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脱衣种地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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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
空间小提示掉马预警
即将触发第1个be结局
no10887be结局欺君之罪, 按律当斩
空间小提示10秒后进入no10887be结局
10
云禩对上胤禛的眼目,胤禛说的虽是问话,但是每一个字都非常笃定, 有的时候人太精明了也不是好事儿,尤其这个人还是自己的宿敌。
十秒后将会自动进入be结局,云禩可不会傻到用十秒时间对胤禛大喊便宜四哥你听我解释
云禩眼目一转,面上不见惊慌失措, 镇定如常, 仿佛掉马的并非自己,而是旁人一般,淡定的抬起手来, 虚点背包,从中拿出系统道具。
叮
是否消耗一枚后悔药, 将时间推移至2个时辰之前。
是否
云禩毫不犹豫的点击了是。
唰
眼前的景物开始模糊,仿佛一滴水飞溅的涟漪, 一点点荡开,脸色阴霾的四爷胤禛、轻薄小衫的杨氏之女快速在涟漪中扭曲、撕裂
云禩再睁开眼目,眼前的杨氏之女消失了, 一盏灯火明明暗暗,照亮着云禩手中的账簿。
叮
后悔药已生效
空间小提示掉马预警解除
云禩顺着自己的手掌低头一看,手中是账簿,两个时辰之前, 自己应是在查看账目。
果不其然, 屋舍里只有云禩与便宜四哥胤禛两个人, 老九、十三和十四全都回去歇息了。
便听到胤禛语气幽幽的道“能将我顽弄于股掌之中的人,怕还从未出生过。”
云禩按兵不动,心说原是回到了“这个情节”
胤禛说罢这句话, 突然有些停顿,便好像卡壳了一样儿,随即眯了眯眼目,头顶上的文字泡冒出“”满头的问号,还来了一个萌萌的歪头杀。
胤禛喃喃自语“这话儿如何这般熟悉”
能不熟悉么云禩险些笑出声来,两个时辰之前便宜四哥说过一模一样的话。
云禩收敛笑容,故作正色道“想必四哥是倦了,天色也不早了,一会子便会天亮,明日咱们还要去灾情最严重的灾区走一走,四哥也歇息罢。”
胤禛并未觉得太困倦,他不只是一个初出茅庐的皇子,已经做过那么多年的雍正皇帝,挑灯政务早就是胤禛的家常便饭,不过熬夜而已,胤禛真的没当回事儿。
然
今儿个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儿,到底哪里不对劲儿,胤禛也说不出来,仿佛那句话就在口头,但就是隔着一层纱,点不透,摸不着。
好似
胤禛回忆的道“我是不是忘了甚么”
“甚么”云禩心里揣着明白装糊涂,道“看来四哥当真乏了,也难怪,这一路车马劳顿的,老九那铁打的身体都疲了。四哥,快去歇息罢。”
云禩说着,站起身来又道“那弟弟便先回去了。”
胤禛点点头,将账簿撂在案桌上,道“罢了,今儿个时辰夜了,你也去歇息罢。”
云禩施施然离开胤禛的屋舍,从大门走出去,正好听到胤禛低声自语的嗓音。
“好像是忘记了甚么,怎么的想不起来了”
云禩的步伐停顿了一下,背对着胤禛,挑了挑眉露出一抹笑意,心道谁说这个世上没人卖后悔药后悔药这种道具,以后空间点数允许,应该多墩几颗,果然是居家旅行“必备良药”,好用的紧。
云禩离开胤禛的屋舍,往不远处自己下榻的屋舍而去,他刚要入门,便看到一抹轻薄的身影,大黑天儿里的左右逡巡,慢慢往这边而来。
杨氏之女
不是杨氏之女兰儿还能是谁
云禩立刻进了自己的屋舍,反手将房门轻轻掩上,没有点灯,直接进了内间儿和衣躺下来。
过不得多久,便听得
叩叩
叩叩。
叩叩叩
敲门的声音很轻,想必是杨氏之女来了。
云禩睁着眼目,却当没听见,听着那轻轻的敲门声反而闭上了眼睛,看起来是准备歇息了。
“八爷”杨氏之女在外面锲而不舍的敲门,敲了一会子之后改为轻唤。
“八爷,您睡了么”
“小女子是兰儿啊。”
“八爷,您歇息了么兰儿伏侍八爷燕歇呀。”
不管杨氏之女怎么呼唤,云禩便是当没听见,反正舍门从内落了门闩,任由杨氏之女敲门、晃门还是拍门,都无法从外面儿打开。
云禩干脆翻了个身,将被子拉过来盖在身上,真的便这般悠闲的睡了过去。
云禩堪堪大病初愈,别管是甚么病,怎么也是鬼门关走一遭之人,他闭目侧躺,伴随着叩门声,睡的甚至十足香甜
“怎么回事”
“跑了怎么会跑了”
“这、这这这这可怎么是好啊顶戴不保,顶戴不保啊”
云禩沉沉的睡着,若有若无的听到一阵嘈杂之声,起初很缥缈,但后来云禩被吵醒了,那声音更加真切,原不是做梦。
云禩翻身坐起,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已经天亮,云禩眯了一会儿,竟睡了这么长时间。
他起身来整理自己的衣冠,推门走出去,道“何人喧哗”
门外之人正是河道总督杨河台。杨河台见到云禩,没来由腿软,咕咚直接来了一个五体投地大礼,先磕头再说。
胤禛也听闻了声音,“吱呀”一声推开屋舍大门,从内走了出来,看得出来,胤禛应该不是才醒,他换了一套新的衣裳,梳洗整齐,看起来一丝不苟,严肃又沉默。
胤禛冷声道“何事”
杨河台又对胤禛磕了好几个头,颤巍巍的道“四爷、八爷那犯事儿的闸夫、闸夫他跑了”
“跑了”云禩道“无端端的,怎会跑了”
“一定是他心里有鬼”杨河台道“奴才不敢打谎啊那闸夫虽是奴才的小舅子,但但奴才真的无有伙同闸夫阻运,如今闸夫怕是听到了传闻,因此跑了奴才连夜派人去抓,可可灾区路途难走,找到闸夫家中之时,早已人去楼空,逃跑了”
胤禛眯了眯眼目,若有所思的道“你亦说了,灾区路途难走,那闸夫是如何提前听到消息,闻风逃跑的呢”
灾区大水,冲毁农田,路途泥泞,杨河台派去的人不好走,闸夫却提前得到了消息。
云禩了然一笑“有内鬼。”
“内、内鬼”杨河台吓得又是咚咚咚磕头,磕头仿佛是他的长项,老泪纵横的求饶道“四爷八爷二位爷明鉴,奴才真的不是闸夫的内鬼啊奴才根本不知情”
胤禛最见不得眼泪,并不是因着他看到眼泪会心软,反而会心烦。胤禛做了这么多年的冷性皇子,又做了这么多年的冷性雍亲王,最后做了这么多年的冷性雍正皇帝,早就对眼泪免疫了,看在眼里和鼻涕没甚么区别,反而怪厌恶的。
胤禛冷声道“哭,有用么受灾的百姓也哭过,河台大人可看在了眼中”
杨河台吓得一个哆嗦,连忙用补子袍的马蹄袖擦了擦眼泪,住了声音,一声儿都不敢再哭了。
胤禛下令道“立刻拘捕闸夫,便是上天入地,也要给我找到。”
“是是”杨河台一打叠的应声,道“奴才这便去这便去”
“等等。”胤禛还有后话儿“下令吩咐去找,一会儿子你带路,带我等去发洪的河边走一走。”
“使不得啊”杨河台咕咚一声又跪了下来,高喊着“四爷,使不得啊真真儿使不得四爷您贵为千金之躯,这洪水无情,不知甚么时候说来再来,四爷您怎么能去河边呢太危险了,使不得使不得”
胤禛一笑,是了,他不怒反笑,但四爷的笑容一点子也“不好看”,阴鸷的嗓音低沉又沙哑“使不使得,你说了算数么”
杨河台这才发现自己失言,吓得面无人色,一个劲儿的筛糠哆嗦。
胤禛言简意赅“我说话从不说第三遍,准备一下,一会子去河边探看灾情。”
“是”杨河台不敢多说一个字儿,多说多错,赶紧点头去办事儿了。
云禩和胤禛要去河边看看灾情,同行的天文生齐苏勒精通水利,正好也想去看看水闸,便请求一同前往河边。
不只是齐苏勒,嵇曾筠也过来了,请求一同前往。
齐苏勒十足不满,道“你的眼目不是坏了么,便是到了河边儿,你也看不到。”
嵇曾筠彬彬有礼的道“齐大人有所不知,日前八爷赐药,小民的眼目已经大好了。”
才过了一天,嵇曾筠的眼睛便好了,明明伤的如此严重,此时竟然像没事儿人一样,完好如初。
齐苏勒震惊的瞪着嵇曾筠,左右上下的打量,他刚才都没仔细看,嵇曾筠的眼目有神,而且眸光还会跟着自己的举动晃动,的的确确是复明了。
这也
“太奇了。”齐苏勒喃喃的感叹道。
的确神奇,毕竟嵇曾筠的眼目,可是消耗了云禩一张痊愈卡的。
胤禛重生而来,他是识得嵇曾筠的,未来的嵇曾筠是自己一手提拔起来的副河道总督,虽嵇曾筠此人昧于人情世故,不通情理,看起来像是个书呆子,但是嵇曾筠的水利能力令人刮目相看,术业有专攻,他便是这方面的人才,放在河道治理之上再合适不过。
没人再比胤禛了解嵇曾筠,胤禛便道“也好,你也跟去看看。”
齐苏勒一听,心中不服气。自己乃是天文生,又因着修建水闸,精妙于水利,在京城里富有才子之名,如今自己在场,四爷却叫了一个平头百姓一起去看闹灾的浑河,这是甚么道理
齐苏勒一出生便顺风顺水,从未遭遇过甚么坎坷,加之他样貌出众,令人赏心悦目一见倾心,便好像老天爷的宠儿,走到何处不受欢迎齐苏勒从没想过自己会在阴沟里翻船,这个梁子便是和嵇曾筠结定了
齐苏勒当即一甩袖袍便率先离开,走到嵇曾筠面前之时,眼眸微微一动,露出狡黠的光芒,故意用肩膀撞了嵇曾筠一记。
别看齐苏勒是天文生,身材也高挑纤长,平日里仿佛翩翩佳公子一般,但他习得武艺,虽没办法和武将相比,但也是文物双收,饶是嵇曾筠身材高大,也被他撞了一个跟头。
嵇曾筠根本无有防备,撞得趔趄,连连向后退去,险些一屁股坐在地上。
云禩就在旁边,眼看着齐苏勒戏弄的目光,不由有些许的头疼,顺手扶了一把嵇曾筠,没有让他出丑跌在地上。
“多谢八爷”嵇曾筠稳住身形,连连对云禩拱手。
云禩一看,自己只是扶了一把嵇曾筠,嵇曾筠对自己的好感度竟然涨了不少,这一把扶得值了。
众人在杨河台的领路下前往河边高地,放眼望去一片汪洋,大片大片的农田房舍,全都泡在浑浊的河水之下,可谓是满目苍凉。
这附近应该是最富裕的农田,挨着河水,利于灌溉,本是先天优势,哪知道浑河突然泛滥,最富裕的农田全部被淹没,连同百姓的希望一起。
因着杨河台胆小怕事,隐瞒灾情不报,泛滥的河水一直浸泡着农田和屋舍,露出的屋舍尖顶上已经生出了一圈青苔,十足扎眼。
胤禛板着脸,一句话没说,不过云禩看得出来,此时此刻的四爷一定十足生气,因为他头顶上的小表情变成了一个黑色的耷拉着嘴唇的小脸,旁边还有一个类似温度计似的标识,只差一点点,“温度计”就要爆炸了。
胤禛寒着声音,道“去那边看看。”
众人又跟随着胤禛往前走,走了几步之后,便看到一群难民,低垂着头,慢慢的行进着,一个个骨瘦如柴,满面的麻木,佝偻着腰身,一点点的走着。
因着云禩和胤禛来的突然,今儿个一大早又突然来河边巡查,杨河台根本没有准备,没来得及美化自己的政绩,也没来得及清理灾民,所以众人眼前看到的,都是最真实的灾区。
灾民们踉跄前行,“咕咚”一个年纪大的老者跌在地里,旁边的灾民们用冷漠而麻木的眼神盯着老者,只是看了一眼,又麻木的移开,仿佛那不是一个老者,而是一滩从浑河洪水中冲上岸的烂泥。
“老人家”嵇曾筠是个热心肠,大步跨过去扶起地上的灾民。
日前他才被难民刺伤了眼睛,竟是记吃不记打,又开始“多管闲事”起来。
云禩和胤禛也抬步走过去,帮忙把老者扶起来。
胤禛道“老人家,你们这是要往何处”
“往何处”老者的嗓音好像沙哑的老树皮,颤悠悠的重复了一句胤禛的话,眼神呆滞的道“去没有灾祸的地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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