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醉汉搅局,喜忧参半(中) (第2/2页)
杨观温婉说道,“利弊各自,喜忧参半,弊为暗斗变明争,从此夫君将与二弟瑞生势不两立啦,
利为夫君可在父亲面前争得大彩。”
刘德生双瞳一瞪,眉宇展露丝丝豪气,“晚来不如早来,早一日获得父亲的首肯,我便早一日得以施展心中抱负,也可早一日睡个安稳觉啊!”
杨观无限温柔,轻声道,“既然夫君决议,那也只有夫唱妇随喽。”
刘德生不自觉大笑起来,“好!为夫这就与二弟前往面见父亲。”
“慢!夫君,计有急缓之需,策有渔盐之别,父亲平生反感内耗,夫君携三弟权生见父,当凭问安之名,只管应势而动、谋畅其流,说尽瑞生好话、力劝权生回家,切莫指责瑞生是非。如此,则夫君大业方兴。”杨观以手抚其背,目不转睛,“夫君,从来都没有必胜的棋局!以此为大龙,总要捉对厮杀一番,方知胜负。为妻相信,夫君定会马到功成。”
刘德生不住点头,旋即慷慨激昂,低言轻语,“好一个功成饮酒,事成富贵,看来我三弟这曲州三杰之首,风采依旧啊!今日,便和我这酒鬼三弟,共同走上一遭!”
不知何时,权生父子二人已在楼梯口站定,刘德生哈哈一笑,快步上前拉住刘权生衣袖,“二弟,走,走走走,咱们见父亲去!”
......
刘兴身患重疾,而塞北天寒冬长,不利哮喘修养,刘兴心恋家业,不忍举族南迁。
为了缓解病痛,刘兴隧以死水建池,将自己的居所置于其上,水底以木炭和草药加持,冬暖无比,虽池水一年四换,但经年累月,池底和池周仍然青苔遍布,青禾居之名便由此而来。在达官富贵之间,刘兴也获得了‘青禾居士’的头衔,但街头巷尾的百姓,总会称其为‘青禾恶蛟’。
刘德生、刘权生两兄弟站在池水边时,屋内悄然无声。
刘德生贴在刘权生耳边,压低声音,悄然说道,“上午时分,父亲将压箱底儿的宝贝双鸟朝阳送给了应知,说尽了好话,这才换了二弟一命!此刻应还在气头儿之上。”
刘权生双眼迷离,柳眉微挑,薄唇上翘,轻佻道,“哦?二哥不是还有个好舅舅么,他曲州牧江锋一句话,应知还不是俯首帖耳?怎还能叫父亲如此破费。”
“呵,他那舅舅,恐怕要的不仅仅是一只双鸟朝阳了!”刘德生一脸嫌弃,随后走到早已恭候在雪中的刘布,低声道,“刘布,速速通报一声,三公子回家探父!”
未等刘布回应,老刘兴从二楼开窗,此刻他宽衣素袍,正仰视着二人。
本就恨子不成器的刘兴,十年未见老三这不孝子,今日初见刘权生衣衫不整、胡子邋遢的落魄德行,怒火再涌,没好气儿地道,“哦?这不是曲州名士刘大先生么?十年未回,今日怎地大驾光临至此啊?呵,我这充满了龌龊的青禾居何德何能,竟能让一身正气两袖清风的刘大先生莅临?”
“此行只为家族兴衰,不虑他因!”
刘权生眸含冷箭,朗声应答,连一声父亲都没有叫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