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四哥的秘密 (第2/2页)
古代的艾草遍地都是,现代人的日常生活基本用不上艾草,但是古代不同,艾草是养生和膳房的日常用品,用量很大,所以随手可见。
云禩找了一些艾草过来,捣烂成汁儿,准备一会子给面团染色,然后便开始和面了,将艾草汁和糯米粉混合在一起,揉成面团醒一醒。
若是放在别人,醒面是需要时间的,但是放在云禩身上,一点子也不费劲,直接打开空间系统的控制面板,将面团放进去,点击一键醒面,醒面的程度还可以选择,真不是一般的方便快捷。
因着胤禛也有空间,云禩与他是空间共享者的关系,所以云禩在胤禛面前摆弄空间面板,一点子也不避讳,怎么顺手怎么来,胤禛也是见怪不怪了。
趁着醒面的空档,云禩还要做一些包在青团里面的馅料。云禩也不知嵇曾筠喜食甜口还是咸口的青团,因此准备都做起来。
青团最经典的两种口味,自然是豆沙馅和肉松馅。
膳房里没有豆沙和肉松,但也难不倒云禩,云禩将猪肉焯水煮熟,掰成小块,放在砧板上,用擀面杖将猪肉擀碎、敲打,然后将处理好的肉放在锅中翻炒,炒至金黄,加入各种各样的调料,便制作成了肉松。
至于豆沙馅,云禩将泡好的红豆放在控制面板的电压力锅里,选择时间,只需要“叮”的一声,红豆便煮的软烂了,再加入破壁机中打碎,最后将豆沙泥取出来,放在锅子里翻炒,加入糖等等调味,香喷喷的红豆沙便做好了。
这些费时费力的馅料本需要很长时间,但是云禩的空间系统太过方便,一下将时间全都省略过去,想吃甚么,完全不需要等,现做现吃。
云禩动作麻利,用醒好的青团面将馅料包起来,一笼屉甜豆沙的,一笼屉咸肉松的,最后上锅一蒸便可以,十五分钟便好,云禩为了图省事儿,又放进了空间面板的蒸锅里,定时十五分钟。
叮
一声轻响之后,艾草的香气弥漫开来,因着云禩放的艾草汁并不多,所以香气并不会过分,也不会喧宾夺主,反而刚刚好,芬芳中带着一股清雅,朴实又雅致。
云禩将青团取出来,空气中除了芬芳的艾草香气以外,还弥漫着淡淡的豆沙香甜,和肉松的肉香味儿,这大半夜的,简直是深夜投毒,别提多勾人食欲了。
胤禛“乖巧”的站在一旁,眼看着青团出锅,他虽没有表现出想吃的意思,但是头顶上又冒出“干饭啦”的小表情。
云禩见便宜四哥一副八风不动,不食人间烟火,其实内地里不知道有多想吃的模样,干脆主动把青团递过去,道“四哥,尝尝”
胤禛还是一副很冷静,很平静,甚至很冷漠的模样,不过接过青团的动作很麻利,道“尝尝也好。”
青团软糯,入手的感觉软绵绵的,一口咬下去并不粘牙,因着刚刚出炉,一股热气蒸腾而出,险些烫了胤禛,但胤禛此时已经顾不得这么多,甜蜜的豆沙,甜而不腻,配合着软软糯糯的青团外皮,简直是人间绝配,艾草的香气让甜味并不腻口,芳香回味,回味无穷。
胤禛第一口试探,第二口直接咬下了半只青团。
云禩道“如何”
胤禛颔首道“甜而不腻,芬芳雅致。”
云禩又递过来另外一只青团,这回是咸口的肉松青团。
胤禛刚刚吃完了甜口,就着甜口咬了一口肉松口味的青团。同样软糯娇嫩的外皮,咬开里面是塞得满满的肉松,云禩很舍得放料,肉松层层叠叠,松软又紧实,简直便是肉欲满满。
肉松咸香的口感与豆沙不同,配合着芳香的艾草,别有一番滋味儿。
胤禛是个标准的北方人,吃菜喜欢咸口,小食却喜欢甜口,尤其是这种软糯外皮的小食,在胤禛的眼里,甜口才是正道,因着他食豆沙青团之时,只觉得甜蜜芬芳,爱不释口,轮到这肉松青团,口味却也着实美味,尤其是那层层叠叠的肉松,说不出来的美妙,这种口舌之欲,实在不好令人拒绝。
但胤禛的潜意识里,总觉得软糯的小食应该是甜味儿的,所以还是喜欢吃甜口的豆沙青团。
云禩根本不需要再多问,看着便宜四哥头顶上的小表情就知道有多好吃,小表情恨不能连碗一起啃了。
云禩当即把青团整理了一下,放入食合中,道“四哥,走罢,夜黑风高,气氛正好,咱们趁夜去会会嵇先生。”
踏踏踏
入夜的牢狱安静十足,嵇曾筠一个人静静的坐在阴冷的牢房之中,分明睁着眼睛,却好像入定了一般,一动不动。
是细微的脚步声,款款而来,走得不急不缓,仿若闲庭信步。
石青色的下摆出现在牢房门口,嵇曾筠知道是谁来了,但仍然没有动弹一下,甚至连眼眸都没有波动一下。
云禩与胤禛走进来,并不在意嵇曾筠的“无礼”,自顾自将食合放在地上,云禩先从里面取出一对香烛,摆在地上,随即又从食合里取出一碟子豆沙青团,一碟子肉松青团,摆在香烛前面。
嵇曾筠终于动了一下,他的目光瞥见香烛和青团,微不可见的蹙了蹙眉头,淡淡的道“怎么二位爷是来送我上路的么”
云禩笑道“嵇先生,你想多了。”
嵇曾筠没说话,但心中有疑问,他是江南人,江南人每逢祭祖,都会带上一碟青团,嵇曾筠是再熟悉不过了。
只不过自从父亲过世之后,嵇曾筠再没有祭祖过一次,最后一次食到青团,还是很小很小之时,嵇曾筠似乎已经记不太清,青团是甚么滋味儿的
云禩摆好香烛和青团,也不再理会嵇曾筠,也没有对嵇曾筠解释,缓缓的开口,竟然开始吟诗作对“颠倒英雄熟是非,伯夷饿死盗跖肥。太史著书发悲愤,问天不应增歔欷。”
哐当
嵇曾筠听到云禩这两句诗句,猛地站起身来,一改止水般的死灰,大步冲到牢门跟前,双手死死抓住牢门栅栏,眼睛赤红充血,沙哑的道“你说甚么”
牢房门被嵇曾筠撞得哐哐作响,相对比嵇曾筠的失态,云禩平静的道“嵇先生,这两句诗词很熟悉么”
嵇曾筠说不出话来,他的呼吸粗重,嗓子里发出“嗬嗬”的喘气声,好像一个哮喘病人,不理会云禩的发问,重复道“你你说甚么”
云禩转过头来,垂目看着地上的香烛和青团,道“问天不应增歔欷嵇先生,你真的了解你父亲的心思么”
嵇曾筠死死攥着栅栏,指甲发白,脖颈上的青筋绷起来,似乎在忍耐着极大的痛苦,沙哑的道“你们都知道了。”
胤禛的嗓音冰冷,道“是了,我们都知了,你是前福建总督幕宾之子,嵇永仁之子,忠烈之后。”
嵇曾筠发出“呵呵”的沙哑笑声,盯着地上的青团和香烛,笑容很嘲讽,不知道在嘲讽谁。
胤禛的话锋一转,道“但你不配。”
嵇曾筠慢慢挑起头来,凝视着胤禛,胤禛的言辞锐利,甚至可以说冷酷无情,声音平板板的道“嵇永仁被反贼幽静三年,宁死不屈,而你,为了一己私欲,险些害了浑河百姓,你的父亲是英杰,你却不配称为他的儿子。”
“英杰英杰英杰”嵇曾筠缓缓的念叨了三次,突然沙哑的出声“哈、哈哈,英杰说的多好听家父被幽禁三年,过的是非人的日子最终自缢而死,我们一家家破人亡,流离失所,受尽白眼耿精忠负恩造反,他的家人却得到了赦免,那又有谁来赦免我的家人,来赦免我”
“你们这些高高在上的贵胄,永远都是一拍脑袋,为了甚么狗屁的社稷,为了甚么狗屁的江山,是了,就要牺牲我这样的小民,我们命贱如蝼蚁,根本没人在乎”
云禩道“你既明白所迫的滋味,又如何强加他人呢倘或水闸炸裂,百姓未能迁徙,你可知道有多少人会重蹈你的覆辙,流离失所,受尽白眼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嵇先生,你真的如此铁石心肠么”
嵇曾筠的笑声慢慢干涸了,沙哑的道“那又能如何呢家父去世之后,嵇某人犹如行尸走肉一般,是主子出手帮助了我的家人,我这条命,都是主子给的,主子让我做甚么,我便做甚么。”
云禩紧紧盯着嵇曾筠,道“你背后的主子,到底是谁”
嵇曾筠不说话,闭起嘴巴,似乎一问到这个问题,就触动了他沉默的开关,嵇曾筠又重新变回了一座石雕。
云禩似乎也不需要他回话,淡淡的道“让我猜猜是大爷罢”
嵇曾筠浑身一震,他虽然没说话,但表情已经足以说明一切。
云禩笑道“你的表情似乎在问你怎么知道”
“这并不难猜,”胤禛的嗓音冰冷,接口道“杨氏之女说此人承诺他做嫡福晋,能称为福晋之人并不多,这背后之人身份非富即贵,可想一斑。三个月前,曾经来过,起码路过浑河周边,又非富即贵之人,数一数便知道。再者此人神不知鬼不觉的盗用了老八的宅邸,过户转让给了杨氏之女,作为铸假钱的掩护场所,能做到这点子的,若不是只手遮天,便是老八身边不被怀疑之人了。”
大家都知道,八爷出生之后,并没有养在生母身边,而是送到了大爷胤褆的母亲惠妃身边抚养,可以说惠妃便是老八的养母。因着这层关系的缘故,老八素来与大爷走得很近,关系是最亲厚的那一个。
也是如此,太子胤礽一直很忌惮老八,觉得老八是大爷党派,会影响自己在朝中的势力,若是无法拉拢,那便必须摧毁,斩草除根,以除后患
胤禛一条条的分析着,井井有条,不急不缓,好似一切都在掌握之中,又慢慢的道“不过很可惜,这一切都是分析,大爷素来谨慎,年纪又长,在朝中党派众多,支持大爷的人也不在话下,若真是大爷所为,怕是丁点的纰漏也找不出来。”
的确如此,老大胤褆是他们之中最年长的,胤褆除了有京城第一美男子的称谓之外,还是个十全完美之人,除了秉性有一些子急功近利之外,旁人几乎找不到他的岔子,做事滴水不漏。
嵇曾筠没有回答他们的问题,道“既是找不到证据的事儿,那便是没有的事。”
云禩道“到现在为止,你还在死保他”
嵇曾筠再一次选择消极抵抗。
云禩道“炸毁水闸,无非便是想要太子与诸位贝勒无法回京,如此一来,皇长子,便是皇太子。这本是一己私欲,但水闸关系百姓民生,一旦炸毁后果不堪设想,即便如此,你还选择死保他”
嵇曾筠脖颈上青筋又绷了起来,强忍着甚么,一句话也不说话。
胤禛冷笑一声,道“好,既是如此,那我便告诉你一个你不知道的秘密。”
嵇曾筠对这个秘密完全不在意,亦不关心,垂着头,只当是没听见,只当自己是一个聋子。
胤禛并不在意嵇曾筠的无视,声音冰冷且笃定的道“当年上奏圣上,安抚叛军,免除连坐,赦免耿精忠族人之人,便是当今的大学士,纳兰明珠。”
“明珠”嵇曾筠霍然抬头。
胤禛冷冷的道“纳兰明珠乃是大爷的族舅父,也是大爷的朋党拥护者。”
云禩看着失魂落魄的嵇曾筠,不同于胤禛冰冷的嗓音,他的嗓音很温和,道“你的仇人和你的恩人,其实是一家人。”
“怎么会会这样大学士不是力荐圣上,凌迟耿精忠的么”嵇曾筠抬起头来,激动的质问。
云禩道“的确是大学士力荐凌迟耿精忠,但也是大学士力荐圣上,赦免反叛族人,安抚叛军,这本就是朝政,你一脚踏入了这个圈子,早该明白这个道理,恩仇本就是分不开的。”
“就像你背后的主子一样,”云禩缓缓的道“他对你有恩,在你心中宅心仁厚,大仁大义,但无论如何,他都是下令炸毁水闸,险些令近百难民丧命的真凶。”
嵇曾筠几乎站不住,高大的身躯微微踉跄着,“嘭”一声靠在牢门的栅栏上,他心中有些迷茫,仿佛被浓雾笼罩,看不清眼前,也看不清身后。
这些年来,因着父亲的死,因着叛军都被赦免,嵇曾筠怨恨过,仇视过,但是到头来,自己都在做甚么,左冲右撞头破血流,最后发现自己竟然在原地打转儿,还险些铸成大错
“我到底”嵇曾筠扶住自己的额头,喃喃地道“我到底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这么多年来,我做的都是徒劳,根本没有意义真真儿可笑,最可笑的那个人,到最后却是我自己”
云禩垂着头,居高临下的看着跌跪在地上的嵇曾筠,淡淡的道“嵇先生,我再问你一遍,指使你的背后之人,到底是谁。”
嵇曾筠嗓子滚动,干涩的滚动了好几下,终于慢慢抬起头来,他的动作好像生锈的机器,磕磕绊绊,又艰难困苦。
嵇曾筠的眼眸赤红,沙哑的道“是大爷。”
“果然是他。”胤禛一点子也不意外。
嵇曾筠又道“是大爷又如何呢你们也知大爷的秉性,他做事儿滴水不漏,我追随大爷这么多年,未尝握住甚么证据。我说过,没有证据的事儿,便是没有的事。”
换句话也就是说,嵇曾筠虽然招供是大爷胤褆做的,但他手上也没有一丁点儿的证据,口说无凭,如果他们不拿出证据,很有可能被大爷胤褆反将一军,参他们蓄意诬告。
而康熙是最顾念亲情之人,也是最厌恶兄弟之争,朋党构陷之人,到时候很可能赔了夫人又折兵,十足不划算。
天色灰蒙蒙的发亮,大雨变成了小雨,天空中零零星星地飘着毛毛细雨,将本就不亮的天空,罩上一层朦胧。
太子胤礽今日起得早,他本想再去牢狱审问一番嵇曾筠,如今知道幕后之人的,自缢的自缢,撞墙的撞墙,唯独剩下嵇曾筠一人。太子胤礽急于立功,在康熙面前证明自己的储君能力,因而早早爬起来,若是能从嵇曾筠口中获得蛛丝马迹,也好早日纠察清楚。
太子一路往牢狱走,没成想正好看到云禩和胤禛二人从牢狱中走出来,这一大早的,天色还灰蒙蒙的,老四和老八怎么就走到一起去了
太子胤礽大步走过去,拦在云禩和胤禛面前,道“四弟、八弟这一大早的,你二人昨儿个晚上,背着本宫去做甚么了”
云禩“”这话儿听起来,怎么那么别扭呢
作者有话要说安利一下我的新文我在锦衣卫打工正在存稿修文中,过几天开坑戳进专栏就可以看到,欢迎提前收藏鸭
文案
花安在穿越了,在锦衣卫“打工”。
作为大齐国第一权臣的花安在,要钱有钱,要权有权,还生得风流倜傥、倾国倾城、俊美无俦唯独的缺憾是
花安在是个如假包换的真太监
正所谓人前,权倾朝野九千岁。人后,万人唾骂死太监。
叮,系统已绑定
想要“小兄弟”重生吗
想要成为真男人吗
想要一夜十七次吗
系统表示任务做得多,春风吹又生
为了自己日后的幸福,花安在决定从今天开始,不眠不休废寝忘食狂刷任务。只是花安在还有个小小的问题
花安在“作为大齐国第一奸臣的我,为何绑定的是助人为乐系统”
于是,第一奸宦花安在过上了找猫找狗、维护治安、拾金不昧、英雄救美、扶老奶奶过马路的日常生活。
近日朝廷上下人心惶惶,传言九千岁一反常态,喜怒无常行为乖张,恐怕是要变天了
花安在“我只想助人为乐做条咸鱼,但大家都觉得我要谋朝篡位。”
花安在“听说我有三个爱好。”
其一折磨下属,用鞋底踩着别人的脸,在地上狠狠摩擦。
其二强抢良家少年。
其三裸睡。
花安在“其实”
花安在“我的名声还可以再抢救一下。”
某夜
花安在正要就寝,房门打开,太子乘夜而来。
花安在“”
太子一脸隐忍,说“九千岁让孤,今夜到你房中一叙。否则”
花安在“”
原来我玩的这么大,连太子都在股掌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