副累得不行的模样道:“阿兄,这几日我翻来覆去地与他们讲,不知重复了多少遍。好累……”“这样么,若是如此……”“更要与大秦长公子好生说一说。”站在扶苏身后的儒生忽然上前一步,轻轻拱手道,“毕竟当时在陛下身侧的唯你一人,你应当将事情详详细细地与……”“闭嘴退下。”扶苏瞥了那儒生一眼,嗓音透着低沉,“若还想效力,便去九原吧。”儒生满脸震惊,忙道:“什么!九原?长公子,我为您说话有何不对吗?为何要发配我去……”扶苏挥了挥手,两名军卒便来到了那儒生面前,一左一右配合相当默契地将那儒生扛起带走。张婴看得一脸懵逼,张了张嘴,一时不知从何说起。“不必胡思乱想,近几日过来投奔的门客多是如此。”扶苏的语气非常平淡,伸手戳了戳张婴的眉心,“我这一路赶来,十多位投奔而来的儒生与我强调于礼不合,三位法家弟子说可以为我修建秦律,啊对了,还有几个墨家子弟过来……”扶苏似笑非笑地看着张婴,道:“他们说愿意为我刺杀小郎君。”张婴瞳孔地震:什么?!章邯也连忙上前一步,道:“长公子,婴小郎君绝无半点冒犯……”扶苏扫了章邯一眼,温和的脸上没了笑意,冷声道:“我岂是那般目光短浅,容不得人之辈?”章邯一顿。扶苏再次看向张婴,眼底浮现一抹温和,道:“不过墨家子弟很快便反悔,次日来找我时还暗暗表示,会保护你。哈哈哈……不错啊阿婴,这矩子令拿得值能护你周全。”张婴却摇摇头,双手紧紧地握住扶苏,认真道:“最值的是认识阿兄!即便我没有矩子令,阿兄也不会伤我分毫,会护我周全的不是么。”扶苏一愣。说真的,这几日赶去琅琊台的路程中,扶苏真的觉得很郁躁。几乎所有遇上他,想要投靠他的士子们。不是在说张婴的坏话,怂恿他弄垮张婴,就是在给他提建议
如何讨嬴政的欢心,更有甚者让他也人为造些祥瑞,与张婴的小福星名望打打擂台。扶苏脸上温和的笑容都快要稳不住了,他真的很想冲那些人嘶吼:难道在你们心中扶苏就是如此一个容不下人的人?你们过去夸赞的温厚、仁善和大度,都只是说说而已吗?都是把他当伪君子了吗?他未曾想过,真正第一个懂他,信赖他的人会是才四岁的稚子。是那些人口舌中必须要警惕的对象。扶苏轻轻一笑,忽然将张婴给举起来,道:“你小子懂我!”张婴嘿嘿一笑,他的彩虹屁还没开始吹,就听见扶苏淡声道。“三冠礼上,你为我执剑吧!”张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