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心有无奈 (第2/2页)
在九江驿站内,钟不渝带着四个月大的孩子睡下了,温体仁给他拉好帐子,看着自己最心爱的女人和儿子睡中都带着笑意,更是爱之如命。
“金似衣裳玉似身,眼如秋水鬓如云。”温体仁借韦庄的词描述了清丽疏淡的钟不渝,寄托着自己对她和幼子的浓浓爱意。
而钟不渝在睡梦中梦话了:“袁大人,袁大人。”
温体仁看着刚才还在睡梦中微笑的爱妾现在却郁郁忧思了,还想伸手拉住谁。顿时,温体仁脸色晦暗,全明白了,对睡梦中的不渝:“不渝,我相信你的清白,也相信袁崇焕的人品。可你对我处处侍奉得妥妥帖帖,为何心中却是另一个男人?不过,我温体仁不管他是谁,你钟不渝永远是我最爱的女人。”温体仁轻抚着
钟不渝的脸,然后转身恶狠狠地念着:“袁蛮子,你凭什么?”
而袁崇焕和邱玉蟾正在情意绵绵地欣赏鄱阳湖美景。原本乐滋滋的,突然身后一股怪里怪气的声音:“哟,这不是威震大明国的辽东巡抚兼兵部右侍郎袁崇焕吗?”
袁崇焕虽然腻烦这声音,但还是问了好:“阁下是?”
“在下江西道御史高捷!”高捷霸气地报上了姓名职位。
袁崇焕一听就来气:“原来是魏千岁的得力干将,失敬。”然后袁崇焕牵着邱玉蟾立刻转身赏湖。
高捷的讥讽却刚刚开始:“袁大人本应在辽东,这会却在鄱阳湖畔,您这是致仕,请辞,还是被罢黜了啊?”
“阉狗,滚!”袁崇焕这句话确实粗鲁而且侮辱了别人。
“人称“广东美男子”的袁崇焕话这么粗鲁不堪,哪里配得上这名号啊?”高捷奸笑,看来是听那些侮辱性的话听惯了。
邱玉蟾想替袁崇焕出口气:“你不就是借魏忠贤之名才得此职位的吗?你可曾做过一件济世安邦、利国利民的事。你一辈子做的事也不及袁大人在辽东一日的建树。”
这时,高捷将目光转向邱玉蟾:“哟,这姑娘,肤如凝脂,婉若游龙。都袁大人为官清廉,辞官返乡时,身无分文,连路费都是同僚们凑的。居然在江西嫖娼,不知是官妓还是私妓啊?又是谁借钱给你嫖娼的呢?”
邱玉蟾被羞辱地哭了:“我不是娼妓,我是袁大人的侍女,是清白女子。袁大人也从未嫖娼过。”
袁崇焕因高捷的污言秽语侮辱了邱玉蟾而怒火中烧,动手便是一拳,然后拳打脚踢,边打边骂:“叫你嘴贱,看我不撕烂你的嘴!”袁崇焕久在战场,高捷哪是他的对手,只有挨揍的份。
邱玉蟾不懂劝架,只能在旁边喊着:“别打了,袁大人。”
而围观的人却是一群群。人群中有一人出来拉开了袁崇焕:“袁大人,高大人,君子动口不动手。”
刚挨揍的高捷见到此人又是一顿讥讽:“原来是忤逆魏千岁的吏部右侍郎钱龙锡,被罢黜了吧?您与这位“广东美男子”真是志同道合,对致仕,罢官如此感兴趣!”
袁崇焕指着高捷骂道:“你还没挨够是吗?”
钱龙锡又拉开袁崇焕:“高大人,你刚才对袁大人的话是字字讥讽,句句羞辱,怎能叫人忍耐不动手?况且,你刚才的话也降低了自己的身份,更辱没了魏千岁的名声。若让魏千岁知道了,后果怎样,是赏是罚,自己掂量掂量吧。”
高捷听这话也怕了:“你们两个被贬斥而慨叹生不逢时的庸才,懒得跟你们。”然后拂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