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溯源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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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哈哈，好啊，好啊”鲁斯坦看着父亲颤抖的身体以及从眼里滚落的泪珠，伯特身躯不住的抖动，不知是喜悦还是悲伤“莎莉！克罗斯死了，他终于死了啊，哈哈哈哈哈哈，你看见了吗？他终于死了啊”这个壮硕的残疾男人，如同癫狂一般发出了笑声，手中的纸鹤被激动的伯特捏的扭曲，他累了，十年里在儿子面前装着无所谓，拖着残破的身躯耕种，将儿子养大，他那滚烫的心中始终是不甘的啊，十年前，克罗斯贪图莎莉的美貌，竟然闯入了鲁斯坦的家里，意图不轨，莎莉宁死不从，用菜刀自尽。

“如果当时我没有和儿子去田里，而是在家陪你过生日，又怎么会这样啊，莎莉，我对不起你啊，你明明可以过锦衣玉食的生活的”伯特躺倒在了床上，泪水打湿了床单，像是被抽去灵魂一样，气息萎靡，好像随时会死去一样。

“儿子你看，这是蛐蛐”

“快说东西在哪？”

“什么东西啊”

“来，儿子你看着我的动作做一遍”

“我自己找也一样的，滚开”

莎莉被推搡的跌倒，后脑撞到了橱柜上，不再动静。

“这是小麦”

“喂，你怎么样，没事吧”来人声音不住的颤抖“既然如此，干脆”来人眼神坚定了几分

“可恶这臭婆娘，命真硬”

来人将莎莉的头扶起，又一次狠狠的撞在了橱柜的棱角上。

“这个是苹果树”

“死了吗？”来者心有余悸的又拿起菜刀对着莎莉的脖颈砍了下去，血溅在了来人的脸上，欲发显的狰狞。

莎莉意识一片混沌，她仿佛看见了伯特回来了，看着伯特的嘴一张一合的，他在说什么呢？别哭啊，你个大男人家家的哭什么，好了好了，我帮你擦擦，莎莉努力想把手抬起来，但又感觉不到手的存在，连这也做不到了吗，最终视线归为黑暗，伯特，我想再陪陪你们，哪怕就一天，一个小时，我还不想离开……

“伯特，你在干嘛”

“折纸鹤，你要吗”

“你说我们结婚以后生下第一个孩子叫什么呢”

“男孩就叫鲁斯坦，女孩就叫莎娜”

“伯特，我们私奔吧！我不想嫁给那些酒囊饭袋”

“今晚九点，我在这里等你”

“伯特，今天是我生日，在家里陪我一天好嘛”

“不行啊，莎莉，今天得去和儿子看看有没有虫”

“伯特，别哭，我一直在。”

“我回应了你的期望，但却保护不了你，让你在你生日的时候死去，我真是个废物啊。”伯特将头埋在双臂之间痛哭。

“你也不过是个废物罢了，给我打！”

“你不是很嚣张吗？把他腿给我砍了！”

“我看你还怎么活！从今天开始，这个人的佃租翻倍！”

“莎莉，儿子为你报仇了，你看见了吗”

“看见了，伯特。”伯特在混沌间仿佛听见了莎莉那如同骄阳一般的声音，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一样，

伯特心悸的使用单腿从床上站了起来，这十几年来，这条腿从来就没有这么稳过，伯特跳着出了家门，速度之快让鲁斯坦都没有反应过来。鲁斯坦连忙跟了出去，父亲的身影早已消失不见。

“该死，竟然因为悲伤耽误了这么多时间，不能让儿子影响我的计划的最后一步，这块石头也仅仅只能用着一次了”伯特伤腿截面在出家门的一瞬间长成一条完整的由元素构成的腿，背后衣物下缝着一个小口袋，口袋中的玉石，闪烁着青绿的光芒，在这股元素里的影响下伯特如同飓风一般离去

“叔，我爸不见了！”鲁斯坦挨家挨户的敲门

“阿姨，你看见我爸了吗？他应该是从这边走的”鲁斯坦问遍了整个村庄，每一家每一户，直到嗓子嘶哑，哪怕如同鲁斯坦一般的坚韧的身躯也渐渐的扛不住了。

“艾伦，你看见我爸了吗？”鲁斯坦金色的双瞳黯淡，拖着疲软的双腿，十几年来第一次敲响了艾伦德林家的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