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现实 (第2/2页)
“鬼他妈知道你在里边加了什么玩意儿,味道那么冲,当我的鼻子是摆设吗?”被关了五天,鸢的神经一直处于紧绷状态,现在又被古月飞彻这么对待,心态瞬间炸了。
“你们不就想验证我是不是真的有本事通过气味来辨别毒药吗?直接问会死吗?”鸢把铁栏杆砸的哐哐直响。
古月飞彻轻咳一声,道:“那你就该好好回答我的问题。”
任务:辨认(已接取)
任务详情:古月飞彻应他人要求带来一些加入了特殊材料的饭菜,辨认出其中有哪些材料。
奖励:任务点×50,元石×20
任务的出现让鸢多少冷静了些许,蹲下身,他拿起那碗米饭和水袋,仔细闻了闻。
“你可真够狠的,藏丝绒、琼玉液,真想毒死我吗?”鸢差点把这一碗饭扣在古月飞彻脸上,这两种可是剧毒,得亏他嘴里没有伤口,不然这会儿已经被放倒了。
古月飞彻扬起了眉毛,诧异万分,还真让他给闻出来了?
虽然这两种毒皆是那种味道特别大的毒,可即便如此,仅凭嗅觉就能辨认出来,真是让人大开眼界。
“你们打算什么时候放我出去?”鸢已经快要发疯了,他的精神处于崩溃边缘。
这五天来,他一直都在胡思乱想,他很害怕,他怕这漫无边际的黑暗,怕这逼仄潮湿的地牢,这让他想起自己被困在星际战船上等待救援的那一个月。
入眼皆是黑暗,周围恐惧蔓延,孤零零一个人被扔在浩瀚无边的宇宙中,连一粒尘埃都不是。
黑暗,可以侵蚀一切,包括鸢好不容易假装出来的那丝坚强。
“明天,刑堂就会对你做出最后判决,在此之前,鸢,你多少应该吃点东西。”古月飞彻皱着眉,他很不理解鸢的做法,绝食并无法解决问题,伤害的反而是自己的身体。
“那你们就该给我拿点能吃的东西来!”鸢感觉自己的胃都忍不住痉挛起来。
“不过,鸢,你的运气真的很好,因为绝食,避免了被人毒杀。”古月飞彻将下了毒的饭菜和水收回,转而将新的推了进去。
鸢整个人都不好了,啥?就那些猪都不吃的馊饭馊菜里面,还特喵被人下了毒?
“是谁想害我?”确认新的饭菜中无毒,鸢开始狼吞虎咽,心中很是疑惑,他好像没得罪过什么人吧?
“你这个问题问的我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心里没点逼数吗?”古月飞彻扶额,药樱是个凡人,可她爹娘是蛊师,是谁做的,还需要问吗?
鸢没有回答,只是快速吃完饭,提出一个要求:“飞彻哥,能把我放出去吗?”
“怎么?想畏罪潜逃?”古月飞彻脸色微变,冲着鸢比了个‘嘘’的动作,不着痕迹地指了指自己自己的耳朵。
目光在古月飞彻的右耳上停留了几秒,鸢的瞳孔微缩,视线中,一圈红光开始锁定,资料同时显示而出。
二转传声蛊。
鸢秒懂,敢情这家伙还带着一个窃听器。
“我只是想出去洗个澡。”鸢并没有在意自己被人监听这件事。
“我帮你安排。”古月飞彻仅是犹豫了一瞬便答应下来,同时,帮鸢打开了牢门,就差脸上写上‘你赶紧逃跑吧’这几个字了。
“我不会跑的,你大可放心。”鸢开始活动手脚,见古月飞彻挡在门口,一副防止他逃跑的架势不由笑出了声:“如果我有心逃跑,你以为这区区牢房能困的住我?”
说罢,鸢往旁边挪了几步,双手握住铁栏杆,向两边用力拉伸,很快,栏杆弯曲成弧状,鸢一个侧身,轻松从牢中走出。
这一番操作,着实把古月飞彻看得一愣一愣的,许久才憋出一句话:“你怎么做到的?”
“用力扳开啊,这有什么难的?”鸢都被问愣了。
“你的力气怎么可能这么大?”古月飞彻瞪眼,“你一个治疗蛊师……”一把抓住鸢的胳膊,古月飞彻只捏到了坚硬的肌肉,一时间,彻底失语。
“哈?我是治疗蛊师怎么了?”鸢疑惑。
古月飞彻只好重新组织语言,不过却是将话题转到了古月药樱身上:“我们彻底调查过现场,古月药樱临死前没有任何挣扎的反应。”
“那不是必然吗?”鸢摊手,似乎还挺骄傲:“我先手从背后偷袭,一刀毙命,她挣扎一下都是对我能力的否定。”
“你很厉害。”古月飞彻赞叹出声。
现场他去过了,尸体他也检查过,干脆利落的手法,下手稳准狠,很难想象这是他第一次动手杀人。
“诶,别夸,我会骄傲的。”鸢昂起头,满脸的洋洋得意。
“杀了自己的同族,这个人还是喜欢自己的女人,你觉得很骄傲吗,鸢?”古月飞彻抿着嘴巴,神情紧张,额上更是冷汗涟涟。
“杀了自己的同族,这个人还是自己的夫君,甚至在我面前洋洋得意的炫耀,难道古月药樱就有这个资本吗?”鸢的声音瞬间冷了下来。
“我知道她喜欢我,可那又如何?她是我爹的女人,她应该比任何人都清楚自己的身份,更应该恪守本分,而不是用喜欢做挡箭牌,挑战我的底线。”
“杀了一个不守妇道,心思歹毒的毒妇,为父报仇,我难道不应该骄傲和得意?”鸢轻哼,一字一顿地说道:“你们不敢做的事,我可以做到。”
古月飞彻摇头:“你变了,鸢。”
“因为我的耐心是有限的,我已经退让了太多,你知道人的嘴脸可以丑恶到何种地步吗?你不知道,你永远都不会知道。”
“我这样的答案,你满意吗,乙等天才?”鸢盯着古月飞彻,似乎通过他看到了许多人。
天才这个词从来就和鸢不沾边,他只是个普通人,芸芸众生中的一个。
“资质代表不了一切。”这话说的古月飞彻自己都不相信。
“可现实却是,资质就是能代表一切,我是个丁等,我还是个不知进取的废物,让你们所有人都失望真的是不好意思啊!”鸢大笑出声,一脚踹在未闭合的牢门之上。
‘哐当’的巨大声响像是炸起的地雷,震的人耳膜生疼。
“鸢……”古月飞彻张嘴。
“哦不对,我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们失不失望关我屁事?我就是太在乎别人对我的看法才会活的那么累,现在想想,我还真是个蠢货。”
“所幸,现在做出改变还不晚,不是吗,飞彻哥?”鸢咧嘴笑着,活像一个真正的神经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