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要命的起床气 (第2/2页)
接下来事情就简单多了,刘可城可是随陈良习武的,本身又已经有了内力,在和黑山贼的历次作战中,又有深仇大恨又有功劳可领,刘可城当然每战都在拼命。
几次大战之后,刘可城终于从无名小兵,积功而成了伍长、什长。作战半年不到,刘可城就已经成了呼延赞手下最强战力。再过一年,刘可城终于当上了从七品的致果副尉,手下统兵达五百之众。
“黑山贼屠村四年之后,我的官阶虽然没升,但已经是六阶武者,手下也有了上千号兄弟。”刘可城的经历听得四方和陈瑜津津有味,接过四方递过来的茶如酒一般一饮而尽。咂吧两下嘴,才察觉刚才在门外闻到的清香,原来就是刚才喝的茶。同时,他感觉一杯茶入腹,自己好像有什么不一样了。但如今再次和瑜哥儿见面,刘可城将心中的异样压下。
“也就是这时,在呼延大人的统领下,我们终于攻破了黑山贼。只是贼首左鹰带着七、八十人趁乱突围,逃去了鸡鸣寨。”刘可城有些遗憾,没能留下左鹰,令他很是不快。
陈瑜不知道鸡鸣寨是什么地方,想来应该也是如黑山一般贼人聚众之地。却也不打断他,一边以稀释过的灵果汁喂没有睁开眼睛的小松鼠,一边听刘可城继续讲他的经历。
“呼延大人这时也升了官,我也从致果副尉升官到正七品的致果都尉,在大人麾下领一千多兵马,重新调集人马开始攻打鸡鸣寨。”刘可城讲到这里,脸上现出愤恨之色。看着陈瑜,刘可城道:“瑜哥儿你知道吗,那左鹰和鸡鸣寨贼人太不讲究!”
却原来,人在夜里四更之时睡地最沉,于兵法中,这个时间最适合偷袭。而刘可城此时已经是六阶武者,是呼延赞手下头号大将,统领着最精锐的兵马驻地离鸡鸣寨最近。在清剿鸡鸣寨战事中大放异彩,令贼人损失惨重颇为头痛。
“瑜哥儿你说,这是人干的事吗?”刘可城愤愤道:“四更天啊,我爹活着的时候,都不会在这个时间上叫我起床!”
在紫苏和四方的憋笑中,陈瑜苦笑着拍一下额头,他想起来了,刘可城有起床气。别说四更天,便是太阳没升起来之时,叫刘可城起床也是一件麻烦事。
而紫苏和四方相视一眼,发现陈瑜的这位兄弟简直就是个极品。自己本身就是吃兵粮的,夜袭、半渡而击之类的军事常识他都不注意的吗?如今兵败之后,竟将原因推给敌人,怪敌人不讲究。不过刘可城一个粗豪大汉,在陈瑜面前哭得像个孩子,显然是极信任陈瑜,这是不拿自己当外人的举动。
继续听刘可城讲他的经历,几个月前的那一晚,他手下的将士一早就察觉到情形不对,几个平日关系好的手下轮翻前来叫他起床,反被他给揍了一顿。更是放下话来:“贼人没有来到他营帐之前,谁也不准打扰他睡觉!”
雍国有好几个似陈氏、顾氏、冯氏这样的大家族,因此雍王对于兵权就异常敏感。军中更是有严令:未得主将军令,任何人不得调动兵马!
因此当鸡鸣贼子夜袭刘可城大营之时,呼延赞最精锐的一支兵马根本没有任何抵抗!刘可城倒是被喊杀声吓醒,但是面对兵败如山倒的情形,他根本没办法重新聚拢士兵。
不止如此,贼人追着乱兵一番砍杀,更是在溃兵的带领下冲进了其他营寨。呼延赞好不容易训练出的一支劲旅,竟是因刘可城的贪睡和起床起而土崩。
“我护着呼延大人一路逃走,但是呼延大人不会武功,在逃跑之时中了流矢,到了第二天下午就死了。”刘可城又开始流泪,道:“临终前,呼延大人取出一枚玉佩,让我带来雍都投靠卫尉陆远大人,让我先在卫尉寺挂个职,然后再想日后前程。”
“卫尉陆远?”陈瑜吃惊道:“就是刚才被斩杀的那一帮囚犯?”
“是啊,我七天前来到雍都,才知道卫尉陆远大人,已经因为谋反大罪被王上下了大狱。”刘可城抹去眼角泪水,看着陈瑜道:“瑜哥儿你知道吗,陆远大人是被陷害的!他只是向王上建言,各大家族的兵马应该归王上统一调遣,而且其封地也应该由朝庭派官员治理。后面还有禁止土地兼并等等建议,然后被陈氏,顾氏还有一大批官员围攻,给他罗列了各种谋反大罪!”
“刚才那些百姓向陆远大人扔东西,他们不知道,陆远大人是为他们而死的!”刘可城愤愤难平,提起茶壶给自己倒了茶一饮而尽。
紫苏和四方并不明白限制大族、限制土地兼并意义何在,而陈瑜毕竟曾想着得一城之地安享富贵。他知道陆远这些建议确实很好,但如此建议他也难以接受。此时只能尴尬地为刘可城再倒一杯茶,道:“那个,其实我如今虽然和栒州陈氏没有任何关系,但我终究是出身栒州陈氏。”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