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四十六章:古魔二王子 【大大大章节】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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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量。
吴庸发现,几乎整个蛮荒的修炼者都疯狂的痴迷于力量,对于技巧性的武道,他们似乎都不愿花太多精力,也从没人重视过。唯一的要求,只是强大的武道,可以带来更强大力量的武道秘笈之类。
武道之道没有捷径,“风雷步”的成功在蛮荒,为吴庸打开了另一扇大门。即,如何在力量有限的情况下,最大限度的击败比自己强大的人,至少是能逃命。
天幻剑一出,吴庸丝毫不敢停留,身后数股强大气息不断逼近,吴庸心中已明了,自己已成为许多人的猎物了。非常巧妙的利用一朵浮云,吴庸隐身其中,易容之术运起,顿时身高暴涨到二米左右,而面目也完全变了。
“怎么样,可有看到那吴庸?”吴庸从一个自由派系修炼者身边掠过,随口问道。
那人诧异的看了一眼吴庸,赶紧摇了摇头,心中说道:“这人是个白痴吗?虚天诀这种东西,一有消息,自然是不可能告诉他人的,最好是自己独享。”随后飞快的掠开,在高空中来回巡视。
吴庸淡然一笑,随后也装模作样的在下方巡视一番。七星剑派与其他自由派系的人,在良久无所获之后最于一一散开,一一返回原来住所。
就在他准确离开的时候,已有几个自由派系的人毫不客气的开始大肆从死尸上搜刮东西,而不远处,一群胸口绣着狂刀域字样,气息更为强大的白衣人正快速飞掠而来。
吴庸一路向东,丝毫不敢停留,一直前进了千余里,四周再感受不到丝毫其他人的气息,这才停了下来。在他周围是数座高达千米范围达数百公里的苍茫山川。
武道高到一定程度,凝虚成实不在话下,像吴庸随手间便可结出一把冰晶长剑,但是这终究比不得真正的剑。不论是在锋利度,硬度以及对原力的适应与传导方面,凝结出的长剑根本无法和神兵利器相比,而且,如果有一把神剑,真剑飞行的速度还可以增加很多。这也是吴庸为何对拥有一柄自己的剑如此执着的原因了。
长吸了一口气,冷风抚面而过,吴庸看了看了天风,辨准了东方,正准备去狂刀域,却忽然听到耳中传来嘈杂的人声,其中更有金铁交加。
吴庸好奇心大起,顺着风向那声音传来的地方寻去。约摸飞行了数百里,吴庸终于看到不远处影影绰绰,一座山峰之后,剑气冲宵,却是神兵出世的迹象。
“不会吧,这么巧!”吴庸心道,压低了身体,贴着地面向那山体后绕去。
“青阴真人,快快帮忙,我挡不住了,这东西太邪!”山体后,一名自由派系的修炼者焦急的喊道,同时手中的一柄朴刀连连挥动,每一次挥动都有千钧刀气迸发而出。但这人却是被逼得步步后退。
而与这人争锋相对的,却是一名身着青布长袍作书生大扮的修炼者,在他手中一柄三米青锋闪着湛湛神光,从各种诡异角度向那修炼者攻去。
咦!吴庸惊咦一声,他只能看到那青布书生的背影,看不清他的脸,但这并不妨碍他看到那柄奇特的长剑,那明显是一柄软剑,弹、跳、缩、折……对这柄软件来说,几乎没有攻击的死角。每一次卷缩,那软件都发出清越的剑鸣相喝。尤其令吴庸惊诧的是,那名自由派系的修炼者,显然武道不低,每一道刀气都可割肤裂体,但刀气击中那青袍书生,却没有丝毫反应,那青袍书生却了躲也不躲,径直朝那修炼者攻去,乃是一副以命搏命的架势。
“范伟,你快退下,这西方先生死去多年,但冤魂不散,他的西方剑冤气太深,已然反客为主,控制了西方先生尸身,我们根本不可能打过他。兄弟们已然伤了好些人手,但且过些天数,待我们有了万全准备再来吧。”那青阴真人长须直鼻,面目和气,倒是一副得道高人的形象。
青阴真人身后,数名修炼者满脸惊惧的看关那青袍书生,他们的手臂软软的垂下,显是已然粉碎,无力再战了。
“不行,我在这明灭谷地居了不止数百年,为了这西方剑付出了不知多少心血,眼看就要成功,怎能放弃?邪月,帮是不帮,你说,我只要你一个字。”那修炼者一边抵挡着慢慢后退,一边歇斯底里的狂叫道。
“好,我帮!”青阴真人沉思良久,终于点头,那自由派系修炼者闻言大喜。
两人顿时联手向那青衣书生攻去,两人联手,青衣书生已有不支之像,但就在这里,那站在一边掠阵的数名修炼者却惊呼起来:“快退,它又要施用那一招了!”
两人闻言大惊,齐齐收刀向后退去,但已经晚了,但见那青袍书生突然仰天发出一声凄厉长啸,一股黑烟冲天而起,随后以那书生为中心,数百米方圆内,一道道空间裂痕延伸开去,犹如树根一般,将这空间死死锁住,那数名修炼者嘴巴张得大大的,但却无一丝声音发出,身体似也被某种力量所束缚,完全动弹不得。
一道乌虹从那青袍书生手中迸出,如闪电般,在那被空间裂痕分割成一块一块的空间里快速来回,只一刹眼间,便又回到了那青袍书生手中,径直缩成一团,化为一团鹅卵大小的蛋状物。
百米方圆内,那一道道细密的多达数万道的空间裂痕终于渐渐愈合,原本迷蒙的空间内,那数名修炼者的身形再次显现出来。一会后,一阵轻风吹过,那数人突然化作漫天肉块,跌落地面。
青袍书生转过身来,额上的长发飞舞起来,吴庸看得分明,那哪里是个人,分明是个死去已久,头顶兀自留着长发的骷髅,怪不得不惧任何刀气攻击。
那骷髅似乎闻到了什么,额头上下动了动,随后转向了吴庸藏身之处……
吴庸跳身而出,大喝一声,已然出手,一道乌黑匹练轰然击出,将那骷髅径直一分为二,分作两半倒在地上。
重重的喘了一口气,吴庸再向那骷髅倒下之处看去之时,骇然发现那蛋状物又延伸开来,化为一柄长剑,汹涌的黑雾从剑身内迸出,没入下方分成两半的尸身之中,随后便听一阵咔嚓之声,那尸体居然直直的立起,两下一合,又自成为一个完整的骷髅尸身。
一股冷风吹过,吴庸不由打了个寒噤,对面那骷髅慢慢的,一步步朝吴庸直来,长发来回飘动,下方两个黑洞洞的眼窟窿时隐时现,煞是骇人……
西方先生一步步的向吴庸走去,一身青袍在风中起舞。吴庸凝视着它靠近的脚步,心神极度紧张。这西方先生根本就是不死之身,即便被劈为两半,也能在西方剑的支持下,重新愈合为一。
这已不算一场决斗,因为吴庸的对手,根本不是什么人类,而是一柄拥有自主意识的剑。天生宝物,必有奇物相护。吴庸非常明白,要想取得这柄剑,必须先打败这柄剑。
剑不同于人,不可能似人一般,可以修炼,消耗的力量不可能在短时间内恢复。真是看破这一点,吴庸才没有掉头而走。这把剑太优秀了,即便深知此剑之恐怖,吴庸也实在是不愿放弃如此良好的机会。
吴庸大喝一声,轰!一道惊天的炽白光芒破掌而出,这一道剑气轰出,天空猛然闪过一道炸雷,乌云在上方表成涡旋,盘旋不止,下一刻,暴雨倾盆而下。
剑气一出,那骇人的剑气将前进路上的所有雨水轰得粉碎,径直撞上西方先生的尸身。但听一声脆响,西方先生身体被轰得粉碎,一身青衣长袍碎裂开来,满天飞舞,不止是衣物,连带衣服底下的骨骸也完全粉碎,连带一点碎屑都找到。
啪!吴庸左腿一软,单膝跪下,暴雨倾盆而下,将吴庸全身淋湿,大湿的雨水顺着额头的发丝如珠落下。
左臂一阵刺痛传来,吴庸神志微微一清,低头看去,血水如丝状密布在左手臂上,顺着指端滴落。吴庸叹气一口气,甩了甩手掌,一窜血珠甩了出去……以手代剑,果然是不行啊!吴庸寻思着,心中越发希望得到这西方剑了。
一股奇异的气息从身前传来,吴庸心中一动,抬头望去,但见雨夜之中,那西方剑虚悬在空中,一缕血线从剑柄一直延伸到剑尖,在那长剑下端,一道朦胧的雨水形成的虚影正凝视着他,那形象却正是西方先生的样子。
那水影之中,两点红芒突然出现,并且越来越亮,突然那虚影张开嘴巴叫厉啸状,不知怎么回事,虽然没有声音发出,但吴庸却觉得头疼欲裂,耳中一震,顿时轰鸣起来。那水影突然举起一手,抓住虚悬在空中的西方剑,脚下一踏,便向吴庸冲来。
有心反击,但那撕心裂肺的无声怪叫再次冲入耳中,吴庸勉强施展起了“风雷步”,便再无力反击了。
暴雨之中,一柄剑划过虚空,对着吴庸的心脏,直刺过去,几乎是在瞬眼之间,便已穿过了层层的空间,逼近吴庸不瞳三寸,而那水气组成的虚影就在长剑越过虚空时,哗拉一声化为一篷雨水,落下。
风声呼啸,从一侧看去,但见那三米长剑闪电之般抵在吴庸胸口将吴庸向后推去,轰轰之声于耳,吴庸紧贴着剑尖向后倒射,身后所过之处,雨水撞成一片雨幕,然后炸裂开来,更加细小的雨屑四面飞溅,一道又一道,一面又一面,天地浑然一体。似乎再无界限,一道水桶粗的滚圆浪珠横向延伸开来,不断的延伸,没有尽头。
天地之间,虽有广阔之地,但更有众多接天山川,数秒之后,西方剑已带着吴庸越过数千米,身后便是一座插天云峰,退无可退了。
呀!大喝一声,吴庸右手一伸,猛然抓住了西方剑的剑刃,一人一剑猛然停滞下来,一动不动的悬于虚空。
真幻剑意的剑意全力迸发开来,与那西方剑剑身内所蓄含的强烈剑意争锋相对,双方的较量已完全转移到精神层面来。
大雨依然如注,狂风依旧不停,但在虚空之中,包裹住一人一剑,一个巨大的圆球出现在空中,雨珠滴落在圆珠表面,溅起一阵涟漪。随后顺着外表滑落,圆珠内部,静悄悄的,没有一丝雨水。
吴庸全力抵抗着西方剑内的强悍剑意,并没有注意到,抓住剑刃的五批内,殷红的血水从指缝内流出,滴落剑刃之上,三米剑锋似海绵一般将那血水全部吸入剑身之中,涓滴无存。
不知过了多久,吴庸感到来自剑身内的剑意渐渐的消退,到最后,已是微不可辨。吴庸顺手一抄,便将这西方剑轻易的抄在手中,一种血肉相连的感觉传入心中。
“剑认主,我也终于可以安心的去了!”耳侧一阵磁性的声音传来,吴庸一惊,抬头望去,一个淡淡的青色人影正微笑着看着他,那正是西方先生。
“西方剑与我相伴一生,对我来说,他不再是一柄兵器,而是我最好的朋友。”那圆形护膜已然消失,雨水从西方先生身体中穿过,溅到地上。
“数万年前,我败于狂刀域刀帝之手,被其击杀!但身虽死,意未灭,这些年来一直浑浑噩噩的藏身于剑之内。我唯一意原便是替这柄剑找到一个配得上他的主人。”西方先生仰头看着天风,微微有些苍白的脸上露出回忆的神情:“这蛮荒剑客少之又少,我又身死于刀下,剑不肯轻易认主,因此一直延误至今,如今我终于可以安心去了。”
西方先生回头看了一眼吴庸,微笑着,身形越来越淡,越来越淡,直至虚无。
嗡!西方剑在吴庸手中颤抖,似是在向故主道别……
吴庸长叹一声,手掌轻轻在剑身上抚过,那剑身便安静下来。
初得剑兵,吴庸心中颇是欣喜,但不知为何,这欣喜却是很淡很淡,另有一种复杂的滋味涌上心来,说不清什么感觉。
“此后,你我便一生相伴了……”吴庸低头对西方剑轻声说道,随后坚定的迈开脚步,大步朝狂刀域走去。
雨更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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