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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暴力倾向的小作精 (第2/2页)

十四的确聪明,是在众多弟弟之中,最聪明的一个,小小年纪又稳重,又彬彬有礼,是被康熙寄予厚望的皇子。

然,十四就是再聪明,他也没搞懂云禩到底是甚么意思,这会子十四脑子也是一团浆糊,但是他不好开口说自己不会,毕竟十三胤祥看着自己的眼神十足信任,十四不想丢了脸面儿。

于是十四故意道“十三哥,你稳重一些,且再等一等。”

“真叫人着急”十三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

半个时辰,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眼看着时光流逝,半个时辰马上便到。

太子拿出西洋怀表,对着时间,一眨不眨的数秒,就差最后一下子,却在此时

踏踏踏踏

是急促的脚步声,有人飞快地冲进大堂,众人还未看到来人的模样儿,已经听到对方的大嗓门儿,大咧咧的喊着“八哥我回来了”

是九弟胤禟的声音。

云禩微微一笑,笃定的道“时辰刚刚好,不多不少,正好三日赈灾银来了。”

太子胤礽吃了一惊,不敢置信的盯着云禩,赈灾银不是老九来了么,和赈灾银有甚么干系

老九从外面走进来,先给康熙作礼,随即挥着手道“快快都抬进来”

身后跟着几个随侍,抬着厚重的大箱子,“砰砰砰”几声,将箱子一字排开,摆在大堂之中。

堂屋宽敞,愣是被箱子摆的满满当当。

云禩笑眯眯的走到箱子面前,微微弯腰,修长的食指一勾,“咔哒”一声轻响,箱子的挂扣被拨开,箱子应声敞开盖子。

“嗬”

众人全都倒抽了一口冷气,尤其是太子胤礽,瞪着眼睛,不敢置信的盯着打开盖子的箱子,那是

满满一箱子的银子

这些箱子里装的全都是银子

“这这怎么可能”太子立刻上前,亲自动手把其他箱子打开,果然,全都是银子,每一个箱子都是满满当当的,太子甚至还拨开表面的银子,查看了压在下面的银子,下面也是银两,绝没有滥竽充数之辈,而且全都是十足银,成色非常漂亮,一看便知道,这些银子流通很少,并不像市面上脏兮兮的银子。

胤禛眼中也显露出稍微的吃惊,长身而起去查看那些银两,他拿起银两反过来,看了看银两底部的铸刻,随即露出了然的表情,竟还轻笑了一声,低声道“原是如此。”

康熙看到银子,也吃了一惊,他本想和稀泥来着,哪知道不需要自己和稀泥,老八真真儿做到了

云禩拱手道“请皇阿玛过目,这里便是赈灾银。”

太子回过神来,磕磕绊绊的道“你你这些赈灾银,从何而来别是甚么见不得人的脏钱罢”

“脏钱”云禩微微一笑,拿起一锭银子在手中翻看,道“请太子爷掌眼,这如何能是脏钱”

太子这才注意到银两底部的铸刻,震惊的脱口而出“广善库的生息银”

“正是。”云禩平静的颔首。

日前云禩在康熙的寿宴上“大放异彩”,博得了康熙的欢心,康熙一个喜欢,便给了云禩广善库的活计。

之前也说过,广善库便是管理生息银的地方儿。清代的生息银可是国库的重要收支之一,每年的流水不容小觑。

云禩管理的广善库,便是把国库里暂时用不到的帑银,借贷出去,一方面可以缓解官员的生计问题,另外一方面,也可以借贷给盐商,利滚利,收一些利息充足国库。

云禩管理的广善库,主要是面对盐商的,把帑银借给盐商,每年收取利息。要知道清代的盐商可是富贵的代表,从他们手中收取的利息绝对不少。

康熙笑道“老八,说说罢,这到底怎么回事儿”

云禩应声道“是。回皇阿玛的话,其实很简单,正如太子所说,这些银两都是从盐商手中收来的生息银。”

云禩接手广善库,发现今年借贷给盐商的帑银利息还未收上来,他原本想等回京后催收上来,没成想事赶事,就赶上了赈灾银的问题。

广善库一年借给盐商的生息银是六十万两,收取利息五万两,这五万两正好可以用在治理浑河水灾的事情上。况且,盐商就在附近,不需要快马加鞭赶到京城,也无需千里迢迢从京城运送银两,十足便宜得很。

加之盐商的生息银是拖欠款项,所以云禩请老九帮忙,拿着自己的广善库印信前去催缴,这些盐商一来不敢和朝廷作对,二来若是上门催缴都不立刻还款,明年便别想再借广善库的生息银了,所以盐商们动作十足麻利,九爷一催,他们立刻还款。

不只是麻利,态度还十足的良好,愣是派了马车辎车来,帮着九爷把生息银全都送了回来。

云禩一震马蹄袖,指着地上一排排的箱子,笑道“从京城调配赈灾银,需经过吏部、户部、工部等等重重审核,工序十分复杂,且京城距离浑河遥远,灾区泥泞断路,京城的赈灾银想要运送过来,比登天还难,这些盐商借贷的生息银则不同。请皇阿玛恕罪,儿臣斗胆,暂时挪用生息银五万两,以充赈灾。”

康熙大为惊讶,没成想一时兴起,让老八管理广善库,竟还有这样的作为可说是相当灵活了。

康熙笑道“看来朕的儿子们都长大了,真真儿是大有作为,令朕大开眼界啊朕又怎么会怪罪你呢生息银就是做这些事儿用的,能充作赈灾银,也算是用得其所了。”

太子本想整治云禩的,结果云禩反而被康熙大力的褒奖了,太子如何能忍下这口气,当即灵机一动,道“皇阿玛,八弟虽巧用生息银,然这生息银只有五万两,远远不够十万两”

五万两其实已经可以赈灾,只不过十万两比较保守。

太子抓着银子的数量不对,揪着不放,咄咄逼人的道“赈灾事大,决不可马虎,八弟平日里稳重精明,怎么的今日竟如此糊涂,少了一半的赈灾银,这赈灾人力物力哪一项不是花钱的,真的不是为兄说你,少了这五万两,该如何赈灾”

太子摆出了兄长的口气,胤禛眯了眯眼目,本打算站出来说句话儿,哪知道根本不需自己开口,云禩已经气定神闲的道“太子说的正是。”

第一个开口应和太子的,是云禩本人,太子一时间有些懵了,迷茫的盯着云禩。

云禩不急不缓的道“赈灾事大,绝不可以马虎行事,搪塞了事,太子所说字字珠玑,弟弟受教。正因着弟弟心中时常装着太子的教诲,所以才不敢懈怠半点子不过皇阿玛和太子容禀,三日之前,臣只是说凑够赈灾款项,但并未应承赈灾款项为十万两。”

“你”太子嘲讽道“八弟,你不会是想要与皇阿玛面前,强词夺理罢”

这话听起来,的确有些请词夺理了,然犹如云禩所说,他的确没有应承赈灾款项是十万两。

云禩不紧不慢的道“敢问太子,赈灾款项的目的为何”

太子不屑一顾的道“赈灾款项,自是赈灾”

云禩点点头,继续道“既是为了赈灾,五万两能够赈灾,为何要徒花十万两虽我大清国库帑银充足,但说到底银两又不是大风刮来的,能省则省。”

太子冷笑道“那你到底是说说,如何将十万两赈灾银,缩减到五万两清除河道淤泥,这法子虽然在水利里面最是简单,但也最是耗时耗力,请劳工、运输材料、造饭搭棚,哪个不需要赈灾银岂是一拍脑袋便成了的”

云禩从袖袍中拿出一策文书,笑道“太子说的极是,劳工开销是一大笔开销。每年治理水灾,除了朝廷拨派军队前来赈灾之外,便是请劳工来赈灾,而水灾危险,因此请来的劳工赏银要比一般劳作多花钱倘或不需要请劳工呢”

“不需要”太子道“八弟亲自上阵么”

云禩晃了晃手中的文书,恭敬的擎过头顶,道“这里是一策劳工名单,全都是食了赈灾粮,对皇恩,对朝廷感恩戴德的难民,他们不需要劳工赏银,自愿为治理浑河出人出力,只请圣上每日赏赐三顿饭,一间可供休息的粗棚便是了。”

云禩说罢,转头对太子发问“不知这些劳工开销,可抵五万两”

太子脸色铁青,登时没了话儿,他万没想到,云禩竟然“耍小聪明”。

原那时云禩去舍粥,其实就是为了让难民们帮这个忙。难民们左右都是要食饭的,他们居无定所,农田家产全都被大水冲走了,每天除了来排队吃粥,也没有旁的事情可以做,不如组织起来修缮河底淤泥。

如此一来,既省了劳工的开销,也能让难民们早日过上正常的日子,所以云禩说,这是帮自己,也是帮他们,对难民们百利无害。

难民们本就感恩戴德,对云禩佩服之至,哪里有不答应的道理当即许多难民都在文书上画押,只等着水利开工,前来劳作了。

太子这会子是没话儿可说了,他所有能想到的,全都怼在了云禩脸上,但是云禩根本不带害怕的,二两拨千金全都原模原样的打了回来,反而是太子脸上无光。

康熙先是赞赏了云禩对广善库的管理,如今看到了难民请命的文书,更是对云禩赞不绝口“好啊,太好了老八,你还能给朕多少惊喜这一下便省下五万赈灾银,的确,银子咱们是还有,但亦不能乱花胡花,你做的好”

云禩拱手道“这都是儿子的分内之事,皇阿玛谬赞了。”

康熙点点头,赞赏的道“不骄不躁,不居功,不自傲,好,真真儿是顶好的。”

康熙每说一句,太子的脸色便难看一分,他是给老八使绊儿来的,没成想却给老八做了嫁衣,让老八在康熙面前大力的现弄了一把自己的才华。

太子这会子是打碎了牙齿往肚子里咽,气不打一处来,但是有苦道不出,若这个时候自己再刻薄不松口,倒显得气量太小,眼界太浅。

于是太子分明十足生气,面上却要摆出和蔼兄长的模样儿,亲和的道“皇阿玛说的正是,八弟成长的越发快了,真真儿是让为兄刮目相看,不得不佩服。为兄方才也是为了难民着想,一时心直口快,若有甚么得罪你的地方,你可千万别往心里去啊。”

云禩听着他虚伪做作的话,淡淡的道“太子言重了。”

康熙道“罢了,既然赈灾银已经足够,那便立刻着手治理河患罢”

康熙一声令下,众人开始忙碌起来,杨河台知情不报,已经是大罪,这些日子康熙没有立刻撸掉杨河台,是因着还要人办事儿,若是立刻摘掉了杨河台的顶戴,没有人立刻接任,便没有办事儿的手脚。

所以康熙暂时留着杨河台使唤,杨河台也明白这个道理,一心想要将功补过,康熙指东不敢打西,特别殷勤的忙前忙后,组织赈灾。

难民们被组织起来,每日三顿饭,有专门休息的屋棚,白日里帮忙清楚浑河淤泥,晚上便在屋棚里休息,也好过他们风餐露宿,居无定所。

因此越来越多的难民听说了劳工的事情,源源不断的难民涌来劳作,清除淤泥的速度也变得快了起来。

云禩完美解决了赈灾银的问题,还给国库省了一半的银子,这可是一笔不小的开销。解决了心头大患,云禩便轻闲下来,每日去膳房煮粥,得空去舍粥,眼看着灾区一天比一天井然有序。

云禩刚从舍粥的粥场回来,这一天他都在粥场,累的手臂发酸,还未来得及自个儿用膳,这会子饿得已经过劲儿,准备回来吃口饭,赶紧歇下,睡个好觉,明日还要继续舍粥。

云禩回了屋舍,兰英已经准备好饭菜,道“公子怎么才回来呀饭菜都凉了,兰儿再给公子热一热罢”

云禩拦住她,道“不了,也没甚么胃口,随便对付两口便是了。”

云禩匆匆食饭,吃了几口,左右灾区也没甚么太好食的,只图肚子不饿便可。

云禩大口扒拉着稻米,便听到老九的大嗓门喊着“八哥八哥打起来了”

云禩“”

云禩险些呛着,轻轻咳嗽了两声,把碗筷一推,站起身来道“又是谁打起来了”

老九跑进来,着急忙慌的道“嵇先生”

“又是嵇先生”云禩揉了揉额角,又是嵇曾筠别看嵇曾筠文质彬彬的,但好像特别会“打架”,好像如果不打架,白瞎了他那副武将一般高大挺拔的身材似的。

云禩道“怎的回事儿嵇先生又和齐大人打起来了”

“不是不是,”老九道“这会子不是和天文生打起来的是难民”

云禩更是纳罕“难民”

老九使劲点头,点头如捣蒜“嵇先生方才在粥场舍粥,结果也不知怎么的,和一个难民打起来了,拽着难民不放手,粥场的秩序都乱套了八哥,嵇先生素来最听你的,你快去看看罢。”

云禩对嵇曾筠有恩,嵇曾筠的眼睛本是没救的,但因着云禩送了一瓶“药”给嵇曾筠,第二日嵇曾筠的眼睛便复命了,因此嵇曾筠对云禩感恩戴德,别看他是个一根筋的书呆子,但是对云禩的话言听计从。

云禩额角青筋乱蹦“走,去看看。”

众人赶到粥场,果然场面混乱,嵇曾筠拽着一个身量不高,有些发福的难民,不让他走。嵇曾筠身量高达,犹如一个武将,那难民怎么也挣扎不开,嘴里胡乱大喊着“官老爷打人了打人了”

“我怎的打你我并未打你,是你插队不讲秩序,没有资格领饭,你把粥饭还来,我便让你离开,否则休想离开。”

原是有人插队。

难民有些许发福,满脸都是污泥,看不清面相,手里果然紧紧抱着一碗粥水,怎么也不肯放手。

齐苏勒也在一旁,劝架道“你快放手都乱成一锅粥了一会子出了乱子你担待得起么就让他走罢。”

“不行。”嵇曾筠执拗得道“规矩便是规矩,若是有人破了规矩,便会有第二个不守规矩之人,第三个不守规矩之人,千千万万不守规矩之人,我怎能装作看不见”

发福的难民使劲挣扎,眼看着云禩等人走过来,吓得他紧紧抱着粥水,蜷缩成一团,瑟瑟发抖,都不敢抬头。

云禩走过,挑了挑眉,开口道“有趣儿,有趣儿的紧。”

老九揪了揪云禩的袖子,低声道“八哥,你不劝架,怎么还说有趣儿”

“我也觉得有趣的紧。”一个声音从旁边插过来,众人抬头一看,原是四爷胤禛也来了。

胤禛冷着一张脸走过来,他口中说着有趣儿,但脸面上一点子笑意亦没有,哪有半点子有趣儿的模样,反倒是显得“凶神恶煞”的。

云禩和胤禛两个人,一左一右堵住那发福的难民,云禩故意问道“四哥,你觉得哪里有趣儿”

胤禛冷冷的打量难民,道“浑河遭灾,旁的难民面黄肌瘦,独独此人体态发福。”

发福的难民怯生生的道“草草民在没遭灾前,家里家里有些富裕的小钱,故而身量微胖,这些日子还禁禁得住饿。”

“哦,是么”云禩轻笑一声,突然伸出手去,竟然用食指勾住了那发福难民的下巴,迫使他慢慢抬起头来。

云禩满眼都是戏谑,抬着发福难民下巴,大拇指还轻佻的蹭了蹭难民的面颊,将他脸上的污物蹭开,道“你瞧瞧,小模样儿,脸蛋儿比大姑娘还水光光,身为难民,这一身细皮嫩肉儿的,你又作何解释太不敬业了罢。”

那举动,那语气,那台词儿,云禩活脱脱便是一个调戏良民的纨绔恶霸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的3万字更新达成累的倒地不起

从今天开始,之后每天都会有至少1万字的更新每天都会很肥的所以请小天使们不要养肥我,能多多留下爪印和评论,鼓励一下勤劳的作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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