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 一剑宗十大弟子 (第2/2页)
“呵呵,暮雨师妹,脾气怎么还是那么大,这些花瓣和落叶没招惹你吧?你把它们震下来也就算了,还要将它们震成碎片,真狠心!”
夜小舟似是故意在气萧暮雨,嘴里不咸不淡地说着,还轻轻挑了两下眉,然后又伸手将那茶壶拿起来自顾又倒了一杯茶,冲着萧暮雨举起来示意了一下,最后仰头又一口饮尽,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声。
“格格格——”
萧暮雨气的牙咬得格格响,通红的脸色此时也正渐渐向青色转变。
看着二女之间这架势,被称作无忧师兄的青衫男子以手抚着额头晃了晃,抬头肃然道:“好了小舟,不许再逗暮雨师妹了。”说罢转头又看向快被气炸的萧暮雨,“暮雨师妹无须生气,你明知道小舟在气你,你居然还要上当。”
见青衫男子出言阻止,夜小舟无所谓地耸了耸肩,转身离开石桌,走向之前她躺卧过的那块大石,嘴里淡淡道:“哎呀,我本说的是那燕飞,哪想把她气成这个样子。”
“你!”
原本因为青衫男子的话,压下火气的萧暮雨,蓦地又怒瞪过来。
青衫男子狠狠瞪了夜小舟一眼,立即开口转移话题道:“这燕飞能在入宗十几天就硬生生将气武融合,又心性坚韧,将来很可能会是器峰的一大劲敌。”
“稽无忧,想转移话题也用不着拿我器峰来说事吧。”
一名靠着千年古树,屈腿而坐的壮实男子懒洋洋地接了一句。这名男子身上的穿着和白祁相同,但那身宝蓝色剑服穿在此人身上,和白祁的感觉完全不同,有着一种原始厚重的味道。
他闭着眼睛,手里抓着一只青皮葫芦,时不时地往嘴里倒一股酒水,却不曾洒出唇外一滴。
那酒水透明澄澈,酒气却冷冽如霜,甫一飘出,便凝聚成无数肉眼可见的小小气剑,随着酒水一起进入其口中。
“呼——”
一口酒气吐出之后,他这才慢慢扭头对着石桌旁的青衫男子微微抬了下眼皮,空中顿时如划过两道闪电一般,瞬间又隐没不见。
原来他仅是将眼睛微抬了一下又很快地闭合上了,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嘴里却淡淡道:“此子不过一名新入宗门的弟子罢了,还是多灵根,凝丹都危险,何来劲敌一说。”
一声冷笑忽然自那溪流边响起:“呵呵,稽无忧,项左寒就是个冷血屠夫,你这么说,是想让剑峰不但断了传承,还要断了传人啊!”
说话的是一名身着土黄色剑服的短发男子,他侧坐在溪流边上一块凸起的岩石上,不紧不慢地用一块布轻轻擦拭着手里的剑峰,眼神怪异地瞥了一眼石桌边上的青衫男子。
“我可没这个意思,于默语你不要害我。”稽无忧登时脸色一变,赶忙摇手,眼睛却是望向不远处的一人,神色中带着一丝忌惮。
那人年纪不大,也就二十三四岁的模样,身披锦袍,面容刚硬,盘腿坐于浮岛的最高石峰处,膝上横着一柄墨鞘长剑,闭目打坐,没有理会下面几人的讨论。
见锦袍男子没什么反应,稽无忧这才轻吁了一口气,语气微沉道:“燕飞的表现你们也都看到了,他最后打败张晓,可是临阵突破。气武相融这个阶段我们每个人都经历过,你们想想,你们突破到这一步用了多长时间?”
说着,稽无忧再一次看了眼盘坐不动的那道身影,心里微有些苦涩。因为气武相融,眼前之人只用了七天,所以,他是打从心底里服气的,因为那就是个妖孽!
听着稽无忧的话,其他几人也都不约而同地看向高处那道横剑于膝,盘坐不动的身影,一时都没了声音。
这也就是这座浮岛离剑峰有些远,不然,任何一名弟子看到,绝对会惊爆眼珠子。
这六个人并非普通弟子,而是一剑宗十大亲传弟子中的六个。正所谓:
“惊鸿稽默语,暮雨夜左寒。
楼高莫失意,一剑绕歌弦。”
惊鸿就是主峰的楚惊鸿,稽就是药王峰的稽无忧,默语是万象峰的于默语,暮雨是飘渺峰的萧暮雨,夜是玄武峰的夜小舟,左寒是炼器峰的项左寒。
后面的四位分别是日月峰的楼高,列阵峰的莫失,剑峰的剑歌和神隐峰的叶歌弦。
今天,这十大弟子竟有六个聚集于此,并且还讨论着刚才的比斗,隐隐间竟有着一些针对剑峰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