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第六十章 (第2/2页)
终于从白菡萏口中听到几句有用的话,韦秉礼大乐之下,当即往颉利哥舒的军帐去,试图用这情报换来突厥人的重视和尊重。
颉利哥舒按着性子,听韦秉礼漫无边际又滔滔不绝的自我吹嘘,终于忍不住打断他:“你此来,究竟要说什么?”
韦秉礼意犹未尽地咂咂嘴,道:“臣是想说,闻岱绝非能通鬼神,也并非是天罚,他那军中,定是有了新的神兵利器,我们亦不必惧怕……”
他话还未说完,就被颉利哥舒打断了。
“蠢货!”颉利哥舒喝道,“我不知道他们这是兵器吗?士卒少智,才会认为这是天罚,你当我也那么蠢吗?”
他喝问之下,韦秉礼抖抖索索:“是,是……不,不是,您当然知道。臣是想说,不必惧怕,朔方墙高城深,他们的新武器派不上多大用场。”
“哦?”颉利哥舒不怒反笑,“那他们的新武器到底是何构造?用什么做的?咱们怎么防御?能不能仿造?”
一室寂静。
“都不知道?那你来说甚么不必惧怕?我让你去前线挡第一波攻势好不好?他们如今又有新的动向,你不知,凭着点微末学识来我这里炒冷饭!”
韦秉礼汗如雨下。
有早看他不顺眼的突厥将领在一旁哼笑,韦秉礼顾不得许多,问:“敢问闻岱又有甚么动向?”
颉利哥舒抬手一指帐外,“你自己去看。”
突厥的军帐就搭在靠近城墙的一处高台,因此一览无余,韦秉礼朝闻岱大军的方向一看,触目是一片刺眼的白。
如今已入春日,就算是漠北也不会落雪,那片白,是打出的丧幡。
韦秉礼身后,颉利哥舒对属下深深叹道:“闻岱真是鬼得很,他们汉家的兵书说,哀兵必胜啊。”
韦秉礼回帐,便对白菡萏发了好大一通脾气,气她又让自己在突厥单于面前丢脸。白菡萏早不耐烦在他面前装温柔,冷笑道:“你什么都不知道,我虽知识浅薄,好歹还知道点。是你不听我说完,莽莽撞撞就去讨赏。又反过来怪我,你可真是恬不知耻。”
“那如今你要怎么办?”韦秉礼急道。
“慌什么,”白菡萏望着城外的方向,“他们使的那兵器叫炮,让我回忆回忆。”
这次打退敌军,闻岱胜得漂亮。突厥至少抛下了三千具尸体,还有不少伤者,士气大挫。闻岱这边只死伤几百人,整座营内,都是战意高昂。
不过,须把眉梢的喜色按下去,原因无他,如今先帝还没过头七,舒宜从后方要来的千匹白麻布终于送到,当即一一分送到各军,白幡白布白腰带,全军缟素。
又是收复朔方,又是为先帝报仇雪恨,双重的师出有名,将士激愤之下,战意更上一层楼。
为将白布和物资一一分发下去,舒宜对着花名册核对了一天,铃铛和琵琶也跟着忙得团团转。
忽听外头苍如松的声音,想必是闻岱的信到了,舒宜放下毛笔,走出军帐。
“呀,你胳膊怎么了?”铃铛走在舒宜前面,见苍如松臂上透血,便是一惊。
“大惊小怪,”苍如松笑话她,“我也是领着亲卫军,跟着将军在最前方厮杀的,受点小伤怎么了?”
铃铛拿双手盖住面庞:“转过去转过去,我怕血。”
苍如松作势要将受伤的胳膊伸给她看,另一只手却一直掩着血迹没露出来。
见舒宜出帐,苍如松才肃了神色,端正下拜:“国夫人,这是将军命我传的手令。”
舒宜点点头,接过苍如松双手呈上的信札:“你伤势如何?还好吧?”
“蹭破点皮,”苍如松满不在乎地一笑,又乖觉得很,“国夫人别担心,将军什么事也没有,一根头发丝也没受伤。在他面前,只有突厥人受死的份儿。”
“我知道了。”舒宜笑道。
苍如松煞有介事地点点头:“您就瞧好吧,看看突厥是怎么被咱们将军一把端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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