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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源(2) (第2/2页)

于是便假把意思的比划了两下,做这个动作的时候后座的小姑娘扶在他的座椅上,眼神充满了期待,看着他。

“哇”的一声。

“不过咱们得约法三章,第一你进去找个地方躲起来,第二你不准出手我们无法保证你的生命安全,第三如果我们要是有什么事你赶紧跑…越远越好。”

佐伯一本正经的说道。

“我会飞啦~”

小型轿车的后座空间不是很大,但对这个小萝莉来说还较为宽敞,她凭空在车里飞了起来。

“…”

得,她完全没听。

时间回到现在,安树狼狈不堪的逃跑着,被黑影幻化的巨手扫到了一旁常青树的灌木丛里,昏倒在了地上。

“完了,忘了还有一个呆子。”

真司的注意力集中在了安树这边,听着一声想必是摔得不轻。

“真司!”

连忙喊道!

可下一秒,黑影从地面破土而出,两双无形的巨手牢牢控制住了真司,他看起来像是被绑在十字架上的罪人,黑色天雷在空中瞬发而下直指真司,在所有人都以为悲剧发生的瞬间,真司消失了,出现在了佐伯的右侧,并顺势踢爆了一个黑影。

“这也可以!”

无数的黑影汇聚,最终显现出一个身姿婀娜的人型,信蚀面露不悦,凶狠的目光扫视着三人。

显然她引以为豪的黑化液态在真司面前连连吃瘪,想要抓住他,就好比花盆里挑灰尘,大海里捞银针。

“千野霜!你给我过来。”

信蚀怒斥这个懦夫,而在另一世界的千野,悠然自在的坐在一个咖啡厅,面向窗外,这里的街道灯火通明,对信蚀的呼唤浑然不理,不过也是,他的任务只是守护好卢克水晶,在他的好心提醒下,至于信蚀是死是活,也跟他全然无关,不过既然要收集实战的信息,那就干脆更彻底一点,他依然相信鸢一信蚀远不止这点能耐。

在被打昏的那一瞬间,安树的灵魂像是被拉扯了出来,他站在幽暗的灯光下。

“怎么了亲爱的我”

他谈吐优雅话中却带着一丝讥讽,要是谁忽然听见自己的影子和自己说话非得吓晕不可。

“乌托邦!出来!”

“你别卖关子了,这次情况紧急!”

“另外上次抓鱼那事儿不算,我必须拯救他们,你不是老是说自己上天入地无所不能吗,你真有那本事干嘛老躲在我这里,你还说什么自己是这颗星球的守护神,我呸!”

“就连我们学校门口保安室里的小狗都比你有骨气。”

安树接连破口大骂,高楼上的钟表秒针停在了乌托邦开口的那一刻,这里是属于他们的时间。

影子摆出和安树不一样的动作,平静地说道。

“放肆,我为什么要拯救这群蝼蚁。我过说了这颗星球已经完蛋了,你们所做的努力不过都是徒劳。”

安树就知道肯定行不通,有一个狂妄自大的中二病住在自己身体里,整天没完没了,你哪受的了。

“我可不会临阵脱逃,我死掉了招魂自然也会消失,你也会消失的,对吧。”

安树面露狡猾之色,眉眼弯弯的看着自己的影子,他大胆的在和乌托邦谈判。

“好大的口气,我可以帮你,不过到时候你可别后悔。”

“我要战斗!做为人类!”

安树的一句话令乌托邦很是震惊,错综复杂的记忆串入安树脑海,他忍受着头痛欲裂,仍然握紧拳头,毅然决然的告诉影子自己不会后悔。影子停顿了几秒,吐出一个“好”字。

乌托邦话音即落,指针转动,下一秒,在场所有人都愣住了,信蚀,真司,佐伯,,以及躲在树后的女子,注视着着水晶荧幕外的千野霜,以及无数双盯着的眼睛,甚至安树自己。

(乌托邦,能力“残存的守护者之力”被赋予了创造时空的能力,也可以将未来的走向变为现实,决定当前所处的时空以哪种方式存在,但无法改变过去。评价S+)

安树不知道自己何时抬起的左手,仿佛身体中的另一个人抢占了自己的身体,只见鲜血怪物痛苦的挣扎着,它周围的空间已经开始扭曲随时要爆炸一般,信蚀见状,一团炽热的火焰喷薄而出,被安树抬起的右手拦下,右手前方像是有一个看不见的空间屏障。

安树举起的右手同时对准了信蚀,他的瞳孔散发着紫色的气息,这一巨大的虚空能量仿佛像是一道皇帝颁布的圣旨,他的意愿指引着臣民。信蚀动弹不得,身体四周泛起点点紫光,被安树还是乌托邦高高举起。

“杀了他们!”

乌托邦漫不经心的说道,像是在把玩一件玩具。

“不,不要。阻止他们就好了。”

两种意识在抢占着身体的控制权,最终左手的鲜血怪物被安树捏得粉碎,而右手在握紧与松开的僵持中最终握紧了拳头。

信蚀在空中痛苦的挣扎,亲眼看见鲜血怪物被空间撕裂成了碎片,发了疯似的想挣脱束缚,拼尽全力释放力量,而在最后的那一刹那,她成功了。

黑影面露惊恐四处溃散发疯似的钻入了黑暗中。

“哟,居然逃掉了”

乌托邦说着。便转头面向安树,他这次对安树的反应很是不满,便生气的消失了,安树的眼睛渐渐恢复成人类的模样,紫色魅影不复存在,他放松的喘了一口气,刚刚那杀人的快感以及眼神令他分不清是自己还是乌托邦。

这是他第一次见识到乌托邦的力量,也是在场的所有由托邦,以及在黑暗中无数双眼睛,守护者之力的苏醒影响着全世界。影子老是在自己的脑海中跟说他洗脑,说无所不能,安树总以为他在吹牛,这一刻他对影子充满了敬意,但给他更多的是恐惧。

“就算是,可哪有这样的守护神,肯定是一个恶魔!”安树心想。

他们没来得及发表自己的感叹,佐伯和真司打扫着战场,树后的女子看完了整个过程,急忙冲出发疯似的呼喊着她姐姐的姓名,

“真司,佐伯分散开来,寻找还有没有可能幸存的人类。”

说道,她们迎来了短暂的胜利本该高兴,可时间过得太久了,那些倒地不起的人民,生命精魄差不多要被吸干了。

“喂!小姑娘回来!”

佐伯大喊,便也漂浮起来追了上去,并为打扫完战场,他并不敢掉以轻心,这个地方对这样的小姑娘来说并不安全,哪怕自己已经给她做好了保护措施。

“你没事吧?”

安树强挤出一个微笑,向倒在地上的民众伸出左手。可刚才的那一幕令倒在地上的这个男人内心久久不能平静,他颤抖着说着话,

“怪…怪物,你们全都是怪物!别碰我!走开!”

男人声嘶力竭的呼喊着,一脚踢开了安树的手掌,喧闹的呼喊声中止了这边的平静,真司以为有人状况,一马当先,赶了过来。

“都死了,好多人,都死了!都怪你们,你们这些不伦不类的杂种!我的妻子我的孩子!”男子惊恐万分,语气中又夹杂着愤怒,他毫无顾忌的宣泄着自己的内心。这时候走了上来,拿起对讲机对辉夜姬说道,粉末散播开来,男子在惊恐中渐渐的睡着了。

“放心,我只是在遗忘粉中加入了催眠粉让他睡一觉,醒来以后他什么也会记得。”

佐伯追了过来,静静的注视着小姑娘,他决定跟在她身后,小萝莉一声声的呼喊在印在他的脑海,令佐伯不自然的握紧了拳头。

在在场的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是,守护者的能量波动惊醒了这个世界上沉睡的声音,在遥远的西南东北世界的大陆上,一双双眼睛盯着他们,那些玩意儿散发着上古时代的气息。

“终于找到你了,守护者!”

在英国分部的华智集团大厦顶层,一名西装革履的男子坐在真皮座椅上,他转动着方向透过落地窗口俯瞰着整座城市,脚边的猫不自觉的跳在了办公桌上。

而在北纬90度的北极,这里的气候终年寒冷,大地封冻,地面上覆盖着厚厚的积雪,埋藏在冰封下的物种们感受到了这股悲痛,渐渐的复苏,急切的想要破冰而出。

就在大家不注意间,安树已经回到了现实世界,男人踢开他双手的那个瞬间仍历历在目,这里依然还下着雨,雨水滋润植物令它们焕发生机,安树习惯了在雨中奔跑,从小的时候下雨天专门跑出来淋雨,这也是惹得蒋姨一肚子气,感冒了怎么办。安树还沉浸在刚才所发生的一切之中,但这一次,雨水明显感到异常的冰冷,令安树不由的打了个寒战。

恶魔般的嘲笑声依旧回荡在安树耳边,乌托邦的影子已经消失了,留下安树一人,世界的震荡让这个曾经的守护者觉察到了,可零碎的记忆另他想不起什么,在严重的腐化下,数万年过去,只留下了杀戮的本能。

安树内心五味杂陈,他低头看了一眼地面,虽说是下雨,路灯下的光线却找不出他的影子,这时候要是走出一个人来撞击非得吓死不可,这个人居然没有影子!要知道,在人类社会的灵异学史上,照不出影子的通常只有鬼,他们是这样定义的。

安树呆若木鸡的站在原地,任凭雨水打湿他的衣裳,突然地上的影子却摆出了和他不一样的动作,乌托邦他又回来了。

“所有道理如果不是自己悟出来,谁告诉你都没用,你听说过一个故事吗,故事中描述的是一个人类可以豢养猫咪,像对待家人一样宠爱它,给它洗澡喂食逗它玩耍等等。但在看见野外的狮子时,却会毫不犹豫地取出猎枪。同是猫科动物,人类却总是赞美着猫咪的可爱,选择性地忘记它和狮子一样是矫健的猎食动物。狮子的错误,在于它太强大,如果猫咪有着狮子一样的体型,人类也会对它们掏出猎枪来。”

“怎么了我的大英雄,我可是和你一条心的喔,这副身体你占主导,如果不是你的意愿我是不可能有机会跑出来打跑黑影的。”

乌托邦完全不顾安树的感受,随心所欲的说着自己的道理。

“你真的是这颗星球的守护者?”

“你守护了什么!”

“现在世界的各地频繁出现失踪事件与其他人类无法理解的超自然恐怖袭击,你在哪里呢!”

安树大声怒斥,他非常不满乌托邦这种草芥人命,玩忽职守的性格。在他的梦想中,他觉得自己能和影子说话,他是注定不平凡的人,安树一直渴望成为一名英雄,小时候所接触到的每一部英雄主义的动画电视,能力越大责任越大等等,但现在看来,并不是单单只有他拥有这个能力,他招魂绑定的乌托邦,对与他的能力他非常羡慕但又害怕,但是对乌托邦的思想与所言大失所望。

“你有这样的能力,为什么不善用他,去保护那些弱小的生物!他们一生勤勤恳恳,只希望在这个世界打拼出他们的幸福。”

安树带着哭腔,他把所有的压力释放了出来。

“无私奉献真是乏味透顶!”

乌托邦可以说是看着安树长大,从小便诱导他成为乌托邦想要的模样,可如今如的他和那时候的计划有着天壤之别,乌托邦还在说什么。

他的语速越来越快,仿佛术士在黑暗的极深处发出诅咒和嘲讽,每说一个字,他的狰狞和怒火便更加暴躁,语气愈来愈阴暗,直到漆黑的人影双眸燃烧着紫色的怒火。

安树任由乌托邦这自己这般嘲讽,蹲在路边微微战栗,像一只失魂落魄的野狗,看守着寂寞的街道。

“罢了!”

乌托邦怒火平息,这也不是他们第一次吵架了。天空还连绵飘落着雨点,这股架势仿佛要比刚才更大了。

路灯下的男孩极为镇定,他抬起头来,深邃的眼睛凝望着天空的边际,一时间令人分不清这是安树还是乌托邦了,凭他的魔力变出一把伞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

安树忽然间嚎啕大哭起来,别的事情上两个人相互退让,唯独如这一次,他两谁也没有回头。

镜面世界,战场。

“我很抱歉小姑娘。”

佐伯一直跟在小萝莉身后绕了一圈又一圈,他看着女孩。这突然其来的打击,令她六神无主。

女孩手里紧紧攥着两张电影票,泪水滑过脸颊打湿了她的衣领。

“我叫佐伯,很高兴认识你”

“哦对了今天的事,真是很感谢”

佐伯不知道如何是好,但是想必现在必须要说点什么,便绞尽脑汁挤出了几句话,他答应了女孩一定会帮忙找到她的姐姐,在女孩眼中自己会施展神奇的法术,在她眼里自己就是那个英雄,她一路充满期待的眼神让佐伯很是愧疚,可令他没想到的是,女孩并没有那么不可理喻。女孩竟一把向佐伯扑来,双手抱着他的腰间,头埋进胸口哇哇大哭起来。

佐伯见状,这一路上来,她对自己已经是足够的信任,这让他的内心也越发难过,他想说点什么做点什么缓解一下她的情绪,但实在是没有办法。

“报告一下伤亡情况辉夜姬。”

真司说完闭上了双眼。

“好的。正在扫描战场生命信息。”

“这场灾难下的人们,无一生还,据数据统计处理,共有…”

“够了”

真司切断了通讯联系,一把把通讯器仍在了地上,此时的他紧紧地握住拳头,一个重拳打在了树上。

“我们这次,一个人也没能拯救!”

真司与他的伙伴们面临着前所未有的挑战,这残酷的真相不惜给了他一发暴击。

“记忆消除的话…”

冷静的压抑着自己的情绪,说了一半眼睛指了一眼佐伯。

“我们能做到的只有这么多吗。”

真司自言自语,环顾着四周,才发现,有人已经离开了。

“好了好了,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苏诗怡,你可以叫我诗怡”

“诗怡啊,真好听的名字”

“姐姐..呜呜..姐姐她,真的再也不会回来了吗。”

说完女子放肆的大哭起来,佐伯想去拍拍她的肩膀担又犹豫了一下,狠狠的咬着牙。

“姐姐应该是去找你们的爸爸妈妈了,她会在某一天和你的爸爸妈妈一起回来,小诗怡要乖乖的上学读书,将来与他们见面的时候才能帮上他们的忙,才不会让他们失望。”

佐伯想了许久,说出了这么一番话,他抚摸着诗怡的小脑袋。

“真的吗?”

小女孩懵懂可爱,盯着佐伯的眼睛。

“当然是真的啦,我们拉勾,叔叔会让阿姨照顾你,我们都不是坏人。”

“好,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当晚十二点夜里,小酒馆内。

佐伯一个人喝着闷酒,酒精刺激着他的神经,皱着眉头,想必是今晚的酒格外的苦。佐伯小酌完一口,便放下杯,看了看站在柜台的老板,又转头看了看坐在另外一桌酒桌的真司,便开口道。

“我知道你们心里有疑问,来吧,想说什么,就说吧。”

“你为什么不让抹去她对姐姐的记忆,这样她也不会悲伤了。”

真司靠在古木桌椅上,背后的墙壁上放着一把马丁吉他,左边的木板上,鲜明的红色,刻下了“差三岁”,三个字。

佐伯又小酌一口,放下酒杯不紧不慢的说着他的观点。

“她是与她姐姐相依为命的小姑娘,姐姐给予了她全部的爱给妹妹,我认为我们不应擅自作主剥夺诗怡对她姐姐全部的记忆,这样的做法和使徒夺走人们的生命有什么不同。”

“这我们一直以来的规矩,要保护我们由托邦这个物种的秘密。”

真司冷漠的说道。

“难道就因为别人知道了本该知道的真相,我们就应该去抹杀他们的记忆?!或者生命?!”

佐伯也不退让。

“好了,别吵了。”

开口场面瞬间安静。

“现在的问题是,下一次这种类似的情况发生我们该如何反制,这次的全军覆没也有我的问题,我早该想到,我们现在缺少的是战力,今天的那个孩子我们应该想办法拉拢过来,他展现出了他的天赋异禀。”

“唉”

一声长叹过后。

酒馆内鸦雀无声。

“对不起。”

佐伯面露苦涩,诚恳的道歉。

这是一间装修风格偏古代的小酒馆,桃红小馆,门口有一不大的庭院,老板总喜欢摆放一顶沙滩版遮阳伞和一台木质的倒椅,越过木门槛进去以后是吧台,吧台处有两排大酒罐子,米酒、桃花酿和茶酒是这里的招牌,价格极其亲民,当然必须来一壶了,每张桌子上都放着写了各种酒名的牌子,想要哪种直接翻牌子就行。上二楼的楼梯拐角挂满了这间屋子主人和朋友的照片,塑料桃花点缀着木质的扶梯,二楼上是两个大的包间,像是古代官员的茶室,过道处摆着一颗大理石鱼缸,里面时不时泛起点点涟漪。再往前走去是一个比庭院要大一倍的阳台,喜欢来这里喝酒的人很多,茶酒是真司的最爱,而佐伯却喜欢喝野格,这也让懊恼不已。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梦想,所以,让我这个一无所有的人来战斗就好了”

真司表情严肃却没头没脑的说道,他看着今天满身伤痕的佐伯内心实在难受,他没有喝酒,却自顾自的说着大话,他怎么可能会生佐伯的气呢。

佐伯笑了笑,举起酒杯对准真司,一饮而尽。

是的,我们总在成长中一边获得一边失去,那些被遗忘的承诺,总在夜深时出现在我的脑海里,每个棱角和表情都那么完美清晰,仿佛就在刚刚许下,死亡并不可怕,遗忘才是最终的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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