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来小记》 (第2/2页)
心测,看小组长啥时候叫我们搞。
实验,等下下周慢慢搞。
发展,小组作业,我先找到我的小组在哪里(组长还没拉我进去)。
呼,就这样先吧。
…………………………………………
现在是2022年12月16日晚上6点10分。
我刚刚列出了ddL下的一堆东西。
5个个人作业,我需要在今天晚上和明天这两天内赶完。
今晚我还需要把这两个课的网课版本给进度赶完,然后在系统关闭前完成各种单元测试。
单元测试不难,毕竟有两个端口,一个做一个找。
在一天零一个晚上写完一个英语生词记录和翻译、一个健康心理学的实验设计、一个形策的一千字论文、一个教习的两千字论文,一个发展心理学的社会现象解释兼知识利用一千字报告,你说是奇迹也是,说是努力也是,说是拖延症晚期的死线求生也是。
但换个角度来说,我付钱了,我听了你的课,你的作业我写了,你的报告我交了,你的考试我考了,能不能给及格全看你了。
…………………………………………
锚钙,我还真不确定自己能不能在11点前搞完。
教育学原理应该没啥问题。
平时分拿不到也得把进度分拿了啊……悲。
虽然我现在应该停止打字去开始个人作业的完成,首先从健康心理学的实验设计开始,然后是专业英语的个人报告,也就是记录自己学到的哪些专业单词和翻译。然后是相对简单的一千字形策,然后是看不懂的2000字教习读书报告,然后是各种小组作业。
但……我在现在的这些打字中,确实做到了舒缓内心的压力和刺激。
就像辅导员说的那样:
第一,我现在是成年人了,学习生活是我生活的一部分,但永远不是全部,也不可能是全部。
第二,作业的本质目的是为了让我掌握知识和科研能力。他是我当前最大的矛盾,但远远不是我一生的矛盾,也不是我现在的所有矛盾。作业也不可能完全决定我一科的成绩,哪怕它决定了我30%的平时成绩(我出勤那10%满的好吧!),我的期中考试也有至少10%,那么,如果我的专业知识确实足够逆天,在期考的时候能够考上近乎满分的成绩,我也有很大的可能不会挂科。
我现在做的每一个作业都是为了我的学科不会因为考得很差挂科而被累计我的挂科总分。
36分是挂科劝退极限,也就是大概4年里一共12门课。
我始终相信我的学习能力是不弱于正常人的,就算没有墨雄那种逆天的记忆力、魔鬼的执行力、普罗米修斯的意志力,我真要冷静和疯狂起来,学习一门课程用3天时间也并非不可能的事情。
当然,现在还不到那种地步,但我觉得可以在这里用那种疯狂的劲头来进行一些可以的尝试。
再说下去我也没啥心情了。本来就不开心……
锚钙的网课内容多到超乎我的预料了。
说真的,到今天晚上11点前我还真不一定能把这锚钙给进度赶完,但这能怪谁呢?
肯定是怪我啊!!!
(伸懒腰)
我们来将目光放得长远一些吧。
~~~~~~~~~~
现在是6点52分。
嗯……说些什么好呢?
我本来打算这个学期回来后,下定决心去楼下玛莉娅的店面里帮忙的。
但现在这个环境……已经出门都不安全了。
是真的,虽然我们一家三口还没疡,但是我小区单元楼上有一户人家发高烧,八成是疡了;我亲爱的表弟,炎皇铠甲,他亲妈和亲妹妹也疡了,他不得不半夜十二点被赶出家门去他亲爹的公司里过夜。
玛莉娅店门口的小学也疡到差不多了。
可能下一刻,玛莉娅也疡了,墨雄也疡了,我也疡了。
都有可能的。
虽然……作者不该说这些话的……因为容易被关到虚空里。
但是……我确实很害怕。
因为味觉丧失意味着人体的最后一层保护膜:血脑屏障无法阻挡,这会对神经系统产生永久性的不可逆影响。
至于这影响是好是坏我不做评价,
本来玛莉娅和我商量好,既然我愿意下去帮忙,就给我一天五十块,日结。
我还幻想着一周入手群星,一个月入手所有dLc……
结果现在连出门去买个菜都危机重重了,哎。
我感觉我真的好容易走极端,或者说,我所看到的世界就是个极端化的世界。
极端到前一天在漂亮国每天都有额外几千人回归天父怀抱的人类文明寄点,第二天就成为了毛毛雨。
别的,我也不说什么了,我那触手可得的stellaris啊……
对了,忘了说了。
今天是墨雄的生日。
老人家似乎记得的生日就是自己的农历生日,人都五十多岁了,他老了,我也长大了,可是他在自己的终末道路上尚未看到曙光,我还在大二的泥潭里挣扎着一边学习一边生活,全家人就靠玛莉娅一个人撑着,顶住。
我很担心她撑不下去了……
来,我们换个角度来说。
其实墨雄这个人,虽然极端,虽然他但他很多思想和价值观上的东西确实对我产生了深远的影响。比如谨慎,比如多疑,比如远离一切可能威胁自身生命健康安全的事情。
这种谨慎构成了费米的行为抑制系统,有效抑制了欧尼多次在作死边缘反复横跳。
今天是他老人家理论上的52岁生日,玛莉娅特地去菜市场的蛋糕店给他买了个新鲜出炉的方形蛋糕坯,他就喜欢吃这种没有任何花里胡哨的,安全健康的食物。
中午的时候他那七十多岁的大哥(我大伯)给他打了个祝寿电话,才得知大伯现在好像在苏杭的旁边养老?我那大堂哥虽说好像不是大伯的亲血脉,但从小就对生性懦弱的大伯极为孝顺,为了保护一生老实的大伯不被地方小混混和道上人欺负,自己在我老家全州那里混上了当地魔幻道最厉害的流派的第三把交椅?
我不太了解这是个什么概念,不过我从小就觉得墨雄如果不是走科幻道而是走魔幻道的话,他怎么说也是个教父级别的?
”那我岂不是魔幻道上太子爷的身份?“
想屁吃?你觉得咱能在那样的他的手下活下来?活到现在是个大学生?
目前,我在科幻道上走的挺好的,学者这条生存道路是目前为止最适合我的道路。
我可以预见,这辈子我的人生不可能一帆风顺,不可能从小就走科幻道走到底,肯定会在某个时候走上另外一个领域、另外一个方向、另外一种活法。
但目前为止,我的头上依旧有墨雄和玛莉娅帮我撑着天不塌下来,就算真的塌下来了,我也肯定能活下去。
我的人生绝对不仅于此,我的这辈子绝对不仅于此。
从目前的环境现状来看,就像墨雄所说的,我的评级依旧可以经过我的学习能力提升上去,从一生的维度看,我目前所遇到的困难在最坏的情况发生下依旧不会对我获得目前评级的能力产生影响:一张大学文凭,一份学士学位。
学习是困难的,学习是痛苦的,学习是繁复而杂多的,但学习永远是一个有答案的可解问题。
我觉得,比学习复杂、难以解决的问题,有很多,而且,往往是无解的,尤其是文明层面和人际层面的问题,两难困境比比皆是。
就比如说吧,拿墨雄来说,他是南大毕业的数学系高材生,当过记者,然后把报社干到倒闭了;他做过中学老师,因为过于廉洁奉公不得不身兼三门课才能养家糊口,然后备课到晚上三点钟把自己搞到又抽烟又咯血;在我出生后,他又进入房地产行业,做到了总监一行的最顶尖人才,曾经月薪两万以上(05年的两万),然后因为眼睛里容不得沙子的正义感得罪了太多太多得罪不起的人,又因为不放心玛莉娅带我长大,于是辞职回家投身于自己的梦想和事业中:用那顶尖的数学天赋,寻找股市规律……
我不否认墨雄对我的爱是多么深沉、稀有、极端又畸形,他认为他的人生是绝对正确的,因此他认为,只有把我的所有人生培养成另一个他才是最正确的。
”能不能别在这里讲他这些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