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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八爷雨露均沾 (第2/2页)

云禩又道“莫不是四哥任务失败了,也会欢心”

胤禛“”

看来云禩已经知道自己任务失败了,毕竟这次送亲的队伍已经准备返程,回京的邸报都送出去,兰英公主会随同他们一起回京。

胤禛淡淡的道“任务的确失败了,但空间还是送了一张好卡。”

云禩有些惊讶,真的是惊讶,任务失败了,空间还送卡片这空间也太过于偏心了罢

云禩哪里知道,胤禛得到卡片,是因为虽败犹荣的成就,打死四爷也不会说出来这么丢人的成就。

胤禛将卡片拿出来,放在案桌上,笑道“情有独钟。”

云禩恍然,怪不得四哥今儿个笑了一声,原来是此等珍贵的卡片,自然欢心。

胤禛面瘫着脸“炫耀”,道“不知八弟又得到了甚么好卡片”

胤禛一方面好奇,另外一方面也是试探,毕竟上次云禩任务得到了储君卡,这卡片何其致命,若云禩不主动说出来,此时他岂不是已经变成了太子

四爷的心思也十足深沉,又是做过一次皇帝的人,自然要多留一个心眼。

云禩很坦然的道“是一张同盟阿卡。”

同盟卡

也是四爷梦寐以求的卡片。

胤禛道“不知八弟准备把同盟卡贴在谁身上”

云禩还是很坦然,道“已然贴了。”

“贴了”如此珍贵的卡片,云禩竟然顺手就贴了

云禩点点头,道“贴在大爷身上了。”

胤禛一愣,随即心窍中竟然隐隐有些受伤,顺口便道“八弟为何不贴为兄身上”

说完,胤禛突然觉得,自己个儿这语气有点

又是好感度做得孽。

云禩理所当然的道“四哥的好感度已经99,贴了也只涨1,还是三个月临时的1点,大爷就不同了,大爷长得比较多。”

胤禛听了,心窍里更不是滋味儿,敢情自己不合算,大爷合算了

胤禛想到这里,赶紧默默摇头,把这奇怪的思想赶出去脑海,好感度这东西,果然十分重要。

胤禛当即道“那为兄这张好感度的卡片,就贴在八弟身上了。”

云禩挑眉道“四哥,你当真要如此”

云禩对所有人好像都挺好,但他实则对所有人的好感度都不高,而且一视同仁,几乎一模一样,走得近的一样,走得疏远的也一样,说到底,云禩的心窍中一直都有一层保护壳,这和他的童年有关系,自从他一只眼睛失明之后,云禩再也没有相信过任何人,再也没有靠近过任何人。

可以说,他对信任已经很陌生了,所以云禩也不知道,自己的好感度若是提高之后,会做出甚么样的事情。

胤禛见他这般问,还以为云禩怕了,道“为何不呢八弟不也给为兄贴过卡片,有来无往非礼也,如今该是为兄还礼了。”

云禩倒是不怎么在意,点点头,道“既如此,那就贴罢。”

胤禛把卡片拿起来,选中云禩的头像。

情有独钟卡生效

胤禛贴过卡片,立刻打开查询面板,查询了一下云禩对自己的好感度。

云禩胤禛59

胤禛“”

云禩也查询了一下自己便宜四哥的好感度,嗯,的确涨了,但是相当于长了个寂寞,看来这个情有独钟卡涨好感度的不定性因素很高啊,简单来说,因人而异。

使团接到了骨灰和噶尔丹的女儿钟齐海,便准备返回京城了,来的时候带着任务,回去的时候便轻轻松松了,他们这次不仅完成了任务,而且还给策妄阿拉布坦一个狠狠的下马威,简直是大功一件,回到京城,必然论功封赏,众人回程的心情,自然是好的。

唯独鄂伦岱心情不好。

鄂伦岱一路上愁眉苦脸的,苦大仇深,也不知是谁触了他的眉头。

今日在野外驻扎,大军停顿下来,云禩左右无事,出来走走,便听到几个火器营的士兵唠嗑儿。

“最近几日,咱们头儿是怎么了”

“嗨谁知道怎么了,自己就跟火器似的,一点就爆。”

“我也不知怎么的,昨儿个触了头儿的晦气,被骂的一个狗血喷头”

“你只是被骂,好家伙,我被罚着跑了好几圈,都快累死了。”

云禩听着好奇,便走过去,那几个唠嗑儿的火器营士兵一见,赶紧全都躬身作礼,道“给八爷请安”

云禩笑笑,道“不必多礼,我方才听你们说鄂伦岱,鄂伦岱怎么了

士兵们在背地唠嗑儿,虽没恶意,但总归是在谈论他们的顶头上司,吓得缄默不敢言语。

云禩道“不必局促,我知你们没有恶意,我也只是问一问。”

其中一个士兵道“八爷您明鉴,我们也只是关心将军,最近不知怎么的,将军脾性似乎不太好,也不爱说话。”

云禩也发现了,这鄂伦岱是闲不住的性子,去准噶尔的路上一直都在说话,这任务结束了,回程反而闷头不语,也不知道是谁惹了他去。

云禩左右无事,闲着也是闲着,便往鄂伦岱的营帐而去,想问问究竟。

云禩走到营帐跟前,还未出声,鄂伦岱似乎已经听到了外面的脚步声,语气颇为不好,果然火器爆炸一般道“都说了没胃口,拿走,不用送晚膳过来”

云禩一笑,朗声道“你看看我是来送晚膳的么”

鄂伦岱一听,原来是八爷,赶忙走到门口,打起帐帘子来,道“八爷您怎么来了”

云禩道“听说小叔这些天闹脾性,我便来看看。”

“甚么、甚么闹脾性”鄂伦岱否定道“八爷您是不是听那些小兔崽子说的真真儿是平日里惯着他们了,合该让他们训练到累趴下,也就没力气嚼舌头根子了。”

云禩道“我看火器营的那帮子兄弟是关心你。”

鄂伦岱不说话了,“唉”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云禩差点被他叹的气给憋死,这么一口气,又长又深,肺活量小点儿的还做不到。

云禩道“怎么,到底是为何”

鄂伦岱可算是找到了心灵垃圾桶,抓着云禩开始吐槽,道“八爷您说为何还能为何不都是因为渊吝那个不识好歹的么”

“庶吉士”云禩挑眉。

鄂伦岱道“对啊,就是那日,那日我不小心,不是说顺了嘴么,结果从那日到现在,除了公事儿上,他竟一句话也不与我说像话么又把我当做兄长么”

云禩一听,了然了,笑道“原来是因着庶吉士与你冷战的缘故。”

“哼,”鄂伦岱道“真真儿是给他脸了八爷您都不知道,他的脸子有多大”

云禩奇怪道“不是送你了一些草莓干,让你拿过去哄他,哄了么”

“哄”鄂伦岱道“我当然哄了好心好意,满脸堆笑的送去了,人家呢可人家呢好嘛,草莓干是收了,却不给我一个笑脸”

云禩挑眉,看来渊吝的气性还挺大。

不过也的确如此,渊吝这个人就是这样,看起来平和,实则心高气傲,尤其他还变成了残废,虽表面看不出来,但这辈子再无法上战场,被迫从文,说实在的,渊吝的心高气傲,出自他的自卑。

而鄂伦岱那日里的无心之辞,正好戳中了渊吝心窍最深处的自卑,因此渊吝才会如此生气。

云禩摇摇头,道“像庶吉士这样的人,绝对是草莓干一哄就好的。”

说白了,渊吝自卑,所以别人对他好一些,他就会很感激,如果鄂伦岱正正经经的拿着草莓干去哄他,说两句好听的,绝对就和解了。

云禩了然得道“怕是小叔又说错话了罢”

“我”鄂伦岱的声音很低很低,小声道“我哪有”

云禩点点头“那就是有了。”

鄂伦岱“”八爷怎么不听人说话呢,分明是没有。

鄂伦岱道“那现在怎么办八爷,渊吝那小子现在谁的话都不听,最听你的话,要不然你去给我说两句好话,美言几句。你也知道的,既然我们兄弟之间都是误会,早些解决误会,也是好事儿啊。”

云禩道“这种事情,若是我说话管用,你们兄弟早就和好了。”

鄂伦岱挠了挠下巴,坐立不安的道“那怎么办”

云禩想了想,道“办法也有。”

“当真”鄂伦岱追问“什么法子”

云禩道“还是甜品。”

“还是甜品”

云禩解释道“不过草莓干自然是不管用的了,小叔你不妨放下身段,亲自做一道甜品送给庶吉士,想必庶吉士定然感动不已,你们兄弟之间的隔阂,自然便解开了。”

“我”鄂伦岱震惊的指着自己的鼻子,道“我亲自给渊吝洗手作汤羹凭甚么让他生气一辈子去罢,我才不做。”

鄂伦岱信誓旦旦,绝对不亲自下厨,云禩也没强求,道“时辰夜了,那我先回去了。”

云禩离开了鄂伦岱的营帐,往自己的营帐而去,正巧碰到了便宜四哥,两个人便一同往回走,还没走到营帐门口,便遥遥的看到两个人堵着云禩的营帐大门。

可不是大爷胤褆,还有太子胤礽么

大爷和太子手里竟然都抱着一床被子,甚是奇怪。

云禩走过去,二人同时迎过来,太子第一个抢先开口,道“八弟,夜里风大,本宫给你带来了一床被子。”

大爷胤褆则是道“我记得八弟最是畏热,可不能贪凉,这野地里风大,大哥特意给你寻了一床锦被,不薄不厚,盖着也不会燥热。”

云禩“”今儿个都跟被子干上了

太子冷笑道“你的被子稀罕甚么我这可是皇阿玛赏赐的,你呢”

大爷胤褆十分谦虚的一笑,道“为兄的锦被自然不能和太子的相提并论,但也是淘换来的珍品。”

大爷道“八弟。”

太子道“八弟”

两个人同时把被子递过来,好像要让云禩选择一样。

云禩“”

是了,同盟卡大爷贴着同盟卡,太子的好感度已经突破100,所以两个人都对云禩如此关心,真是知冷知热,生怕云禩在野外扎营会生病。

云禩心想,自己个儿又不是林妹妹

大爷与太子两个人仿佛较上劲儿了,太子一脸傲慢,大爷则是表面恭顺,实则“野心勃勃”,非要挣个高低不行。

云禩有些为难。

云禩四哥,江湖救急。

胤禛四哥不急。

云禩

胤禛自己贴的同盟卡,自然自己应承。

云禩对太子和大爷露出一个“一视同仁”的笑容,若是其他事情完全可以雨露均沾,但这被子

云禩本来已经有一床被子了,现在面临两床被子,实在“吃不消”,况且这天气还不冷,盖这么多被子才要捂出病来。

云禩灵机一动,将被子全都接过来,然后交给胤禛,道“四哥最近是怕冷么正好儿了,弟弟身子骨好,太子、大哥,这被子送给四哥盖,二位可有意见”

太子道“我能有什么意见老四需要,那正好了。”

大爷自然也不甘示弱,温和一笑,道“是了,大家都是兄弟,本该互帮互助,互相扶持,这锦被送给老四,大哥又不是小气之人,能有甚么意见”

云禩将被子塞在胤禛怀里,象征性的打了个哈欠,道“好困,这一路也罚了,三位兄长,弟弟先告辞了。”

说完,直接钻进了营帐,将帐帘子放下来,隔断了众人的目光。

太子对大爷道“还不走八弟都歇息了,你留在这里做甚么打扰八弟歇息么”

大爷道“太子亦是,太子忙着坐纛儿使团,必然忙碌困顿,还是早些去歇息罢。”

“哼”太子轻飘飘的冷哼一声,转身走人了。

大爷眯了眯眼目,也转身离去了。

唯独留下抱着两床锦被的四爷胤禛,站在原地。

胤禛看了看左手的锦被,又看了看右手的锦被,冷着脸走回自己的营帐,把两床锦被扔在地上,摇了摇头,心道当真是作孽。

第二日大清早,云禩还在懒床。今日不需要早起,反正是回程的队伍,又是大获全胜,因此脚程没有规定,慢慢的走,不需要赶,自然不必起一个大早。

云禩睡得迷迷瞪瞪的,便感觉有人晃自己,仿佛地震了一般,勉强睁开一丝丝眼皮,道“唔小叔”

是鄂伦岱来了。

天色还早,灰蒙蒙的都没亮起来,云禩把被子一蒙,道“今儿个需要这早启程么”

鄂伦岱道“不需要,但早一些,膳房无人,便宜行事。”

云禩奇怪的道“便宜行事”

鄂伦岱脸色有些尴尬与别扭,道“对啊,不是要去做甜品么这会子膳夫都没起床,正好做甜品,若是人多了,大家伙儿一打听,我给渊吝做甜品,我这脸皮子往哪里放啊”

鄂伦岱倒不是看不起膳房,看不起厨房这种地方,他只是觉得,别人若是知道自己给渊吝做甜品,肯定很丢人,便没脸见人了。

云禩一听,终于从梦中醒了过来,笑道“嗯昨日里我记得有人说,打死也不会给渊吝做甜品的,是谁来着”

鄂伦岱“”

鄂伦岱催促道“八爷就别打趣我了,快快,趁着时辰还早,咱们去膳房。”

去个膳房,偷偷摸摸的。

云禩无奈,左右也被吵醒了,便起身更衣洗漱,然后带着鄂伦岱一起到了膳房。

鄂伦岱道“八爷,你打算教我一个甚么样儿的甜品这渊吝,嘴巴刁着呢”

云禩道“嘴巴再刁钻的人,也难不倒你八爷。”

鄂伦岱点头道“那到是。”

云禩上下打量着鄂伦岱,道“你会切菜么”

鄂伦岱自豪一笑,道“八爷,你别看我是火器营的领事,但我这刀法精湛,切菜别说是切菜了,切脑瓜子也是手起刀落,干脆利落,一点子不拖泥带水,不是我吹”

“得了。”云禩摆摆手,不让他继续说下去,又道“那你分得清调料么”

鄂伦岱想了想,道“我觉得没问题,甚么盐啊糖啊,我都还能分得出来。”

说到这里,他又自豪了,道“八爷,您可别小看我,我一直觉得分不清酱和醋的人,是这儿有问题”

他说着,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阿嚏”还在营帐中歇息的四爷胤禛,平白无故打了一个喷嚏,总觉得有人背地里骂自己。

云禩点点头,道“那最基本的你还能做,如此说来,我便教你一味简单的甜品罢。”

“是甚么”鄂伦岱十足有兴趣。

云禩道“杨枝甘露。”

“杨枝甘露”鄂伦岱道“这名字当真雅致,到底是甚么甜品”

杨枝甘露其实就是用芒果做成的甜品,芒果在中国古代可是贡品,虽已经出现,但因着是热带水果,所以很是难得。

云禩的任务十二完成之后,给的随机作物就是芒果,所以云禩背包里有些种出来的芒果。

云禩“装模作样”的把芒果拿出来,对鄂伦岱道“先把这果子去皮。”

鄂伦岱道“这有何难”

鄂伦岱去皮,云禩就忙着准备其他东西,杨枝甘露除了需要芒果之外,还需要牛奶、淡奶、芝士等等调味,若是能加一些小西米是最好的,但云禩目前手头上没有小西米,所以很可惜,这次的杨枝甘露加不得小西米了。

云禩准备好食材,回头一看,好家伙

鄂伦岱已经手起刀落,咔嚓一刀,脆生生的直接将芒果从中间一分为二,也得亏了鄂伦岱的刀十分锋利,这一刀下去,芒果核直接被断做两半。

云禩头一次这般震惊,道“小叔,你是做甚么”

鄂伦岱“理直气壮”“削皮啊,八爷您不是说的么这果子圆溜溜的,也不好拿,我把它劈开再削,不、不可以么”

云禩揉了揉额角,道“也不是不可以,就是费刀。”

鄂伦岱自豪的道“嗨,没事儿,这刀子锋利的很呢,不妨用的。”

云禩“”

鄂伦岱开始削皮了,把芒果皮全都削下来,他起初觉得削皮也没甚么,但是一上手,莫名觉得很艰难。

云禩在一旁督促,道“削薄一点,别把果肉都削掉。”

削皮之后,就要开始切芒果了,这杨枝甘露讲究一个外形,所以芒果需要切成两种模样,一种是果肉切块,把整齐的地方切下来,做好杨枝甘露之后,将切成块的芒果丁摆在最上面,打眼一看,美观,中看

而这另外一种就是不怎么整齐的地方,切下来,然后捣成泥,如此一来,混合上牛奶、淡奶,再加上芝士、糖,变成了杨枝甘露,其实还蛮简单的,好喝又方便。

云禩道“把整齐的部分切成小丁。”

“哦哦好”鄂伦岱答应着,结果

芒果去了皮,便有点滑手,鄂伦岱捏着芒果切块,结果因为是头一次,没把芒果切下来,差点把芒果给直接攥成泥。

云禩“别捏那么使劲,让你托着芒果,没让你榨汁儿。”

鄂伦岱“我、我没使劲儿啊,我紧张”

云禩“让你切芒果,又不是出嫁上花轿,你紧张什么”

鄂伦岱“”

不让鄂伦岱使劲捏芒果,鄂伦岱还有意见了,竟然“嘶”的一下切到了自己的手指,瞬间见血,切的还挺很。

云禩赶紧给他冲洗,找了伤药包扎,道“还好意思说自己用刀利索,怎么能切到手指”

鄂伦岱有点子委屈,道“我用刀本来就利索,但是谁知道切果子,怎么比切人头还难脑瓜子也没这么滑不留手啊,它还滚”

云禩“”

云禩已然不知说甚么才好了,估摸着芒果也觉得委屈呢。

包扎好了手,云禩道“罢了,今天先算了罢。”

鄂伦道忙说“不行不行,怎么能算了,我看我切得挺好的,还可以继续。”

因为芒果丁失败了,所以云禩干脆让鄂伦岱想怎么切怎么切,切下来之后全都捣成泥,不要芒果丁了。

切好了芒果,云禩指挥着鄂伦岱将煮熟晾凉的牛奶,还有调配好比例的芝士等等加进去调味。

云禩道“嗯,味道还可以,不过庶吉士好甜,再加一些糖罢。”

“好嘞”鄂伦岱点点头,爽快的就要加糖,他一面说,一面伸出手去,一伸手,袖子便往后缩了一些,手背上,手腕上竟然都是红点点的斑痕。

云禩一愣,道“这是甚么”

“嗯”鄂伦岱翻着手掌,正反面看了看,道“哦,我也不知,好像有点痒,没事儿。”

云禩恍然大悟,道“你对芒果过敏”

“过敏”

鄂伦岱以前没食过芒果,他对水果也就一般,喜欢吃肉,平日都不看水果一眼,自然不知道自己对芒果过敏。

很多人都对芒果过敏,过敏严重的话,不只是吃着过敏,碰到了也会过敏。

鄂伦岱有不拘小节,只是觉得自己手心手背,还有手腕有点痒,抓了几下,也就没当回事儿,完全不知道这就是过敏。

云禩无奈的道“你对芒果过敏,不能碰这种果子,记得以后更不能食这样果子,不服之症可大可小,严重的话,会要人命的。”

鄂伦岱恍然大悟,原来是不服之症,点点头。

云禩赶忙带着鄂伦岱去洗手,然后涂上一层清凉止痒的药,道“并不是太严重,但也要小心,切记不能挠,这些斑点下去就好。”

鄂伦岱道“已经不是那么痒了,对了,杨枝甘露”

鄂伦岱已经把杨枝甘露做好了,就差最后一勺子糖,他匆匆赶回膳房,膳夫们已经起了,进了膳房忙碌,看到一等侍卫走进来,都吓了一条。

“鄂大人,请问有甚么吩咐”

鄂伦岱摆摆手,端着一股子贵胄的架子,咳嗽道“无事,你们忙,不用管我,随便看看,看看而已。”

“是,大人。”

鄂伦岱打发了膳夫,赶紧偷偷摸摸走过去,看到了自己做的那碗杨枝甘露,金灿灿的芒果肉碾成泥,配合着牛奶,呈现出一种赏心悦目的奶黄色泽,看起来便觉得可爱喜人。

鄂伦岱立刻往里面加了一勺糖,搅拌均匀,端着杨枝甘露离开了。

云禩来到膳房门口,正好看到鄂伦岱急匆匆的出来,手里端着那碗杨枝甘露,云禩道“加糖了”

鄂伦岱点点头“放心,加了一大勺”

云禩点头到“行了,那你送过去罢,我就回去了。”

“诶等等。”鄂伦岱拉住云禩,道“要不然八爷随我一起去罢。”

云禩道“你们解决家庭纠纷,我随着去做甚么”

鄂伦岱是怕自己去尴尬,他说的头头是道,道“这说起来我们和八爷也一家子,沾亲带故的,要不然八爷就跟我一起去罢,渊吝他总是不卖我好脸,八爷你在的话,他好歹收敛一些。”

云禩是服了他,不过左右也是无聊,便去一趟也好。

两个人一起往渊吝的营帐而去,这个时候天色还早,大家伙儿正好起身,渊吝刚刚洗漱更衣完毕。

云禩和鄂伦岱走到门口,鄂伦道不想出声,就拜托云禩喊人。

云禩有一种送佛送到西的感觉,道“庶吉士在么”

渊吝立刻回话道“是八爷么快请入内。”

云禩掀开帐帘子走进去,鄂伦岱也一同走进去。

渊吝看到鄂伦岱,脸色瞬间便不是那么好了,但也不是说撂脸子,但是摆明了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儿。

渊吝道“不知八爷可是有甚么事情吩咐”

云禩道“没甚么,我是陪着小叔来的。”

他说着,看向鄂伦岱。临到事情,鄂伦岱反而有些支支吾吾,道“我那个”

渊吝道“不知将军是不是有甚么事情吩咐”

鄂伦岱道“我我是来给你送这个的。”

他说着,把一碗杨枝甘露塞在渊吝手中,差点洒了。

渊吝定眼一看,奶黄色的一碗,还凉丝丝的,冒着凉气,能闻到一股香甜的滋味儿,虽大早上食甜品有些奇怪,但对于喜欢甜食的渊吝来说,绝对是致命吸引。

渊吝有些吃惊,不过看到了云禩,一下恍然的道“又是八爷做的八爷实在费心了。”

上次的草莓干,就是鄂伦岱从云禩这里买回去的,这次端来了杨枝甘露,加之鄂伦岱从来没有下厨过,渊吝自然而自然这般以为。

云禩笑道“这杨枝甘露可不一般,并非出自我手,而是小叔亲手做的。”

渊吝诧异的看了一眼鄂伦岱,鄂伦岱咳嗽的道“我我就是突然无聊,所以随便做了一下,你尝尝罢。”

渊吝没想到鄂伦岱会亲自给自己理膳,虽然只是一碗甜品,真的让云禩说对了,渊吝这个人因着是庶子,而且身有残疾,所以骨子里其实是自卑的,若是旁人对他好,他必然会非常感动。

渊吝冷漠的眼神中已经有些动容,没说话,端起杨枝甘露来,舀了一勺子,送入口中

“咳咳咳咳”

渊吝一口送入口中,那眼中的动容登时荡然无存,使劲咳嗽着,快速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灌入口中,漱了漱口,若不是有云禩在场,渊吝必然直接吐出来才是。

渊吝脸色难看,把茶盏撂在案桌上,凉凉的看着鄂伦岱,道“戏弄与我很有意思,是么”

“戏、戏弄”鄂伦岱一脸迷茫,一脸空白,道“甚么戏弄”

渊吝指着那碗杨枝甘露,道“真真儿是劳烦大哥做这碗又苦又涩的吃食来戏弄于我了,我不过是个小妾生的庶子,大哥不必说,我也会躲得远远儿的,不劳烦大哥这么费心戏弄了。”

“说甚么狗屁戏弄”鄂伦岱瞬间火拢了,气得简直爆炸,不甘示弱的回嘴道“我要戏弄你,非得找自己去理膳吗我鄂伦岱从来不戏弄人,我如是看不惯你,一枪崩了你就是了左右你不过是个庶子,没人稀罕你”

鄂伦岱说罢,直接甩脸子转身走人,“嘭”狠狠一拽帐帘子,愣是将帐帘子给拽了下来,扔在地上,踩了两脚,扬长而去。

云禩看在眼里,这兄弟俩竟然一言不合直接谈崩了。

杨枝甘露又苦又涩,如何可能

云禩凝视着那碗杨枝甘露,食指在碗里轻轻点了一下,放在唇边,舌尖一卷,浅浅的尝了一口。

按理来说,杨枝甘露应该是又甜又香,芒果独特的清香微酸,加上浓郁的甜香,还有芝士牛奶等等的调味,便是芒果酸了,也决计不会有苦味儿。

不过渊吝没有说谎,这杨枝甘露,的确又苦又涩,把芒果的香气,甚至是芝士和牛奶的香气,全都掩盖了起来,苦涩难当。

云禩瞬间明白了,想来是最后一节骨眼儿出了错。当时云禩突然发现鄂伦岱对芒果过敏,手背手心都红了,带他去清理抹药,后来鄂伦岱急匆匆跑回膳房,把自己做好的杨枝甘露端出来,还夹了一大勺子糖。

看来是那勺糖的缘故。

这又苦又涩的味道,绝对不是糖,大约是碱面儿无疑了。

云禩的空间佐料齐全,里面就有碱面儿,为了方便,云禩把碱面儿拿到膳房一些,哪成想

鄂伦岱口口声声能分出盐和糖,分出醋和酱,但是他没分辨出碱面儿和糖的区别来,这最后一勺,竟然放了一大勺碱面进去。

这下子好了,杨枝甘露,变成苦露了,的确又涩又苦,加之渊吝和鄂伦岱早有误会,渊吝便再一次误会鄂伦岱是在戏弄自己。

云禩道“庶吉士,这次是你错怪你兄长了。”

渊吝奇怪的看着云禩。

云禩淡淡的道“天还未亮,你兄长便到我营中,请我教他做甜品,因着没有理膳的经验,你兄长还切到了手。”

不止如此,鄂伦岱对芒果过敏,知道自己不服之后,还没忘了那碗杨枝甘露,完全没当回事儿,急火火就把杨枝甘露端了过来。

云禩道“这次的确是你错怪他了。”

渊吝完全没想到这些,在他的印象中,大哥就是高高在上的,一直看自己不起,他哪里想到,大哥会做到这个地步。

云禩道“话已至此,你们若是想要继续误会下去,也无不可。”

他说罢,直接离开了渊吝的营帐。

营帐的帘子被拽下来了,还瘫在地上,因着鄂伦岱急冲冲从庶吉士的营帐离开,全使团的人都知道他们不和,所以也没人敢阻拦,地上的帐帘子也没人敢扶起来,便一直那么瘫着。

渊吝定定的看着掉在地上的帐帘子,突然起身,迈开大步,飞快的离开营帐,他平日里举止平缓,根本看不出有甚么残疾,但一旦跑起来,步伐微跛,暴露无遗,不过此时渊吝也顾不得这些,赶紧追了出去

云禩并没有走远,离开了渊吝的营帐,站在旁边,心里还没数到十下,渊吝果然急火火的追了出去。

云禩淡淡一笑“调节家庭纠纷,我当真是有一套的。”

早膳之后,队伍便要启程,继续返京了。

云禩今日调节了鄂伦岱和渊吝的矛盾,果然,启程之时,那二人应是已经说开了,好一副兄友弟恭,惺惺相惜的模样。

云禩忍不住无声感叹了一记。

“怎么,羡慕”

一个声音从云禩背后传来,云禩回头一看,原来是便宜四哥胤禛。

胤禛一身整齐的行袍,正在整理自己的箭袖,道“八弟是羡慕鄂伦岱和渊吝的兄弟之谊”

倒也不是羡慕,云禩是不相信这些的,毕竟他幼年的经历,让他无法再相信甚么,不过看到鄂伦道和渊吝和好,还是有些感慨的。

胤禛又道“倒也不必。”

云禩不知他为何这般说,又觉他若有所指。

果不其然,四爷胤禛指了指背后的方向,皮笑肉不笑的道“大哥和太子的兄弟之谊,不知八弟你能不能消受的来。”

只见大爷和太子应声走了过来,两个人都牵着高头骏马,太子还是一贯的抢先,先开口道“八弟,你骑本宫的骏马,本宫这匹宝马,是皇阿玛赏赐的,就连这马辔头,都是进贡来的,全皇宫除了皇上那副,就只有本宫这副。”

大爷淡淡的道“太子的宝马太过于金贵,八弟不如骑为兄这匹,这匹马虽不及太子的宝马金贵,但也是日行万里的良驹。”

云禩“”团宠也不好做啊。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

大爷、太子和四哥都开启了宠弟日常

八爷鼓掌世界和平,指日可待

大爷八弟说的对。

太子八弟说的对

四爷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泥巴 5个;芝士烧鹅、云在池 2个;橘斐然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言无信 50瓶;云在池 40瓶;土豆 30瓶;想上天的熊 22瓶;晨曦 20瓶;ay1986、良年、阿知、阿猫和二狗子、流夜语、一二、司诺城、涐就是最快乐的、猫猫贴贴、一笑奈何、夏天的云 10瓶;钓鱼人生、阿七七、叶大大带我飞 5瓶;泥巴、熊猫猫 2瓶;寒兰家的月儿、小粉丝报道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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